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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第八十二章:冤家路窄

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清泉漓歌 4161 2022-05-04 23:59:14

  寢殿內(nèi)。

  “小姐,今天宮里來人,快些起床啦!”

  薛芷虞由于昨晚見到了薛子涵,導(dǎo)致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硬是熬到了天蒙蒙亮才終于睡著了。

  現(xiàn)在睡了幾個時辰,就被小秋給拉起來了,想到今天宮里來人的事,薛芷虞只好強(qiáng)打精神,但眼底仍是一片迷糊。

  小秋給她打理好頭發(fā)后,準(zhǔn)備給她上妝時,被薛芷虞婉拒了。

  古人的妝容實在是不敢茍同,臉白的比她寢殿的墻還要白,口紅紅的給吃完小孩沒來得及擦嘴似的。

  “我自己來就行,你去給我把早膳拿過來吧?!?p>  “好吧,小姐若是實在不會,我待會再給你畫?!?p>  “嗯,去吧去吧。”

  打發(fā)走小秋后,薛芷虞拿起眉黛對著銅鏡細(xì)細(xì)的描繪著,略施粉黛后,打上了薄薄的腮紅粉,唇上同樣也是薄薄的涂上胭脂。

  銅鏡中的少女,一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嬌嫩白皙的皮膚如脫了殼的荔枝般光滑,淡淡的腮紅給她增添了幾分俏麗,唇飽滿而又紅潤,最吸引人的莫過于那雙桃花眼,眼神流轉(zhuǎn)間顧盼生輝,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猶如展翅欲飛的蝴蝶。

  薛芷虞對于這個妝容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眼影,不然一定還能更好看。

  “小姐你的早膳.....”

  小秋推門走了進(jìn)來,剛說完就看到自家小姐的模樣不由得驚呆了。

  “我的樣子很奇怪?”

  薛芷虞挑了挑眉問道。

  “不不不,小姐你畫的真的太美了,簡直是咱們炎國第一美!”小秋放下早膳,眼里毫不掩飾的驚艷。

  “行了,你就少拍馬屁了,快些吃完早膳?!?p>  用過早膳后,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前廳,剛進(jìn)門就看到了那讓她昨晚一整晚沒能睡著的罪魁禍?zhǔn)住?p>  “芷虞妹妹早啊?!?p>  薛子涵搖著手中的折扇,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大哥早啊。”

  薛芷虞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招呼,心里卻在打著算盤,她得想辦法盡量躲著這個讓她這幅身體恐懼的人。

  “哎呀,芷虞妹妹可算是回來了,大姐好生想你,”薛玉梅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緩緩開口道。

  那身藕絲琵琶衿上裳,百花曳地裙,襯得她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肌膚凝脂,紅唇間洋溢著清淡的笑容。

  “大姐早?!?p>  薛芷虞不冷不淡的打了個招呼,隨后挪開視線不再看向薛玉梅。

  薛玉梅也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依舊笑意盈盈的樣子站在了薛芷虞身邊,還時不時扯幾個話題和她聊天。

  從外人看來便是好姐姐關(guān)心妹妹的畫面。

  許久未見的薛夫人和薛丞相一起走了進(jìn)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夫妻恩愛的模樣。

  薛夫人似乎清瘦了,面相居然也變得慈眉善目起來,仿佛以前那個尖酸刻薄的人不是她。

  薛芷虞心里很是嘲諷,她這個便宜爹啊,可真的是位多情郎啊,發(fā)過的誓跟放過的屁一樣,消失的干干凈凈。

  薛子涵一直留意著薛芷虞,尤其是她今天的著裝,更是讓他眼前一亮,剛剛她眼里的嘲諷,他可沒有錯過。

  很快,黃公公在管家的指引下走到了前廳。

  “丞相大人近來可好,圣上可關(guān)心大人的身體,特地讓咱家來看看?!?p>  薛丞相作揖道:“多謝圣上關(guān)心,微臣身體并無大礙?!?p>  “如此甚好,畢竟丞相大人可是文官之首,更是圣上的左臂右膀,所以丞相大人的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黃公公這才看向一邊的薛家姐妹。

  “這兩位便是大人選出來的小姐嗎?”

  “正是,玉梅擅舞,能有幸進(jìn)宮參與此次祭奠舞訓(xùn)練是她的榮幸,至于芷虞,這孩子及笄不久,讓玉梅帶她去長長見識也是好事?!?p>  薛丞相的回答沒有絲毫的毛病,但仔細(xì)一想,便能聽出他主要是想突出大女兒的優(yōu)秀,而薛芷虞只是順帶提起而已。

  黃公公也沒多說,他今天的任務(wù)只是把薛家選出來的貴女帶進(jìn)宮,其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既然如此,那薛小姐和康樂郡主,請跟咱家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府門外的馬車。

  一進(jìn)到車廂里,薛芷虞再次被皇宮的豪派給震驚到了。

  車廂是松香木所造,內(nèi)里很是寬敞,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松香味,坐著的坐墊摸上去竟然是絲綢制作的,梨花木的八角小桌,每個角鍍上金色百花紋。

  馬車開的很平穩(wěn),感覺不到一點動蕩。

  “鈴鈴!鈴鈴!”

  薛芷虞靠著身后的軟墊,從她的角度正好看到車廂掛著一個風(fēng)鈴,隨著微風(fēng)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安撫著每一個煩躁的心。

  四喜樓雅間內(nèi)。

  陸廷軒一手撐著下巴,看到下邊經(jīng)過的馬車,前頭坐著的正是黃公公,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回頭看向在桌前下棋的男子。

  “聽說黃公公是負(fù)責(zé)去接薛家小姐,也不知道那位郡主在不在,爺你就不好奇嗎?”

  “你有這閑工夫,倒不如去查查流鷹閣閣主的消息?!?p>  南宮燁把手里執(zhí)著的白棋放進(jìn)了棋盤里,看著已經(jīng)被圍在中間的黑棋,幽黑的瞳孔里恍若古井,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

  “我這幾天就差沒把整個炎國翻過來去找了,可哪有閣主的身影,我都要懷疑溫璟暄那小子是不是在忽悠我們?!?p>  陸廷軒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氣的更是牙癢癢的。

  “他不屑說這種謊,你讓人在玉靈山附近埋伏,不可打草驚蛇?!?p>  “玉靈山?”

  “嗯,宥說他在玉靈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人,但對方身手在他之上,他不好跟著對方。”

  陸廷軒一聽,不由得有點吃驚:“什么?!宥的身手已經(jīng)不次于你我,那這人恐怕不是普通人,我這就讓人去盯著些?!?p>  話音剛落,南宮燁兩指夾著枚白棋扔向了關(guān)閉著的木門。

  那帶有內(nèi)力的白棋如同劃破空氣的利箭,穿過薄薄的木門,狠狠擊中了原本在門外的人。

  門外伙計打扮的男子悶哼一聲,快步離開了四喜樓。

  陸廷軒神情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他們剛談及關(guān)于閣主的消息,就有人來偷聽他們的對話,來人定不簡單。

  “爺,那我們.....”

  “計劃照舊,但需要更加謹(jǐn)慎?!?p>  “是?!?p>  南宮燁把最后一顆白棋放在了被圍黑棋的最后一個空位。

  局勢已定。

  云來客棧里,婉婉來回走著,口中還念念有詞著什么。

  白若蘭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里滿是無奈:“你給我坐下,不就是五天后舉行祭奠儀式嗎?!?p>  “可那支舞除了教主能跳出來,其余人根本不可能跳出來,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p>  婉婉也知道這跟她們沒有多大關(guān)系,反正也沒人能跳出來。

  白若蘭嘆了口氣,她其實和婉婉一樣,內(nèi)心莫名的不安,好似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似的。

  “那天趙貴妃不是邀請了若蘭你參加祭奠儀式嗎,要不你就應(yīng)邀去一趟吧。”

  “好,我這就去回復(fù)她。”

  ......

  薛芷虞兩人下了馬車后,黃公公讓負(fù)責(zé)此事的來教習(xí)帶她們,而他則去給皇帝復(fù)命。

  不管進(jìn)了幾次宮,薛芷虞仍舊很感嘆皇宮的格局和輝煌的建筑,尤其是那亭臺樓閣,宛如身在江南般。

  繞過曲折的長廊,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廣繡宮。

  宮殿里早已有好幾位貴族小姐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薛芷虞和薛玉梅也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教習(xí)見兩人落座,掃了眼在座的貴女們,緩緩走到正中間。

  “各位貴女都是經(jīng)過篩選的,相信你們也知道了進(jìn)宮的緣由,奴婢就不再多說了,時間緊急,接下來的三天訓(xùn)練將由奴婢來教導(dǎo)大家,待會我會發(fā)一個小冊子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在今天可以消化一下?!?p>  教習(xí)說完后,門外進(jìn)來了好幾個宮女,把手里的小冊子一一分發(fā)給各位貴女。

  “請各位貴女抓緊時間,一炷香后,奴婢會過來檢查貴女們的學(xué)習(xí)情況。”

  教習(xí)點燃那炷香后,便走了出去。

  薛芷虞翻開手里的小冊子,像是怕她們難懂,祭奠舞的每一步拆解的很詳細(xì),倒挺適合她這種舞蹈小白。

  便翻頁邊看著分解動作,明明沒有學(xué)過,可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她曾經(jīng)跳過。

  薛芷虞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了,定了定神,她肯定是最近沒休息好,她怎么可能會這支舞。

  對面坐著的正是趙曼柔,眼睛死死的盯著薛芷虞,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吃了。

  這個賤人這次竟然也被選中了,不過也是,要不是玉露姐姐已嫁做人婦,哪還有她的機(jī)會?!

  肯定是她為了能參加這次祭奠舞的訓(xùn)練,故意陷害玉露姐姐,讓她嫁給了蔡家那個人渣。

  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再想到玉露姐姐竟然為她求情,讓她不要為難這個賤人,她是越想越氣。

  趙曼柔現(xiàn)在恨不得撕了薛芷虞那張偽善的嘴臉,把小冊子放在一邊,走過去陰陽怪氣道:“現(xiàn)在選人的標(biāo)準(zhǔn)都這么低了嗎,像某些陷害自家姐妹的人也能入院選,實在是可笑?!?p>  薛芷虞聽聲音便知道是那次在和木堂的趙曼柔,眼里快速閃過一絲厭惡。

  這討人厭的蒼蠅怎么無處不在。

  趙曼柔見她不搭理自己,不由得更怒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虧玉露姐姐還替你說好話,都是你使了陰招陷害玉露姐姐,害她嫁給了蔡文韜那個人渣,明明該嫁給蔡文韜的是你,可你為了避開他,也為了這次的祭奠儀式,就使出這些下三流的手段!”

  趙曼柔說的義憤填膺,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什么正義之士。

  蔡文韜為人,在貴女圈也不算是秘密,有句話是寧愿外嫁別處,也莫為蔡文韜之妾。

  聽到趙曼柔這么說,有不少的貴女看薛芷虞的眼神滿是鄙夷,其中包括薛玉露的幾個好友。

  “聽說啊,某些人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水性楊花,毫無羞恥?!?p>  “就是,我可是親眼所見,她之前與那老相好的事是真的,只不過使了某些手段把這事壓了下去?!?p>  “嘖,說不定外邊已經(jīng)有野種呢?!?p>  “可憐了玉露姐姐,竟被她算計了去。”

  “玉露姐姐真的是太善良了,還處處為她說話。”

  薛芷虞把小冊子大概看了看,腦海里仿佛在放映著這支舞的視頻,動作也記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抬起頭,看著坐在趙曼柔附近的幾個貴女。

  她認(rèn)得她們,不就是薛玉梅和趙晗茗的跟班嗎,真的是冤家路窄。

  “哪來的蒼蠅,實在是擾人清凈?!?p>  薛芷虞不冷不淡的聲音打斷了幾個竊竊私語的貴女們,抬起頭掃了眼江雯雯等人。

  明明只是一個掃視,江雯雯卻感覺到那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忽然有點毛骨悚然,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別處。

  該死,這賤丫頭是不是中邪了,自己怎么回莫名其妙的有點怕她?

  宋雅萱忍著那股懼意,硬著頭皮開口道:“你說誰是蒼蠅呢?!”

  “自然是對號入座的人,既然有人提起了二姐的事,為了不讓某些人以謠傳謠,傷害到丞相府的名譽,我就實話說了,二姐其實是和蔡公子在府里歡好,被發(fā)現(xiàn)后,蔡公子為了二姐的名聲著想才娶了她為妾。”

  薛玉露這腦子肯定想不到這一出,也只有她那好大姐替她想出來的。

  想用她當(dāng)墊腳石來提高自己,她薛芷虞可不是良善之輩,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此話一出,猶如一塊巨石投向了平靜的湖面,瞬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貴女們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連旁邊事不關(guān)己的薛玉梅也愣住了,端莊的臉上很是難看,神情不斷發(fā)生變化,但很快又歸于平靜。

  看著她們的表情,薛芷虞也是在預(yù)料中。

  畢竟當(dāng)初那件事,薛家夫婦可是壓的死死的,根本透露不出去。

  既然薛玉露想在她面前博取存在感,那就成全她好了。

  陳珊蓉見薛芷虞沒被欺負(fù),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繼續(xù)抓緊時間看手里的小冊子,畢竟一炷香時間并不長。

  宋雅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頓時沒話說了,哼了一聲也低頭繼續(xù)看小冊子。

  一眾貴女面面相覷,雖然沒再開口議論,但內(nèi)心卻是驚濤駭浪,各人有各自的心思。

  薛芷虞總算是有了個安靜的環(huán)境繼續(xù)看她的小冊子,她再次重頭到尾翻看著。

  這支祭奠舞,還有另一個名字——靈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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