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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清幽

攝政王妃又雙叒跑路了 清泉漓歌 4495 2024-04-28 22:13:34

  “那個陶罐有問題?!?p>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如同驚雷般,頓時嚇得薛芷虞不知如何接話才好。

  她再次重新認真打量起陶罐,那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啊。

  “老太太,你那個陶罐是從哪里得來的呀,我們也想要放一個在家。”

  薛芷虞看向站在一邊的老婦人,眼里多了幾分期許,希望能得知這個陶罐的來源。

  老婦人聽到她這話,消瘦的臉龐上有些許糾結(jié),見薛芷虞一臉真誠的樣子,最后嘆了口氣道:“你應(yīng)該也聽聞了我們縣發(fā)生的事吧,這是經(jīng)過我們縣的一個道士贈與的,每家每戶都有,說是可以驅(qū)邪的,不過還真的蠻靈的,我們縣去世的人數(shù)也少了一些?!?p>  看來這個陶罐有問題。

  墨晨儒面帶笑容,一副謙謙君子的作風(fēng),儒雅的笑容讓人很難拒絕,只聽他緩慢開口問道:“可以把那個陶罐借給我看看吧,我打算去道觀看看有沒有想同的。”

  “可以,你拿去看吧,”老婦人見幾人都不像是什么可疑之人,倒沒想太多。

  墨晨儒正準備去拿時,慕星辰突然開口,聲音帶了幾分冷意,“別碰?!?p>  老婦人一聽也有點不高興了,打量了下這個穿著淡雅的男子,“你怎么這么說話,這可是個好東西,怎么碰不得了?”

  薛芷虞怕老婦人一氣之下把他們趕出去,連忙從桌上拿起碗水遞給了慕星辰,笑呵呵道:“你身子不舒服多喝點水,坐下來好好歇歇吧?!?p>  隨后轉(zhuǎn)過頭朝老婦人滿臉歉意道:“實在是抱歉啊,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就是身子不適,說話口氣才是這樣的,你別介意?!?p>  老婦人哼了一聲,心里雖然有點惱怒,但看這位小姑娘都替他道歉了,在加上自己也沒損失,“沒事,你們好好坐下歇會,家里還有點粗糧,剛好午膳你們就留下吃點吧?!?p>  “誒,好的,非常感謝你?!?p>  等老婦人走后,薛芷虞這才默默松了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著一臉淡漠的慕星辰,對于他的言行有點無可奈何,但更多的是習(xí)以為常了。

  習(xí)以為常?

  薛芷虞不明白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但未等她細究,這抹情緒很快如風(fēng)般消匿于腦海中。

  明之也走到陶罐前,神情猛然一變,捂著鼻子朝后退了好幾步,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這陶罐上有毒,可產(chǎn)生致幻,應(yīng)該是綠罌,而里面.....是曼吉子粉末?!?p>  墨晨儒和薛芷虞頓時聞之色變,只有慕星辰從容不迫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薛芷虞,一句話也沒說。

  薛芷虞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隨后有點受寵若驚的接過手帕,“謝.....謝謝....”

  潔白的手帕上帶有淡淡的藥草香,聞著頓時讓人心曠神怡,原本不安的情緒也逐漸被安撫下去。

  “師父你不需要嗎?”

  薛芷虞見慕星辰徑直走了過去,絲毫沒有要再拿出手帕的意思,不由得擔心道。

  “嗯,無需擔憂?!?p>  明之也從袖子拿出手帕捂著鼻子也跟了上去,眼睛死死的盯著陶罐,似乎害怕從里面蹦出來什么。

  慕星辰看到陶罐滿滿的曼吉子粉末時,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底泛起千層波瀾,但這抹情緒來之快去之也快。

  薛芷虞也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聽那老婦人說每家每戶都有這陶罐,先不說如何追查到那個道士,光是去逐家逐戶去搜索也需要花費很多人力。

  畢竟俞陽縣作為人口最多的縣,她查過關(guān)于人口的卷宗,也是讓她頭疼了好久,突然對于皇帝把這個地方給她是為了折磨她吧。

  突然,她猛的想起了一件事,走到墨晨儒旁邊壓低聲音道:“骰子的范圍可以到檳城嗎?”

  墨晨儒毫不思索的點了點頭,“里面的人你盡管用,或者讓他們幫你做事?!?p>  薛芷虞也不矯情,“正有此意,不過現(xiàn)在暫且還用不上,需要從長計議?!?p>  老婦人從廚房拿出一盤盤蒸熟的粗糧,都是常見的饅頭、玉米之類的,也有來自域外的番薯。

  給每人盛了一晚粗米粥,她招呼著幾人過來木桌邊坐下,“沒有什么精米,將就吃一下吧?!?p>  薛芷虞放下手帕,收好在袖子里,下意識看了眼慕星辰,見對方把視線從陶罐移向了門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幾人吃著碗里的粗米粥,心不在焉的樣子,薛芷虞把嘴里的饅頭咽下去后,看向?qū)γ孀睦蠇D人問道:“老太太,你們這的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呀?”

  老婦人深深嘆了口氣,這幾天不斷的死亡人數(shù),讓她覺得不知哪一天也跟著去了。

  “好幾天前了,那時候不知咋回事村里莫名其妙死了個人,一開始說是病死的,大家也就沒多大反應(yīng),誰知道接著越來越多的人死去,大家才反應(yīng)過來似乎沒那么簡單,幸好縣里剛好來了個道士,給了我們這個藥粉,這才沒那么多人死去。”

  說到這,老婦人又覺得自己能死里逃生也是得天眷顧,能遇到這等大善人,不由得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墨晨儒心里一沉,從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臉上再次恢復(fù)溫潤儒雅的神情道:“在下也略懂些許醫(yī)術(shù),可以給老夫人你把把脈?!?p>  “這樣啊,那真的是太感謝了,”老婦人聽面前這個少年這么說,眼神頓時一亮,連忙把手伸了過去。

  墨晨儒沒說話,左手輕輕搭在了老婦人瘦弱的手腕上。

  薛芷虞一瞬不瞬的盯著墨晨儒的表情,但似乎也沒能探出幾分不尋常,見他松開診脈的手笑著開口道:“老夫人最近憂思過慮導(dǎo)致有點肝郁氣滯了,我待會給你開些藥便好?!?p>  老婦人聽后覺得也很有道理,畢竟這段時間太難熬了,“這看診和藥錢是多少???”

  “不急,你覺得有效果再付看診的銀兩,我晚一點把抓好的藥拿過來給你?!?p>  幾人道別后,薛芷虞回頭看向在門口目送他們的老婦人,走了一段距離,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想好法子了?”

  “沒有?!?p>  誰知道某人大言不愧的吐出這兩個字,仿佛理應(yīng)如此。

  明之也覺得墨晨儒這回答也蠻有意思的,挑了下眉調(diào)侃道:“你這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可不像沒法子啊?!?p>  “沒事,我裝的,實在不行的話,不還有你們嗎。”

  薛芷虞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是服了,害她剛剛還在想墨晨儒會用什么法子,不過他剛剛診脈的樣子又似乎無大問題?

  “你剛剛診脈診出什么了?”

  “脈象混亂,起伏不定,而且仔細觀其面相,神情偶爾不太清醒,雙眼無神,確實是綠罌致幻作用?!?p>  “不止?!?p>  一道如山間清泉般的嗓音從一旁響起,絲毫沒有半點情緒,清冷的眸光掃了眼兩邊禁閉的房門,沒去看身后幾人投來的疑惑。

  “她脖子后已經(jīng)有了一小點紅色花紋,這種花紋只有身體上有一小點,一夜間便可遍布全身,致人死亡?!?p>  明明只是普通的講解,但幾人只覺得仿佛墜入冰窖,讓人不寒而栗,畢竟這就是曼吉子的危害。

  想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逝去,薛芷虞強行忍住心里蔓延開來的哀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多愁善感是最無用的,找到解決的辦法才是關(guān)鍵。

  “師父,這個能有什么藥去治療嗎?”

  話音剛落,慕星辰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是某種壓抑的苦楚,但這種情緒轉(zhuǎn)瞬即逝,眼眸的神情再次恢復(fù)淡然。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就在薛芷虞打算再次開口詢問時,慕星辰開口道:“有,但藥方里的其中一種藥材產(chǎn)自西域,而且這種藥材生長在沼澤地附近,千百年葬送了許多人的生命?!?p>  薛芷虞忽然想到了白諾蘭和婠婠,說不定他們會知道的比較多,看來待會就得寄封信去友來客棧。

  回到客棧后,薛芷虞拿著慕星辰寫下來的藥方看了看,尤其是看到被著重標記著的藥材,嘴里嘀咕道:“看名字也不像生長在沼澤邊的呀,真是奇怪。”

  “師妹!”

  “薛姑娘!”

  正準備走去薛芷虞房間的兩人,看到里面的人像是準備出門的樣子,連忙喊了一聲,但沒想到兩人如此默契。

  薛芷虞把手里的藥方放折疊好放進袖子里,準備被這兩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左右掃了眼無奈道:“你們怎么不去歇息歇息?”

  墨晨儒搖了搖手里不知從哪變出來的折扇,衣服也不知何時換了一套,墨綠色的錦袍上繡著銀絲云紋,腰間佩戴著上等漢白玉石料雕刻成的裝飾,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薛姑娘這是打算去哪啊,這么急著出門?!?p>  “找信客寄信去友來客棧?!?p>  墨晨儒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薛姑娘這是打算去找那兩個西域的朋友幫忙啊。

  “薛姑娘,還記得在下贈與你的玉石嗎,稍晚一點的時候你把信交給打更人并把玉石拿出來給他們看,他們便會知道了。”

  明之一聽對這個墨晨儒更加刮目相看了,走上前碰了碰他的肩膀,戲謔道:“想不到你這個醫(yī)圣還蠻多法子的嘛,什么時候也給我一顆玉石?”

  “明之兄過獎了,只不過剛好識得人多罷了,而且這玉石可不好找,若是能得另一顆定贈與你?!?p>  明之撇了撇嘴沒說話,心里暗戳戳的吐槽了道:“墨家上上下下的小氣是祖?zhèn)鞯膯???p>  ........

  今夜的風(fēng)似乎相對于前幾天涼爽了點,蟬鳴聲與街道打更的聲音形成了獨具一格的二重唱。

  白諾蘭看著手里的信陷入了沉思和糾結(jié),那雙碧綠色的眸子里盈滿了憂愁,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若是能選擇,她并不想教主才去涉險,但現(xiàn)在的西域又太需要教主了,這時教主送過來的信,讓她有種冥冥中注定的無奈。

  婠婠也一改原本嬉皮笑臉的模樣,她也看到了信里的內(nèi)容,一屁股坐在了床榻邊上,撐著下巴開口道:“這信來的正是時候,你說趁這個機會讓教主回一趟西域,把那幾個老東西收拾一番,到時我看誰還敢搞亂西域!”

  白諾蘭搖了搖頭道:“沒有那么簡單,而且現(xiàn)在的教主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還不是時候?!?p>  婠婠準備繼續(xù)說時,白諾蘭打斷她的話道:“我記得教主以前藥庫還有多少的清幽,都拿過去給教主用吧?!?p>  “好,我這就回去西域一趟,順便把玄武喊過來吧,畢竟一個人也怪無聊的?!?p>  “隨你?!?p>  待婠婠離開房間后,白諾蘭思緒萬千,眼前閃過一幕幕在西域的點點回憶。

  那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玄武不知啥時候出現(xiàn)在房門口,他看了眼已經(jīng)走遠的打更人,他捋了捋胡須,漫不經(jīng)心道:“那人走的也太巧了吧。”

  白諾蘭知道他心里的疑慮,不多說其他,把手里的信遞了過去,“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p>  玄武接過來大概掃了眼,看來是教主信得過的人,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可擔憂的。

  “你這捋胡子的動作是越發(fā)熟悉了啊,就跟個老頭一樣,還有你的皮膚快掉下來了?!?p>  “那看來下次還是得換個皮膚才行,幸好我弄了好多這種玩意,”玄武邊說邊把從鬢角處撕下來一整張人皮面具。

  男子古銅色的膚色露了出來,劍眉星目,那雙清朗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筆挺的修長身材,此時嘴角微微上揚,唇邊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顯得多了幾分暖意。

  “朱雀你在猶豫什么呢?”

  “還沒到時機,況且教主現(xiàn)在的生活挺好的,之前是誰說現(xiàn)在的教主和以前不一樣了?!?p>  她回想起和薛芷虞相處的日子,看著她忙碌著自己的藥館和食肆,哪怕很疲憊,但依舊每天都充滿激情。

  這和在西域的教主完全不一樣,教主太累太累了,她無時無刻都在擔憂著西域的未來,擔憂著魔族的蠢蠢欲動。

  玄武把人皮面具收好后,聽得出白諾蘭語氣里的譏諷,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你也說是之前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實在是沒辦法,再加上裕舟國那邊也漸漸不安分起來?!?p>  婠婠快速出了客棧,看了看四周,后腿稍微用力一個蜻蜓點水跳上了屋檐,往城門方向而去。

  她憑著腦海里的記憶,緊趕慢趕總算回到西域了,雖然很累,但想到教主所需要的東西,咬咬牙往藥庫走去。

  “百靈,你怎么在這?”

  一襲墨綠色綢緞衫的男子從書房走了出來,銀灰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百靈。

  “教主需要清幽,我得去藥庫拿出來,不跟你廢話了,”婠婠沖沖看了眼來人,見是青龍,渾身的戒備這才放松下來,說完便一個跳躍離開了長廊。

  望著婠婠離開的方向,青龍沉吟片刻,哪怕婠婠沒有回來一趟,他也打算待會就去藥庫把清幽送去給教主用。

  他抿了抿薄唇,看來現(xiàn)在是用不上他了,那他還是替教主繼續(xù)守護西域,眼下是時候要收線,魚兒已上鉤。

  青龍沒再多細想,轉(zhuǎn)身往長廊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翌日清晨,窗外一層薄薄的光照了進來,從遠看如同披上了紗窗般引人遐想。

  薛芷虞一整晚都睡不踏實,她想的太多了,直到丑時左右才重新入睡。

  “郡主,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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