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用盡渾身力氣的把能裝的鹽全部裝到包裹里。二郎姐也松開攥著我牛頭的手,開始往自己包里裝鹽。
裝到最后一桶的時候,我正要往包里拿,二郎姐一把攔住我,嚴肅且調(diào)皮的看著我
“誒?留一桶”
我瞬間懂了二郎姐的意思,后邊的人因為這幾桶鹽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我們正好看看他們當時打著“正義”的名義義憤填膺的時候,自己從嘴里叨叨出來的究竟是什么屁。
索性就又多放了幾個,隨便吧,熱鬧起來了。
二郎姐看我的操作,瞬間做出了一個“犢子可教”的表情。
轉身,我就能感受到后邊的人看我們離開時候的目光。
我倆就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一口氣狂奔到了長壽郊外。我的不光帶滿滿的一背囊的鹽,臉上還多了個手印。
在路上的時候二郎姐問我:你知道為什么要你放回去幾桶不。
我說,那還不簡單,讓他們因為這幾桶鹽搭起來,死個一兩個的才好呢。
二郎姐“啪”的一個耳光,我眼冒金星。我這個時候敢肯定,她的修為絕不在紫月之下。
“難道不是嗎”我問到
“是個屁了”二郎姐第一次說臟話,
二郎姐沒有說話了,低著頭繼續(xù)向前走了。
后來我一個犢子跑商遇到埋伏了很久的商路上的殺手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二郎姐在保護我。
有些人狗急跳墻之后的下三濫手段是讓人發(fā)指的,區(qū)區(qū)十幾萬兩的銀票。
也會讓兩個幫的人大動干戈,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正義有時候也是看立場的。
比如說,誰更有錢。
她究竟經(jīng)歷過多少啊,她把自己所有的屬性都用在了敏捷上,放棄了所有的耐力和體力。
她仇家那么多,一定經(jīng)歷過商路上被搶。
她一定不會像我一樣歇斯底里不死不休吧。
她一定會隱忍著,自己向幫主賠付了銀票。繼續(xù)在這條商路上奔波。
她肯定不會像我一樣,因為我親口問過。她索經(jīng)歷的,遠比我想到的更殘酷,殘酷很多倍。
她說:“不光是你以為的那種真正有過節(jié)的仇人,連很多不明事實的人,仗著自己修為高,來裝B。打著替天行道,伸張正義的名義?!?p> 她說:“那個人特別逗背地里和我說給他100萬兩,就放我一走。我說的是,我沒那么賤,快點殺,殺完我還要跑商。”
她說:“其實只是拿我的性命修為在討好一些人罷了。”
她又說:“其實我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我哪里錯了,我只想變強,除了那個人,我不知道我還得罪了誰?!?p> “就因為我的名字嗎?”
“我應該和她們幾個一樣嗎?”
“是因為我窮嗎?”
她越說越急,慢慢的她的話里有了些哽咽,慢慢的哽咽里有一些話,然后是沉默。
她說:你不知道,連天元的人都來殺過她,但是他們只是道聽途說。說女兒村出了一個敗類。
我問她:你哥不是殺手嗎?他們?yōu)槭裁催€敢來殺你。
她說了一句是我當了幫主之后,才真真實實的體會到的一句話——人言可畏。
我們就這樣在長安的天臺下邊了很久,對面的大唐官府出出進進了很多人,也沒有人會停下來看看這兩個人。
久到我睡醒的時候,旁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有我自己和在旁邊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的幫主——張英俊
張英俊:“嘿,第一回跑,不至于這么累吧。你可是個牛啊,拼的就是耐力?!?p> 我揉了眼睛,嘴里搗鼓著:二郎姐?
張英俊皺了皺眉:西瓜二郎?你怎么認識她?
“嗯?你也認識?”
張英?。菏?,我建立這個幫的時候,她是這個幫的元老。這個幫有很多很多時間,是她一個人跑商支撐的。
“好可惜,那她為啥走?好可惜啊……”我兀自的又重復了一遍自己說的。
“不可惜,是幫滿足不了她了”張英俊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而不是掌管了200人的一幫之主。
“她那幾個姐妹呢?”我想起了她哪個三四五六郎。
“我是看著二郎的面子留下她們。二郎走了之后也慢慢被邊緣了,也就自己退了,啥時候退的我都想不起來了”張英俊無所謂的說了一下這幾個人的離開。
是和我說起二郎離開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的表情。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牌子:國子監(jiān)最帥的商人。
原來是二郎姐,是看著我這個牌子才愿意和我同路,。
“幫主,咱們跑100票有啥獎勵???”
“350萬兩白銀,其他物品獎勵另算”
神出鬼沒的張英俊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只留下他的聲音。
“好!其實我提錢的時候你不用走這么快,我還不知道你怎么給我”我環(huán)顧四周也沒見他的身影,隨便找了個方向喊了句。
天臺充斥著收貨的商人,裝備上衣,武器,強化石。沒有啥事他們不收的。
突然感覺的一陣眩暈,天臺上原本坐著的袁天罡的身影越來越大。我突然仰望著他。
我聽到了一聲“噠”袁天罡手里的念珠突然響了一聲。
我分不清剛才是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真實發(fā)生的。
看了看袁天罡,摸了摸懷里的銀票。
“壞,得趕緊回幫交了”
氣喘吁吁的回到了幫里。白虎堂怎么走來著,問了問車夫,500兩就送我過去。
當我落地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怨種,特么的我?guī)屠锎箝T正對著的那個大門明晃晃的歇著白虎堂。
500兩啊這個可是,當年在東海灣賺500兩是多難的一個事。他媽的這個幫派車夫。我又怎么不了他。
他是奉旨收取,連幫主都管不了。
先進去白虎堂里冷靜冷靜,他媽的。
罵罵咧咧的把皺皺巴巴的銀票塞到白虎管家的手里。
白虎堂管家拿出來了一個大口袋,從里邊拿出來一個熒光墜子。
白虎堂管家:給!
我:“我要這玩意兒干啥。你先跟我解釋解釋門口的車夫的事”
白虎堂管家:你先冷靜冷靜看清楚這是啥。
我依舊沒看白虎堂手里的物件,大喊一聲!
“這特么不公平,你讓我怎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