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靠在樹下的澤寶揉了揉眼睛,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竟昏昏沉沉的在外面睡了一晚。
澤寶躡手躡腳地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一溜煙地就從窗戶翻進了自己房間。
然后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和父母打著招呼。
在廚房忙活的澤寶媽媽把滿是油污的手往圍裙上抹了抹道:
“寶兒啊,餓不餓?來吃飯吧。”
“嗯。”
澤寶應了一句,走向母親,幫忙著放桌、拿碗筷。
席間,澤寶爸爸邊吃邊對澤寶說道:
“兒子啊,你二叔找了幾個咱們村還有鄰村的小伙子,準備帶著他們?nèi)ド蜿柎蚬とァ!?p> “我問了問他,他說還要人,我就跟他要了個名額,過兩天他們要走的話你就也跟去吧。”
澤寶低頭吃著飯,聽完之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澤寶媽媽神色擔憂的問道:
“冠濱呀,他二叔介紹那個工地靠不靠譜呀?地方那么遠,萬一出點啥事那可咋辦呀?”
澤寶爸爸不耐煩的揮揮手:
“他們?nèi)ド蜿柺侨赍X的,就本本分分干自己的活,那能出啥事兒?”
澤寶抬起頭,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p> 隨后轉(zhuǎn)頭出門拿起門口的鋤頭上地干活了。
走在鄉(xiāng)村的石子路上,澤寶想了想父親剛才那番話,其實去沈陽打工澤寶還是挺愿意的,畢竟眼看著身邊的朋友們一個個分道揚鑣澤寶也不想一直待在村里碌碌無為。
澤寶正想著,看到何丹站在路邊盯著自己,于是走向何丹。
“丹丹,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小武走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何丹眼神幽怨,澤寶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后腦勺道:
“這……不是事發(fā)突然嗎,當時已經(jīng)挺晚了,我就沒想到要通知你?!?p> “而且小武走的時候心情不太好,男人的心里想什么男人最了解?!?p> 何丹瞪大了眼睛不服氣道:
“我就是去了又能怎樣?我又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哭哭啼啼。”
澤寶嘿嘿一笑,想了想跟女人講道理不管誰對誰錯還是得順著她們來,于是道:
“對,丹丹,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你罵我吧。”
何丹聽了后不禁撲哧一笑:
“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呀?我就是跟你鬧著玩呢,你怎么還認真了?!?p> 看著何丹笑的花枝亂顫,在旁的澤寶不禁看的有些癡了,何丹發(fā)現(xiàn)澤寶的視線后,假裝嗔怒似的一瞪眼,驚醒的澤寶隨即低下了紅著的臉,無地自容的他都想趕快找個地洞鉆進去。
何丹見他這樣也不再逗他了,于是說起了正事:
“寶哥,我明天就要去深圳了……”
“怎么這么快?”
“我姐的理發(fā)店有幾個洗頭妹集體辭職了,急缺人手,所以讓我快點過去,雖然我去了也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不過我過去幫幫忙也算是能緩解緩解增大的客流量?!?p> “哦……這樣呀,今早我爸也跟我說讓我去沈陽打工,看來咱們村里這幾個都要分開了?!?p> “那寶哥你出門在外也要小心呀?!?p> “嗯,你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