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忍冬的動作很熟練,小倉鼠的尸檢很快便完成了。
方忍冬一面拿出手機(jī)拍照留證,一面對著潘啟玉說出了結(jié)論:“死亡原因系鈍器擊打頭部至重度顱腦損傷死亡。”
潘啟玉記下了最后一句話,微微挑眉:“所以這倉鼠是被砸了腦袋才死的?”
方忍冬一面麻利的將倉鼠尸體包在黑色塑料布里重新扔進(jìn)垃圾袋,一面點(diǎn)頭道:“介于它是一只寵物倉鼠,大概率是被人抓住身體摔在了墻上或桌子上,才導(dǎo)致了重度顱腦損傷死亡?!?p> “小姑娘,看你在這兒說的頭頭是道的,你該不會是學(xué)醫(yī)的吧?我每次刷完牙嘴里邊都會脫一層白色的皮,是不是口腔里有炎癥???”一位站在最內(nèi)側(cè)圍觀的大媽看向方忍冬開口問道。
“不是炎癥,只是您的口腔黏膜因?yàn)檠栏嗟拇碳ざa(chǎn)生的輕微脫落,以后刷牙的時候少擠一點(diǎn)兒牙膏就行了。”方忍冬正色道。
“大夫,老頭子我這腿最近總抽筋是怎么回事兒?。俊币姺饺潭桓笔謱I(yè)的模樣,站在最內(nèi)側(cè)的一位大爺也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
方忍冬的神識在老大爺?shù)耐壬贤A袅似蹋骸澳@就是缺鈣了,吃鈣片的同時別忘了補(bǔ)充維生素D,多曬曬太陽?!?p> 一位大媽擠了過來對著方忍冬擼起了袖子:“大夫,您幫忙看看我胳膊上這帶著黑點(diǎn)兒的雞皮膚怎么治唄?我一個老婆子這樣倒是無所謂,關(guān)鍵我家閨女也遺傳了我的雞皮膚,她還沒嫁人呢!”
“您這是毛周角化癥,如果您女兒不能修行的話就沒辦法根治,只能通過口服維生素A,外用維A酸、水楊酸或尿素來減輕癥狀?!?p> 隨著方忍冬的耐心解答,越來越多的大爺大媽發(fā)現(xiàn)了公園里的“免費(fèi)義診”,盡皆圍了過來,激動的步伐比起方才以為能領(lǐng)到免費(fèi)雞蛋時還要快上不少。
方忍冬倒是一點(diǎn)都不著急,耐心的為這些身強(qiáng)體健的大爺大媽們解答著身體上算不得什么毛病的小毛病。
潘啟玉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見方忍冬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輕咳一聲道:“姜小芹這會兒應(yīng)該到了,咱們也該撤了,讓全班同學(xué)等著咱們兩個不太合適。”
方忍冬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大爺大媽們圍的這么緊,怎么撤?”
“你就沒什么可以瞬移的符箓或是空間法器嗎?”
“沒有,我又不是蘇梓昕?!狈饺潭馈?p> 潘啟玉有些頭大。
你方忍冬是玉晨觀觀主的親孫女,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空間法器?
不過是想借此機(jī)會試探我的深淺罷了。
這樣想著,揣在褲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震動起來。
是蘇梓昕打來了電話。
見方忍冬一雙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自己,潘啟玉暗嘆一聲,抓住了她的手臂,用了一招袖里乾坤之術(shù)。
下一秒,二人已然出現(xiàn)在了杏花小館門口。
“果然?!狈饺潭剜宦?,微垂的眸中涌現(xiàn)出了一抹淚意。
袖里乾坤是一種高階術(shù)法,只有八品神守境以上的強(qiáng)者方才能用。
而潘啟玉剛剛的手袖里乾坤,已然流暢到了絲滑的地步。
看著面前情緒復(fù)雜而古怪的方忍冬,潘啟玉徹底確定,她比明絲還要麻煩一些。
對于方忍冬這種大麻煩,如果不早點(diǎn)解決掉,恐怕還會有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麻煩隨之而來。
潘啟玉氣勢一凜,俯身湊到方忍冬的耳邊,語氣陰森道:“其實(shí)我是老仙王,我有身份認(rèn)知障礙,還是個雙重人格,今天的事你最好乖乖保密,否則我可能就要?dú)⑷藴缈诹?。?p> 剛下了班正在家里吃外賣的老仙王莫名其妙的打了兩個噴嚏。
方忍冬眨了眨眼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你還挺幽默的。”
見明絲與姜小芹已然走近,潘啟玉微微直起身體,在只有方忍冬能看到的角度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兇惡變態(tài)的笑容:“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我這人一向不愛開玩笑。”
方忍冬深深看了潘啟玉一眼,收斂了笑容,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冰冷模樣:“放心吧,我不會說的?!?p> 明絲將蓮花宗的咒術(shù)與幻術(shù)結(jié)合的極好,配合著影后級別的表演,一路走來,姜小芹已然忘記了自己是要跟著母親去和舅舅一家聚餐的事,只認(rèn)為自己是要參加班里的聯(lián)誼會方才離開了沈憐家。
至于明絲,在姜小芹的印象中是自己在前往杏花小館的路上偶然遇到的。
姜小芹原本是害怕與生人交流的,尤其是像明絲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姜小芹更是避如蛇蝎。
可明絲給她的感覺卻與以往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姜小芹不知道這源于明絲對分寸感的極致把控,卻能感覺到與她相處很舒服。
這種舒服就好像自己躺在了白花花軟綿綿的云朵之中,溫暖的陽光恰到好處的灑在身上。
見姜小芹到了,一直在飯店大廳里等待的宋文光與蘇梓昕連忙迎了上來,潘啟玉與方忍冬也一起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少女,姜小芹不由地想起了沈憐之前的話,身體迅速變得僵硬起來。
姜小芹本能的低下頭,卻看到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雙手。
溫?zé)崛彳浀挠|感旋即自手上傳來。
姜小芹微微抬頭,剛好對上了蘇梓昕那雙盛滿了笑意的清澈眸子。
“小芹快來,就等著你們幾個到了好開飯呢。”蘇梓昕拉著姜小芹的手快步向著包間走去。
感受著自蘇梓昕手上傳來的熱度,姜小芹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跟著蘇梓昕的步伐也不再僵硬。
可走到包間那扇門前時,姜小芹再次想起了沈憐的話。
眼前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她們在做戲?
打開這扇門后,迎接自己的,會不會是全班同學(xué)的惡意捉弄?
蘇梓昕并沒有給姜小芹猶豫的機(jī)會。
姜小芹的擔(dān)心還未全部羅列出來,包間的大門已然被打開。
同學(xué)們的陣陣笑聲撲面而來。
李逸仙正站在包間最前方的空地上,手持一根拖把表演著剛剛從手機(jī)上學(xué)來的熱辣鋼管舞。
因同學(xué)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逸仙的身上,姜小芹一行并沒有引起大家太多的注意,偶有幾道目光投來,也都會露出一個禮貌或友善的微笑。
蘇梓昕將姜小芹帶到了一處包間靠墻的空位處,與明絲一左一右的陪坐在了姜小芹身邊。
直到落座的那一刻,姜小芹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看著包間前方舞姿妖嬈的李逸仙,姜小芹露出了進(jìn)入藤中以來的第一個微笑。
刀片摧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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