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爸余媽趕緊也跟了上去,
周群:老爸,你先去幫忙把余叔家的門關上,人都走了,門還沒人關呢,
周爸:那你,
周群:去把老爸,我不走,我就坐這,這么大的鋪子我想走也走不了,總得先關上才行。
周爸忙著去把所有的卷簾門拉上,周群去了柜臺,在抽屜里面找到鑰匙,把所有的門都鎖上。外面的人還沒散,胡玉潔也啥楞楞的坐在哪里。
周爸:哎,你看這事鬧得,
周群恨恨的瞪著胡玉潔,還不走,你想留下來吃飯,還是想留下來被揍。
我可告訴你,李果可是不好惹的人,你最好祈禱安安沒事,不然他真能剝了你的皮。
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我在嚇你,你最好以后也管住你的那張嘴。李果家很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他家也很有權(quán),至少可以分分鐘把你捏死。你要是惹急了他,不要說在這個村里,即便是在這個鎮(zhèn)里你都別想待不下去。
言嬸:周群,李果他家真的很厲害,比你們秋林家還厲害?
周群:言嬸,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們家怎么能和李果家比。他今天說的可都是實話,無論是他家還是他都是很厲害的人。他很在乎安安,安安真要有啥事,沒人攔得住他。
言嬸:哎,安安都吐血了,肯定氣得不輕,這安安也真能忍,活生生氣得吐血都沒和玉潔鬧,我都看不下去了,多好的孩子,能娶回家都是集了幾輩子的福哦,她不但不要還鬧得無法收場。
周群也擔心余子安,可現(xiàn)在自己這個樣子千萬不能著急,一著急了準出事。
周群努力讓自己不要瞎想,一個勁的做著深呼吸,耐心等著秋林的電話。結(jié)果出來,秋林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這一點周群到也不擔心。
電話響了,周群第一時間拿起,怎么樣秋林?
老婆,安安沒事,醫(yī)生說就是怒極攻心,郁結(jié)于心,加上平時沒有休息好,思慮有些過重。
周群:那怎么個治療方法?
秋林:得想辦法解開她的心結(jié),讓他散散心,吃藥只能治標,治不了本。
周群:秋林你暫時別回來,就在那兒呆著。你讓余叔余嬸回來,就說沒關門兒,讓他們趕緊回來,我還在這守門呢。你不要離開,我擔心他們倆會打起來。
秋林:老婆,你不會真守在哪里吧?
當然沒有,你老婆我這么聰明,早回家了。
秋林:哎呀,老婆你可嚇死我了。
老婆,你的擔心是對的,我看言書平和李果的樣子真的分分鐘要搞事情。今天要不是后來言書平主動說明事情原委,我敢肯定李果早下手打人了。
這會也是大眼瞪小眼,安安現(xiàn)在還沒有醒,我先去過去看看,你注意點哦。晚上你最好還是讓媽和你一起睡,不然我不放心,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周群: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秋林。
秋林:你才辛苦呢,好了老婆你要早點休息!
秋林:拜拜
周群:拜拜
知道安安沒事,周群也放下了心,至于打不打架她也不是很關心,要不是擔心安安不開心,她巴不得言書平被揍一頓,要不是大肚子不方便周群早就這么干了。
言書平的優(yōu)柔寡斷是周群最看不起的地方,胡玉潔那個脾氣還不是被慣出來的。瞧瞧人家李果,對安安的那份好,那份細致入微,那是言書平能比的嗎?安安啥時候能看見啊,真是愁死人了。
知道安安只是太累才導致昏睡,余爸余媽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余媽心有余悸,那一口血真的是嚇死她了。
余嬸,你回去吧,醫(yī)生也說了安安沒事,就是留下來觀察觀察。你和叔叔年齡也大了,身體也吃不消,這里有我呢,您就放心回去,不然安安醒了看見您們守著她,以她的性子肯定會自責內(nèi)疚。
余媽抹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有李果在她也放心,這孩子也是真心待安安的。
余媽一直沒有看言書平一眼,雖然發(fā)生的這一切也不是言書平希望的,可自己姑娘今天弄成這樣全是因他而起,余媽不是不明辨是非的人。他不會遷怒于言書平,可讓自己喜歡他便再無可能。
言書平腦子很空,就一直那么站在床邊,眼睛死死盯著安安,他甚至于不敢輕易眨一眨眼睛,仿佛只要一閉上眼,安安就會消失一般。
安安真的好瘦,掛著液體的手清晰可見的血管,那是一只什么樣的手,除了骨頭還剩下一些什么。言書平的心一直好疼好疼,三年前的安安陽光燦爛,三年后的安安,看著就讓人心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給安安造成的困擾。
安安的嘴角還有殘留的血漬,看著這樣的余子安,言書平怎么也無法原諒自己。
言書平伸出手想為安安擦掉嘴角的血漬,手舉在半空有些顫抖,卻遲遲沒有放下。
言書平努力的握了握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把手往前面伸了伸。
李果:言書平,你別碰她。
言書平的手再次停留在半空,
李果一步上前,把言書平往后面一推,言書連退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
李果拿起床頭的暖水平,倒出一些水在杯子里,再拿出一張紙巾沾了沾杯子里的水,輕柔的擦試著余子安嘴角血漬。
輕柔的就像在估摸一件珍品,那份小心翼翼,那種溫柔如水的眼神再一次深深刺痛了言書平的心。
與李果相比,自己拿什么去愛安安,就像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如果不是李果,這兩年的安安還會更苦更累。言書平對李果的心態(tài)很復雜,這是自己最大的情敵,而自己對他卻只有感激毫無恨意。
言書平陷入沉思,自己應該放棄安安成全他和李果嗎?事實上無疑李果更適合安安一些。可安安會怎么想呢,安安不討厭李果是必然的事情,可安安喜歡李果嗎?
言書平無法承受失去安安的那份痛,他捂住心口,太疼了,讓他放棄安安和讓他去死又有什么分別。
言書平不敢抬頭,不敢去看李果看安安的那份深情,那不是裝的,李果對安安的感情,比自己知道的重還要多還要重,他對安安的感情絕對不必自己少一分。
言書感受得到,李果很想揍自己一頓,可他忍了,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他知道言書平巴不得自己被揍,以此來減輕對安安的那份愧疚。
他太懂言書平,也太愛安安,愛得理智,愛得純粹,愛得可以為了安安而從來不在安安面前說喜歡。愛得忽略了自己,他要的只是原來那份陽光燦爛,那份無憂無慮,可以有力氣和他斗嘴,氣得他跳腳的余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