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斷糧了
無奈的把這本搬山勁手稿放回箱子里,陳初又不死心的找了幾本別的手稿,
《論如何能將搬山勁煉至化龍境》青山宗陳奎手書,
《陳鯤修煉搬山勁心得篇》青山宗陳鯤手書,
《不會修煉搬山境的武者不是好武者》青山宗陳北玄手書,
《怎樣看透搬山勁這門功法》青山宗陳義手書.....
林林總總翻看了十余本手稿,陳初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半點對自己修為有所增益的書籍,
甚至連一些稍微能看懂的書籍都找不出來,
看來,我果然是個廢物啊....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陳初躺在土炕上,側(cè)過臉看著烏漆嘛黑的土墻面,忍不住在心里接連嘆氣。
他實在無法接受,在這個世界,自己居然是個悟性為垃圾的廢物。
要知道,在仙武大陸,自己可是被封為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
無論多難的修行真法,只要看一眼,自己就能琢磨個七七八八,
到了這個世界,就算再怎么不濟,自己也得是個千年級別的絕世妖孽吧。
可是,現(xiàn)實是,他連一個九流宗門的普通功法都參詳不懂。
這要是被仙武大陸上的人知曉,他們估計會驚掉下巴吧!
還好,雖然不能修煉《搬山勁》,
那個前世修煉幾十載的《太初弈劍訣》自己倒還能施展。
只是沒有自己終日不離身的法劍“天律”在手,
施展起《太初弈劍訣》,自己總是覺得缺點什么。
怎么也無法達到之前那種人劍合一,氣沖斗牛的境界!
第二天,
清晨.....
“咚咚咚,”外面?zhèn)鱽硪魂嚽宕嗟那瞄T聲,打斷了陳初的臆想,
“宗主,”
這次響起的并不是蕭戰(zhàn)的聲音,而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山上就這么多人,陳初不用想都知道,這個聲音是廚房里做飯的杜老漢!
杜老漢姓杜,行三,
以前是一家商會里押貨的趟子手,
十幾年前,那家商行收集了一眾鹽鐵等緊俏物資,
從首陽城出發(fā),準備前往荒原深處販賣,
只是,這趟貨還沒出發(fā),就已經(jīng)被荒原里的沙盜盯上了,
商隊一行八十多人走到大青山附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埋伏在那里的沙盜殺了個七七八八,
杜老漢命大,被路過的青山宗前任宗主陳少卿救下,
貨丟了,命也差點沒了,杜老漢深怕回轉(zhuǎn)首陽城,要被商會里的人問責,干脆就跟著陳少卿在青山宗呆了下來,
好在他還會一手廚藝,陳少卿看他人老實,又能幫得上忙,就收留他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十六年!
“杜伯,怎么了?”陳初看著杜老漢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誒,”杜老漢愁眉道:“宗主,咱們真的要想想辦法了。”
“咱們庫房里的粗糧混野菜,最多只能撐上五六天了,”
“而且,再過一個月,寒流就要來了,”
“往年這個時候,老宗主還能往回弄點糧食,保住你們幾個兄弟的性命。”
“自從老宗主死后,由您繼任宗主,您那些兄弟們都跑了,只余下這幾個半大孩子,”
“您總不能天天讓老二老三他們?nèi)セ脑镒ド澈?!?p> “你也知道,沙狐狡猾無比,要運氣好,還能掏到一窩,”
“運氣不好,不但抓不到沙狐,還得被它抓傷....”
“我知道了,”陳初皺了皺眉頭,直接打斷了杜老漢喋喋不休的話語。
“把蕭戰(zhàn)叫來,我?guī)律较胂朕k法!”
杜老漢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陳初。
這個青山宗的宗主是自己看他從小長起來的,
之前的青山宗除了陳初還有兩個弟子,也就是陳初的師弟,
不過,在老宗主仙游之后,那兩人直接收拾行李跑了,
這個宗門便剩下幾個半大小子跟這個名義上的宗主,
陳初這個人做事情磨磨唧唧,修為又低的離譜,一遇大事就慌到不行....
杜老漢今天來的目的,本來是想勸說他帶著孩子們一起去首陽城生活,
這勞什子青山宗,連飯都吃不上了,還練個P的武。
誰知道他的話沒說完,陳初直接讓他去叫蕭戰(zhàn)。
對方畢竟是一派宗主,杜老漢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起身行了一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要斷糧了?”陳初喃喃的重復著杜老漢的話語,起身環(huán)視左右,
土炕邊上,一只四尺高的木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現(xiàn)在全副身家也只有這個四尺高的舊木箱子,
打開木箱子,里頭有幾件補丁累補丁的破褂子衣褲,
以及一床摸著里頭的棉花都結(jié)塊了的被子。
……沒了?
陳初很努力的回憶著,
最終在箱子角落里又摸到了一塊泛黃的玉佩跟一塊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令牌!
這下是真沒了。
沒有錢,沒有糧!
且不提青山宗如何破落,單看手頭上這么點兒家當,
陳初深以為,咱也別想著熬過冬天了,這怕是連秋天都熬不過去啊。
太苦了,老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摩挲著手中的玉佩跟令牌,陳初欲哭無淚.....
沉默半晌,陳初還是把目光落在玉佩上面,
玉佩跟令牌兩樣東西是青山宗的宗門立身之本,
玉佩是青山宗的宗主信物,
那塊令牌則是止戈令,止戈為武,這塊令牌就是止戈殿頒發(fā)給各大宗門的考核信物,
每三年一次的慎刑司考核就是要憑借止戈令跟考核文書才能參加,
至于這塊象征宗主信物的玉佩,看上去成色不錯,應(yīng)該能值不少錢。
要不然,先把這玩意給當了,熬過這個寒冬再說....
等了約莫一炷香時間,蕭戰(zhàn)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坐在炕上一副愁眉不展,摩挲著宗主玉佩的陳初,
蕭戰(zhàn)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一個不詳?shù)念A感。
陳初也沒打算瞞著他,直接就跟他說了,準備把象征宗主權(quán)威信物,青山玨當了,
聽到陳初的話,蕭戰(zhàn)嚇得直接跪了下去。
蕭戰(zhàn)跟杜老漢不一樣,他可是青山宗嫡傳弟子,自然明白青山宗宗主信物代表著什么,
可當他聽到陳初說的理由,蕭戰(zhàn)不禁一腦門子汗水,哭笑不得。
你說糧食不夠吃?
請問哪一年是夠吃的?
哪一年的冬天不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熬過來的?
實在不行,就一天吃一頓稀的,
橫豎他們也不用干活,頂多大伙兒一起躺炕上睡大覺唄,睡著了,不就不餓了么?
擔心冬天會凍死人?
每一年的冬天不都是差不多的,他們可都是武者啊,
哪一年冬天不都是大家一邊練功,一邊睡覺硬扛過來的,
只要通過三個月后慎刑司的考核,領(lǐng)到宗門綜援,
等到來年開春,下一年不就又能熬過去了,
咋的,你前面十幾年都熬過來了,今年就突然不行了?
蕭戰(zhàn)看著坐在炕沿的陳初腦海中不可抑制的出現(xiàn)一個想法,
宗主有病,家里沒藥,咋辦?

扶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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