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漁陽這賤人,不過是寧府一養(yǎng)女,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了。如此出言不遜頂撞與我!”
“夫人,您莫要生氣,奴婢倒是敲的這女娃沒什么?!?p> “怎么沒什么,朝中三公皆在場,丞相顏面何在!她這是仗著誰,她又把誰放在眼里了,還當著她安君蘭的面子,駁了我的話,打我的臉!”
“夫人,您消消氣,這女娃不過是為了寧夫人才出頭的,即便她敢出這聲,寧夫人還不是要乖乖聽您的!”
“寧夫人,寧夫人!辛哥哥到底是瞧上了她哪點好,死了兒子還待她數(shù)年如一日!不知道什么狐媚邪術(shù),辛哥哥既是不惑之年難不成還不準他另娶嗎?”
鄭穎之已經(jīng)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寧中辛關切安君蘭的樣子一直在她的腦中反復上演。雖說她嫁了丞相那么多年,丞相也是極為看重她,對她也是事事應允,可卻從來沒有像寧中辛當年對待她那般,沒有那股深情。
公孫飛南聽聞母親生了氣前來看看,鄭穎之看到飛南便一臉的委屈。
“南兒……”這聲音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竟帶著哭腔。
“娘何事這般氣憤?”
“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你娘我何時受過這等氣,一個沒名沒分的養(yǎng)女竟敢……”
“娘!”飛南加重了些語氣,倒是讓鄭穎之愣住了。
“怎么?你這是為了那個小賤人來問娘的不是嗎?”
“娘!”飛南有些氣憤了,他又加重了些語氣!導致他輕輕咳嗽了幾聲,他一只手握拳放在嘴邊,盡量讓自己咳嗽的輕一些。
聽到咳嗽的鄭穎之立刻收住了情緒,大概只有公孫飛南是她的軟肋。
“南兒,你怎樣?要不要叫大夫?”
“娘,我沒事?!?p> “是娘不好”
“娘!我真的沒事,還是舊疾,無大礙的?!?p> “是娘不好。”
鄭穎之沒有發(fā)現(xiàn)公孫飛南是不愿意她把漁陽說的如此不堪,而她以為是飛南在責怪她在寧府的所作所為。也是,公孫飛南的心思怎能讓他人輕易知曉,包括他的母親。
“大公子,傍晚的藥您是不是還未進,奴婢這就給您端來?!?p> “關凌熙,我倒有話問你?!?p> “大公子,您請說?!?p> “你何時改了我公孫姓氏,你不過是我娘身邊的陪嫁婢女,怎得皇上賜婚?”
“公子,我……”
“呵,怎么,現(xiàn)在既是該稱呼你一聲寧夫人了?回話竟敢自稱我了?”
“公子,奴婢……”關凌熙見狀,趕緊跪下。隨鄭穎之嫁入丞相府的那一刻,關凌熙是看著公孫飛南長大的,從未見過他這般講話。這聲調(diào),這語氣,冷的像殺人。
“南兒,你莫怪凌熙,這么多年她隨我入丞相府,一直忠心耿耿,這年歲放在平常女子,早就成家生子了?!?p> “這么說,今日之事是娘所為?”
“南兒,我……哎呀,娘不是看著凌熙應該尋一處好人家嗎,寧太醫(yī)自小與我相識,他的醫(yī)術(shù),品德可以稱得上是佼佼者,為娘不想虧待了凌熙,才有了這番謀劃。”
“就她奴婢的身份配我丞相府大管家都可以說是給她足夠的顏面了!”
“南兒,你怎的如此???她也是自小看著你長大的??!”
“孩兒也就念著這一份情義才沒多說什么。她能嫁入寧府,簡直就是笑話。是不是,公孫凌熙!”
這么多年,鄭穎之都不曾見過自己的孩子如此疾言厲色!到底是為了什么?他才變的這樣?今日倒是像這十七年來全然不認識他一樣。
公孫飛南話未落音便走出了鄭穎之的房內(nèi)。鄭穎之吩咐關凌熙起來。
“夫人,奴婢失言了?!?p> “凌熙,南兒從來不這樣的!”
“夫人,奴婢看出來了,想必是那寧府大小姐的緣故吧!”
“什么?”鄭穎之憤恨的眼神回答到。
“奴婢是看的真切,自從進了寧府,大公子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寧府的大小姐?!?p> “怪不得……”
鄭穎之緊鎖眉頭,回想剛才飛南所說的話。
“怪不得,他原來是在怪我說了那寧漁陽,而非怪我在寧府那番作為?”
“夫人,看來是的!”
“南兒,也確早已成年,可這么多高門顯貴家的小姐,他通通不見。怎么就看上這寧中辛的養(yǎng)女了?不行,我要盡早給他安排配得上我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寧漁陽休想!”
鄭穎之有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安君蘭霸占了辛哥哥,這個無名無分的養(yǎng)女還敢高攀了我兒子?可是對于關凌熙來說,鄭穎之的表情早就出賣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