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蘭本就難以安眠,從寧漁陽離開寧府沒多久,她就開始擔(dān)憂起來,寧漁陽一夜未歸,派了去丞相府的小廝回來報是因為公孫飛南病重,即便是著急安君蘭也是只能等待。而且寧中辛去宮中當(dāng)值,大概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看著眼前的飯菜,安君蘭拿在手中的湯匙也是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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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門前,寧漁陽雖然一早就在鄭穎之嘴里知道了年幼時的事情,但是聽到公孫飛南說出口,還是有一些驚慌,只是漁陽并沒有在神色上表現(xiàn)出來,只是她緊握的傘的雙手似有片刻松開,立刻又緊緊握著。喃喃的說到“第一次?”
“那時你我都還是娃童,你瘦弱的身軀站在陰雨天中……”
“你是馬車?yán)铩?p> “嗯!”
漁陽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直到公孫飛南的咳嗽聲打破了平靜。這時的安君蘭似乎有些驚訝,這是她從未想到過的事情,怪不得她總覺得公孫飛南的眼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公子,你身體不好在受了風(fēng)寒,還是先回府中吧,漁陽先告辭了。”
公孫飛南還想在說什么,緊跟上兩步,可是漁陽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他的視線。他抬頭看著這細(xì)雨陰霾的天,緊了緊衣衫轉(zhuǎn)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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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蘭直到聽見小廝傳來寧漁陽回府的消息。不安的心才落下來,只見安君蘭慌忙起身向門前迎去。
在安君蘭心里,漁陽已經(jīng)無人可代替了吧。
“娘,你身體未愈怎好出來?”
“小姐,夫人自聽說你前往丞相府未歸,一直都掛心著,湯藥飲食皆未進(jìn)呢?!?p> “娘沒事,只是怎得你又去了丞相府?”
“娘,先回屋吧,陽兒細(xì)細(xì)跟您道來。”
回到房間里,房間里的寒涼之氣撲面而來,可想而知安君蘭等漁陽的時候,這房門是一直敞開著的,漁陽不免有些心痛。
服侍安君蘭用了湯藥和吃食,漁陽扶著安君蘭躺下,并坐在床邊給她號了脈。漁陽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到來了,安君蘭的身體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她看著安君蘭睡下之后回了房。
其實沒等漁陽走了多久,安君蘭就睜開了雙眼,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開始回向和寧中辛的相識相知到相伴,似乎唯獨沒有相愛。雖然寧中辛百般遷就自己,可是她似乎從未感受過寧中辛愛她的感覺。
她年輕時奉旨嫁給了寧中辛,又經(jīng)常在寧中辛的夢中聽到鄭穎之的名字,還有她兒子的離世,關(guān)凌熙的入門,她感覺到好疲憊。寧中辛這多年來,對自己的情感更多的是愧疚吧。女人其實都不傻,至少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還是心知肚明的。安君蘭不想未來的日子漁陽和她一樣。她發(fā)現(xiàn)如今讓自己放不下的唯有這半路來的一對兒女了,不然此時的她怕是早就想撒手人寰了吧。
安君蘭并非不知丞相府和太尉府兩位公子的用意,安君蘭不想讓漁陽參與進(jìn)他們之中,可是如果上天注定漁陽要嫁入這高官顯貴的府邸,那也是命運(yù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