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負三代
王猛南懵了。
這種畫面,怎么那么熟悉。
難道…
難道是我爹不是一般人?
王猛南小心臟快速跳動,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是一般人,肯定是大家族遺留在外邊的少爺。
瞧瞧,看看,翠云樓都破爛成這樣,老爹卻是一點不慌。
感情老爹是大家族少爺啊。
“起來吧,哈哈哈?!?p> 王猛南連忙攙扶起刀客,笑的稀爛。
刀客站起身來,從后背解下一個包裹,打開,道:“小少主,主人讓我把這包裹交給你?!?p> 王猛南看到一張張紙張,越看臉色越難看。
尼瑪!
原本以為是富三代。
誰曾想是負三代。
這上面都是欠條。
今欠劉大貴三貫銅錢。
今欠劉三傻三十文銅錢。
今欠鄭屠夫五斤肉,共六十文。
…………
最讓王猛南無語的是祖父(爺爺)竟然去青樓找姑娘,沒付錢,還打了欠條。
這樣的祖父,難怪老爹不愿意呆在身邊,感情這是一個敗家玩意。
王猛南道:“那啥…我該怎么稱呼你…我祖父呢?”
刀客又道:“老爺已經(jīng)死了,三年歸期已到,還請小少主去還賬?!?p> 王猛南眼睛一黑,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讓我緩緩,讓我緩緩,你先住下吧?!?p> 王猛南隨后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刀客又找到了王猛南。
“三年歸期已到,還是小少主去還賬?!?p> “滾!”
………
一連三天,王猛南都被刀客糾纏著,就連上茅房,刀客都站在門口,形影不離跟著王猛南。
搞的王猛南精神恍惚,差點沒有氣的背過去。
王猛南快被逼瘋了,連忙找到崔秀秀道:“崔姨,你拿去算算,需要還多少錢,在多給這個家伙十貫錢?!?p> 崔秀秀親自去結算,過了一炷香時間再次回來。
“東家,總共欠下一千貫貫銅錢,折合白銀一千兩?!?p> 王猛南咬牙切齒痛恨的看了刀客一眼,“拿著錢,別在回來了。”
刀客點了點頭,拿了錢之后,便離開了翠云樓。
這雖然是一個小插曲,但是讓王猛南心中很不爽。
王猛南冷不丁開口道:“崔姨,今天早上,你安排一下,我要去上香?!?p> 崔秀秀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啥?上香做什么?”
王猛南道:“去去晦氣!”
崔秀秀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程懷默跑了進來,喊道:“不好了,礦洞死人了?!?p> 王猛南嘴角弧線上揚。
鮑安終于忍不住,動手了。
王猛南喊道:“快,快去拿只雞?!?p> 程懷默:“???”
礦洞死人,和雞有什么關系。
王猛南連忙喊道:“當然是做叫花雞,崔姨,你趕緊行動啊,我們趕緊吃完,趕緊去礦洞啊。”
程懷默懵了。
崔秀秀懵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王猛南竟然還想著吃。
叫花雞埋下,王猛南痛痛快快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后,王猛南打了個飽嗝,再一次躺在他的小搖椅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哼著小曲。
一邊的程懷默更懵了。
這姐夫幾個意思啊。
吃飽了就睡,難道是豬嗎?
程懷默輕聲喊道:“姐夫,姐夫…”
“干啥?”
“礦洞出事了!”
“知道!”
“那邊出事了,我們是不是要去看看?”
“不用,等著就行?!?p> “等到什么時候?”
“等到是時候的時候!”
臺上沒大沒小在說著相聲,王猛南拿著茶壺,吃著干活。
咸魚生活再一次開啟。
一邊的程懷默只能站在一邊,亂竄,急的冒火,但是他還是站在王猛南身邊。
程家?guī)讉€土匪,幾乎都是不帶腦子干活,隨便一件事都是火急火燎,搞的好像是別人燒了他家房子那般。
這一點,王猛南得幫幫程家改掉這個臭毛病。
瞧瞧他王猛南,多安逸啊。
整天除了躺尸就是躺尸。
躺尸他不香嗎?
臨近中午,一群白騎士兵沖進翠云樓,立刻抓了程懷默。
程懷默掙扎了幾下,冷道:“你們好大的狗膽,知道我們是誰嗎?”
其中一個白騎司士兵說道:“抓的就是你,世子爺,西城郊外那處礦洞死人了,上面讓我請你回去?!?p> 程懷默嗓門大開,喊道:“姐夫,姐夫?!?p> 王猛南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聽著呢,聽著呢?”
程懷默問道:“姐夫,你剛才說的時機呢?”
“就是現(xiàn)在,你被抓了之后,就在也沒有人煩我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p> 王猛南指著程懷默對幾個白騎司士兵道:“幾位哥哥,你們可一定要秉公執(zhí)法,可不能因為這家伙是盧國公世子就網(wǎng)開一面,開綠燈啊?!?p> “姐夫,姐夫…”
程懷默眼角流出了后悔和委屈的眼淚,被白騎司士兵強行抓走。
“呼,終于清靜了,沒人打擾我了?!?p> “接著唱,接著舞,大家嗨起來?!?p> 王猛南沒心沒肺的對眾人說道,隨后側著身,對臺上的沒大沒小打手勢。
白騎司當著眾人面抓走了盧國公世子,誰還敢在這里繼續(xù)吃茶看相聲。
幾個客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當場離開。
王猛南喊道:“喂,說您呢,別跑,沒付賬,你跑什么,信不信我報官?!?p> 可是隨著客人從四面八方逃走,翠云樓幾個老婆婆只是抓了幾個逃單客人,大多數(shù)客人都逃單成功。
“哎,今天虧本了。”
“鄧建!”
王猛南召來了鄧建,開口道:“吩咐下去,今天中午伙食不要放肉,今天賠本了,要節(jié)省點?!?p> 鄧建覺得自己智商不夠。
只要是個人都能夠看出出事了,可王猛南卻是一點都不慌,反而還如此悠哉,灑脫。
王猛南從搖椅上起身,對著鄧建就是一腳,“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狗東西,信不信我打死你?!?p> “哎!”
鄧建朝著廚房走去。
看著鄧建離開身影,王猛南咂吧幾下,喃喃自語:“還是不能對他太好了,免得他飄了,還是小說描述的對,能動手就絕對不動嘴?!?p> 這一刻,王猛南想起某個敗家子,他努力的學習著敗家子的動作。
樹欲靜而風不止,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安靜夜晚。
宵禁還沒有到,街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隊隊禁軍,挨家挨戶敲門。
王猛南依舊躺在搖椅上,這一次他沒有哼小曲,而是在唱:“我站在城口,耳聽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