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舒華利悠悠醒來,自覺頭暈?zāi)垦?,而且脖子還很酸痛。
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時,騰地一下坐起來。
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臥房,房內(nèi)陳設(shè)看起來不錯,仔細一看,每一種都非凡品,低調(diào)的奢華。
當看到窗臺邊站立一道白色的人影,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
她這才想起,原來自己是被人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回想起她與這個神秘男子的相遇,心里著實無語。
真是一個讓人難以言喻的誤會?。?p> 心嘆一口氣,看向白衣男子,有些無奈道:“對此產(chǎn)生的誤會,我感到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洗個澡能碰上這事?!焙螞r她還是個女的。她都沒喊要他負責,他還那么生氣干嗎。真是小氣吧啦的男人。
“是嗎?你的說辭我會信嗎?”好一會,慕容箬勻才淡淡開口,并未轉(zhuǎn)身。
“那你說我為什么要如此?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刺殺你?”舒華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怎知?”
“如果我是雇主,起碼會雇傭一個專業(yè)的職業(yè)殺手,而且還不是個武功這么菜的來。對你而言,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刺殺。”她勾唇嘲弄。
“銫誘也可以殺人,還出其不意,防不勝防!”
“呵呵…”舒華利笑了起來,好一會,才道:“我想雇主應(yīng)該沒那么傻吧!閣下一看,長得人中龍鳳,身邊自是不缺美女,派一個女人來銫誘,真虧得閣下說的出?!?p> “就憑姑娘這處之淡然的態(tài)度,就少有人做到?!蹦饺蒹鑴蜣D(zhuǎn)身。
窗外有光照射進來,慕容箬勻一身白衣勝雪,逆光而立,淡淡地看過來,唇邊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舒華利看得一時愣神,心里咒罵一聲犯傻,抬眼看過去。
視線在空中相對。
看著那張精雕細琢般的玉顏,舒華利眉頭微蹙。
他嘴唇上揚,帶著一抹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云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但他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卻隱藏著一絲玩世不恭,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他欣長優(yōu)雅,穿著得體的白色衣衫,手上一枚白玉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他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完美得讓她不由得瞳孔再次放大,眉頭緊蹙。
美男她見過不少,絕色妖孽更是也見過幾個,但如他這么像小說中寫的魅力全開帶著金光閃閃的謫仙男子,她卻是真的沒有見過。要說有,倒是有一個,那日東澤國太后宴會上有一人與這人氣質(zhì)很像,就是那個淺衾島的島主慕容箬勻,只是當時隔得遠,看不得真切,再說當時她一門心思想著怎么幫軒轅清濛她們,也只是粗略地掃了一下。
看到舒華利愣神,慕容箬勻嘴角微勾。
“呵…還多謝夸獎!”舒華利似沒看到他唇角邊的嘲弄,接著道:“閣下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只怕我這個美女也自嘆不如。呵,如果說能購引到閣下,購引一下又何妨!只是,閣下,會讓我購引一下嗎?”說完還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模樣別提多可愛。
慕容箬勻眸光一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愣。
“好了。咱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開吧!”舒華利收起笑容淡淡看向他,“出了這樣的誤會,非你我所愿。雖然我看了你,你也對我動手不是?扯平吧!我還是個女子,女子的名節(jié)大于命,此事我也不追究了。你放了我,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就此揭過吧!你看如何?”
慕容箬勻看著她,淡淡的靜默。好久,一直未動,仿佛要隨時仙化了一般。
“好不好,你倒是給句痛快話撒!”舒華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下床站起。
“……”
“好了,算我錯了,帥哥,我千不該萬不該看了你的果體。可是你不也照樣看了我,還對我這個弱女子出手了。你好歹也是個男子好吧,這么小氣吧啦的。”她都沒怪他要取她的命,他還怪起她來。
慕容箬勻蹙眉,半晌才淡淡吐口:“你要殺我!”
呃!“我那不是為了自保嗎?未必你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不還手?不,你還手了,還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是你躲在水里?!彼赋觥?p> “去,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還是個男人?!笔嫒A利的耐心完全磨光了,也火氣上來了?!胺彩怯袀€先來后到,我先在那洗的澡,我都沒怪罪你突然到來,你倒先怪起我來了。我也可以說我在洗澡,你是來刺殺我的,購引我……唔……”
舒華利雙目睜大,驚瞪地看著眼前突然靠近緊摟著她的可惡男子,腦中突然卡機。好一會,雙眼冒火怒視著他。
可惡,竟敢吻她!
舒華利怒火中燒,抬手準備出手,他似像事先知道一般,一手扣住發(fā)難的雙手,一手緊摟著她鎖在自己面前不動。
動彈不得的舒華利內(nèi)火中燒。
動不得,打不了……
“嘶”地一聲,慕容箬勻有些吃痛地放開她。
用嘴咬,哼!咬死他!
“你屬狗的?”慕容箬勻挑眉看著她。第一次,自己這般失態(tài),還是因著一名女子。
“是,我就是屬狗的,瘋狗!誰要靠近,我就咬死他!”舒華利恨恨地看著他。
慕容箬勻先是一笑,手指點了下唇邊的血看了下,送入嘴里。然后伸出舌頭甜了甜被咬破的唇,朝她勾唇一笑,好不嫵媚,“嗯,味道還不錯!”
“流氓!舞恥!”真是舞恥的魂淡!舒華利冷瞪著他。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現(xiàn)在的慕容箬勻只怕早已被瞪成尸體了。
“這不是你要的嗎?讓我給你機會,我不但給了,還主動讓你購引。不好?”慕容箬勻呵呵一笑,竟也不生氣了。
“我什么時候要,蛇精??!”舒華利只恨不能再厲害點,不然恨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姑娘剛剛不是夸本君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嗎,說能購引到本君,購引一下又何妨!要我給機會購引嗎?本君本對姑娘沒興趣,姑娘老對本君提起,還要安上名,如若本君不做點什么,那么豈不是就對不起姑娘了?”一聲嗤笑后,眸光幽幽地看著她,淡淡道:“不說果體還好,一說,本君就覺得吃虧。出手的事情且就作罷。但是你看了我,我卻未那么看你……”說完意味不明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他這是什么意思?舒華利眉頭緊蹙。他不會是想看回去?瞧著人魔狗樣,實際上就是登徒子、臭流氓,舞恥之徒。
“你說,該怎么辦?”他眼帶委屈地看著她。
“你…你想干嘛”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我,呵呵……”好聽的嗓音如同高山上的清泉一樣,冰冰涼涼的,又冷又舒服。
“你想看回來?”她挑眉?!翱蓯旱奈钀u小人,你已經(jīng)親了我了!這還是我的初……”意識到自己說什么止了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慕容箬勻笑出了聲,心情瞬間好多了。笑笑地看著她,道:“覺得不劃算,那就親回去!”
“你……”舒華利氣得手指都在發(fā)抖。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舞恥的人!
“快點!”慕容箬勻笑著道。
“你……”她氣憤地指著他,然后,沒有然后了。某人,第一次華麗麗的被人氣暈了過去。
在她觸地一瞬間,慕容箬勻及時托住了她,笑著搖頭。就這點承受力,呵……
將舒華利送往床商,慕容箬勻看著昏迷的人,眉眼帶笑,唇邊的弧度更甚。倒是個有意思的。
從知道她是誰后,他就知曉是個誤會了。只是,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對他,更別說看過他,所以不對她略施懲戒怎可對得起自己呢?
只是,沒想到,這一吻,竟是她……初吻。嗯,倒是不錯的味道!
如果舒華利知道,肯定會再次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