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十)
“蘭……”霧島初再次引起了園子注意,“你們和工藤相熟嗎?”
“嗯,蘭和他是青梅竹馬,”園子聽著聲音,背后有點發(fā)涼,只能盡量不讓自己的想象力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下意識把霧島初沒有問的東西也說了出來:“說起來,我們認識十幾年了,要不是他隔一段時間就會和蘭聯(lián)系,我們都要報警了……”
身后再次出現(xiàn)一陣異樣的聲音,園子終于忍不住了,緊抓著霧島初的胳膊,慌張地,壓低聲音說著:“霧島警官,我怎么感覺我們后面……”
她話沒說完,后者卻再次溫柔平和地打斷道:“目暮警部他和那個工藤新一的感情和很好嗎?”
園子愣了一會,往后看了一眼,又扭過頭看著霧島初,猶豫了一會,道:“嗯……是,挺好的,主要是工藤的父母和目暮警部很熟……”
二人走過一個拐角,霧島初停了下來,背部緊靠著拐角的墻壁,對園子做了個繼續(xù)前進的手勢。園子背后再次發(fā)涼,雙腿擺動的幅度和說話的邏輯越來越混亂:“就是,他們從小就認識,啊……我說的是目暮是工藤看著長大的誒呀不是……”
園子越慌張說得越混亂,甚至慢慢不知道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是些什么虎狼之詞,霧島初從她身邊脫離之后,空曠的車庫里,幾乎只有自己的聲音能夠陪伴著她的腳步。猛然的,背后的金屬摩擦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男人的悶哼。
園子徹底崩不住內心的慌張了,尖叫一聲,撒腿就往車庫外跑去,邊跑邊驚恐地回頭看著,目光也就在那一瞬間定格下來。
“誒?”
人呢?
面前的車庫除了幾輛不同型號的車以外,空空蕩蕩。
又只剩她一個了。
園子的膽子并不算小,但在這個時候,她也有些心慌到不知所措,只能繼續(xù)往出口那邊逃,腳下一陣陣的發(fā)軟,幾乎要向前撲倒。
“園子!”
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園子愣了好一會,渾身的力氣像被抽走了似的一下子倒在地上,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哇——”
毛利蘭連忙抱住了自己的好朋友,不停的安慰著,幾位警官圍在她身邊。園子哽咽了一會,扯著毛利蘭的衣角,道:“那位警官,那位警官她……”
佐藤心下一驚,慌忙追問道:“霧島她怎么了?”
“她剛剛……”園子一句話沒說完,整個地下車庫便響起一聲巨大的剎車轟鳴,在場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被猛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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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島初半跪在地,低著頭,雙眉緊皺,厚重的眼鏡掉落一旁。
地上,剛剛還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暈倒在地,臉上有一處明顯的淤青。那是她干的,早在定川出現(xiàn)在拐角的那一瞬間,她就進行了反擊。
可是讓定川方雄徹底失去行動力,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卻是她剛準備繼續(xù)攻擊時,突然出現(xiàn)的一輛白色雪弗萊。
雪弗萊毫無預兆地沖出停車位,將霧島初連著身邊的定川一起撞倒在地。
根本就是無差別攻擊。
雪弗萊的攻擊并不兇猛,但很突然,定川毫無準備,腦袋撞在地上,頓時眼冒金星。霧島初往后退了幾步緩沖著沖擊,一股與她平時的懶散全然不同的目光從眼鏡后射向車內的人。
一個男人,頭戴針織帽,肌膚呈現(xiàn)健康的小麥色,面容冷峻,或者用更準確的語言來說的話,那應該便是銳利——狼群看獵物的眼神。
這個男人在之前公交車劫匪案中與霧島初有著一面之緣,在更久之前,他們也認識。
一個名字在霧島初心底呼之欲出——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