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見覃蕊又要發(fā)怒,薛極連忙解釋,“公主,夢葉鶯好歹也是我的元配,因為失憶原因,雖然我不知道我之前為什么要拋棄她們母子,但是本宮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們。
本宮知道欺瞞公主也是我的不對,但我不能再繼續(xù)錯下去,我不能再對不起她們母子,我……”
“難道你要本宮做小的不成?”覃蕊再次憤怒了。
讓夢葉鶯留在駙馬府做妾,已經(jīng)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沒想到駙馬居然得寸進尺。
“當然不是,我是想……”
不等薛極說完,再次被屋外的一個尖細悠長的聲音打斷,“皇上有旨,喧駙馬爺進宮覲見……”
覃蕊看見宮里的太監(jiān)居然帶著幾十個皇宮禁衛(wèi)闖入駙馬府喧旨,心中也驚訝起來。
駙馬是什么人?對她的夫君,堂堂皇親國戚居然要用皇宮禁衛(wèi)來喧旨,這顯然是怕駙馬跑了。難道駙馬的事被人知道了?
……
時間回到不久前,京都皇宮。
朝堂之上,各黨派爭執(zhí)、朝議完畢之后,下首左列的一個中年男子忽然站出躬身。
“啟稟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當朝冠軍大將軍、駙馬都尉薛世美,其早有元配,但他卻停妻再娶、欺瞞皇室,此乃抄家滅族的大罪,臣請陛下嚴懲駙馬!”
“什么?。?!”
整個朝堂,包括皇帝陛下,頓時一片嘩然。
并不是每位大臣的消息都像田家那么靈通,知道薛世美昨日之事的顯然極少。
當然,大家就算知道了這件事,基本也會裝作看不見,畢竟是皇家的私事,他們多管閑事還可能惹得一身騷。而那啟奏的劉御史乃是田家門生,難道這是田家的意思?
坐在上首主位的皇帝陛下震驚之余,隨之是不敢置信,薛世美早有元配?他怎么敢?
皇帝連忙確認問道,“劉卿所言果真屬實?”
不等那位劉姓大臣回答,田斐也卻站了出來確認到,“微臣昨日也收到消息,那薛世美的鄉(xiāng)下的妻兒找來門來,想必此時正在駙馬府當中?!?p> “什么?”得到了確認,皇帝的震驚隨之轉(zhuǎn)換為憤怒。
“大膽薛世美,竟敢欺瞞于朕,來人啊,把薛世美帶來?!?p> 憤怒歸憤怒,畢竟此時只是聽他人之言,未必就是事實。如果薛世美真的犯下大罪,到時候再懲治他不遲。
不一會,薛世美被帶上朝堂,與之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公主覃蕊。
“參見陛下?!毖O合手作揖。
好在這里的朝廷覲見沒有跪拜這種禮儀,否則來自21世紀的他肯定不習(xí)慣,也不愿意給他人下跪。
看見皇帝那微怒的表情,薛極的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駙馬,朕問你,你可是早有元配,如今停妻再娶?”
果然,薛極背后立即冒出一身冷汗。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情況,沒想到身為駙馬,不僅被公主監(jiān)視著動靜,還被其他人監(jiān)視了。
公主覃蕊今早已經(jīng)有原諒他的趨勢,顯然不可能是覃蕊告知了皇帝,看來這薛世美也有不少敵人。
斟酌片刻,想到夢葉鶯母子現(xiàn)在就在駙馬府,沒法抵賴,薛極只好如實回答,“回陛下,臣確實早有元配?!?p> 其實薛極現(xiàn)在心里很慌,這條罪責(zé)確實是死罪,不過他乃是皇帝正兒八經(jīng)的女婿,只能祈禱皇帝看在公主的面子繞過他。他才穿越過來兩天,還不想那么早就去死。
“大膽,薛世美,你可知你犯下的乃是死罪!”皇帝眉火中燒、怒不可遏。
好個薛世美,騙人居然騙到他皇家來了,騙走了他最后一個心愛的女兒?。?!
要知道當初他招薛世美為駙馬時,可是問過薛世美的家底和身世,確認清白之身了才把公主覃蕊許配給薛世美的。
不容薛世美辯解,覃蕊卻連忙上前說說道,“啟稟父皇,雖然確實是駙馬有錯在先,但是兒臣已經(jīng)原諒了駙馬,再說駙馬與兒臣是夫妻,自該共甘共苦,兒臣不愿駙馬受罪,懇請父皇不要降罪于駙馬。”
聽到自己女兒的話,想了想,皇帝心中的怒氣也降低了不少。
他之前生氣是因為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他女兒都不追究了,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好過多責(zé)問。再說他也是男人,他還有后宮佳麗三千,在皇帝想來,男人三妻四妾確實也不是不可以原諒。
思慮片刻,皇帝的怒容緩和了下來,“駙馬停妻再娶,欺君罔上之事,既然公主不計較,寡人也不便再追究,朕就赦駙馬無罪吧?!?p> 還好有公主在,薛極心底松了一口氣。
此時站在朝堂之下田斐卻咬牙切齒。
田斐心中那個恨啊,皇帝和公主實在太偏心,薛世美犯下的乃是殺頭的大罪,居然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把他放了,他不甘心。
還好他準備了后手,當即轉(zhuǎn)頭對著一位自家的下屬大臣眨眼睛。
“臣啟陛下,駙馬不能放?!钡玫绞疽?,一個六旬老者站了出來。
“為何?”皇帝微微有些不高興了,他都下了金口,居然還有人敢反對他。
那六旬老者再次躬身,“只因駙馬除了欺君罔上之外,還有勾結(jié)星漢皇朝,泄露我月魏皇朝軍事國情,此乃叛國大罪,理應(yīng)當誅!”
“你放屁,陛下,這老頭純屬造謠,微臣絕對沒有做過此事?!毖O當即跳起來大罵。
不管之前的那個薛世美是不是真的叛國賊,他薛極都不能承認。
如果叛國大罪被實錘了,別說他只是一個區(qū)區(qū)駙馬,就算是皇帝的親兒子,怕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王策,污蔑皇親可是大罪,你有何證據(jù)?”
公主覃蕊也坐不住了,薛極畢竟是她“丈夫”,立即站起來質(zhì)問那位叫王策的六旬老者。
那王姓老者神色淡定的向公主躬了一禮,緩緩的袖子掏出一封書信,這才看向皇帝淡淡說道:“臣稟陛下,此乃老臣幾日前在邊關(guān)截獲的一封信件,上面記載著駙馬與星漢皇朝鄴關(guān)守將馬文斌勾結(jié)之事,請陛下過目。”
“呈上來。”此乃軍國大事,皇帝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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