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化裝舞會
年會一般是指公司的新年聯(lián)歡會。在這之前,會有公司的總結會。
由各公司匯報今年的成績,當然不存在報喜不報憂的問題。
1994年,總體形勢發(fā)展的不錯,但是公司現(xiàn)在還沒有進入盈利階段。也就是由各公司財務部門匯報他們花了多少錢,同時他們又得到了什么。
莊誠看著自己四周的這些人,眼前一陣的恍惚。
自己從93年7月份,突然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砸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多了。從剛穿越時的孤家寡人,到現(xiàn)在身邊聚集了這些前世知道或不知道的人,莊誠突然覺得自己是被人需要的,有很多人因為自己而改變了人生。
他好像靈魂脫離了肉體,漂浮于空中,看著下面這群圍著一個長長的會議桌議論的男男女女們。
忽然,他又融入了肉身,認真的聆聽著這些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信息。
“誠爺,今晚我們的化裝舞會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您還有什么安排嗎?”
于淑敏低聲的問道。
“呃?!?p> 莊誠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
“沒有,就按計劃吧?!?p> “好的,散會?!?p> 眾人依次的離開,都去準備晚上的舞會去了。
一群女人就像花蝴蝶一樣,一哄而散,各自準備。
莊誠回到了辦公室,發(fā)現(xiàn)平時很敬業(yè)的小秘書也不見了。
得,自己也要去準備準備啊。
莊誠拿起大班桌上的舞會入場券,和保鏢一起去了京城的小商品批發(fā)市場。這里就有化裝舞會所需要的各種道具。
莊誠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英國的紳士。戴著禮帽,穿著燕尾服,戴著一個假鼻子,一副金絲眼鏡框,假發(fā)必不可少,金色的。從鬢角往下一圈的連毛胡子。猛的一看,這就是一個外國中年人。
還需要什么?
對。
還需要一個金色的懷表,帶表鏈的那種,掛在胸前。
雙手上帶著裝飾戒指。
上衣口袋里再露出半截白手絹。
嗯,現(xiàn)在成了。
只有一點有漏洞,就是自己的膚色。想想還是算了,只是個舞會而已。
準備完畢,時間剛剛好。
保鏢把誠爺送到五洲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莊誠自己坐電梯去了舞會的現(xiàn)場。
今年的化裝舞會是公司舉辦的第一屆,集團所有人都很重視。
化裝舞會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在舞會期間扮演另一個人。如果你一出現(xiàn)就被認出來了,那就是失敗。
所以,每一個人都發(fā)揮了自己的想象力。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
誠爺沉穩(wěn)而優(yōu)雅的走了出來。
嚯。
他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正對著電梯站著四五個海盜,舉著半截銹跡斑斑的破鐵刀,瞪著一只血紅的眼睛,呲著兩顆曬著太陽的大板牙,一身襤褸的吆五喝六。
右邊,三四個貴族淑女,搖曳生姿。臉上戴著半個或者整個面具,身著歐洲宮廷的衣裙,露著大半個鼓囊囊、雪白的胸脯,一柄紙扇半遮半掩的。
正在愣神的功夫,呼啦一群裝扮各異的男人,嗯,誠爺現(xiàn)在只能確認是男人了,沖到這幾個女人面前,大獻殷勤。
電梯口的服務人員收走了莊誠手里的入場券。
現(xiàn)場可以用人聲鼎沸來形容。
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誠爺來到一個角落。
這里有一個空座位。
先躲起來,觀察一下敵情。
“先生,請問您有舞伴嗎?”
旁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誠爺拿腔作勢的緩緩抬頭。
一個打扮的像花仙子一般的女孩站在莊誠的面前。
“咳。呃,美麗的小姐,你愿意成為我的舞伴嗎?”
莊誠心說,要裝咱就裝到底了。
所以他張嘴就是一串英文,特地道的倫敦腔。
嚯。
小姑娘也不示弱。
馬上就用英文接上。
“先生,今晚就帶走我這個可憐的女孩吧?”
“呃。”
什么意思?帶走,帶哪去?
“呃。美麗的小姐,這里有很多優(yōu)秀的小伙子,他們才是你的目標?!?p> 突然,整個大廳里的燈光變得昏暗而迷離,悠揚的音樂響起。
女孩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莊誠也就主動的和女孩跳起舞來。
現(xiàn)場的舞池里,一對對裝扮各異的男女在跳著國標舞。
莊誠也跟愣絆倒的跳了起來。
女孩倒是優(yōu)雅、歡快。跟著莊誠的舞步,翩躚起舞。
一曲結束,莊誠也沒認出這個女孩是誰。當然,估計他大概率的不會認識。你想,平時這位就不愿意在公司里亂竄,現(xiàn)在公司里幾百號員工,他就認識身邊的幾個。
在自助餐區(qū),他倒了一杯紅酒慢飲。
眼睛不住的掃視著昏暗中的人群。
本來他是想和許青兒、于淑敏、常五一起的,可是這仨女人打死不愿意。都說有緣自然能相見,無緣對面不相逢。這倒也是,現(xiàn)在可不就應了這句話了嗎。
人太多,他哪認得出來?
算了,自己還是在這躲著吧。
可是,一想到這仨人正和某個冒充自己的家伙翩翩起舞,他心里就騰騰的往外冒火。
太尼瑪無奈了。這誰出的主意?辦什么化裝舞會啊。
咱們誠爺這會后悔了。
雖說都是自己的員工,跳跳舞也沒什么,可為什么那么酸呢?
得了,自己也跳吧。
莊誠酒壯慫人膽,連續(xù)的找了好幾個女人跳舞。他琢磨著怎么也能輪到這仨人吧?!
這尼瑪一晚上,把莊誠累的,身上的汗一身一身的,人都餿了。也沒看見一個和這仨人相似的。我去,人呢,丟了?
跳舞的虛脫和酒精的麻醉,讓誠爺最終把持不住了。
去了旁邊的衛(wèi)生間吐了一個昏天黑地。
好家伙。
在這塊根據(jù)地里吐的可不是他一個人,大伙都得排隊。
我去,他稍微清醒些,趕緊出去,這味兒。
走出去沒多遠,呃,又不行了。
打死他都不想去這個衛(wèi)生間了,咱換一個。
匆匆忙忙的沖進去。
一踅摸,嗯?小便池哪去了?
也沒多想,轉(zhuǎn)身推開一個隔斷。
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個花仙子,帶著半截面具,直愣愣的看著這個英國紳士。
“啊~~~~”
嚯,聲震九霄。
“哎,你小點聲。”
把莊誠也嚇了一跳,一下就露出本聲了。
“誠爺?”
“我去。青兒?”
“啊,出去呀!”
“哎,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