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驚險偷襲畫面,卻在小胖眼里定了格。
當陰毒大漢開始向橫山虛心發(fā)問后,本在二漁身邊的查看傷情的小胖就覺蹊蹺,馬上警惕的站起身,看他到底是要演哪一出戲。
土狗那會兒心想,下三濫的賊人也見過不少,大都是來如風、去如風,絕不會拖泥帶水的,哪有象眼前這位一樣,吃了癟、挨了揍還詳細詢問師承的?橫山大哥有君子風,千萬別象剛才在地道里一樣,又吃了賊子的歹計。
確實,如果此刻橫山不拱手還禮,就算飛刀也又能奈它何?
畫面還在小胖眼里保持凝滯,或者說極緩慢的流動。
它盤算著,橫山大哥身大體沉,以自己的那點力量,就算猛推一把也未必能完全推開;烏茲鋼刀也已回腰間入鞘,等拔出來時,黃花菜都涼了。
那么要救橫山大哥就只剩唯一一個辦法了:以肉身相搏。
主意打定,畫面便不再定格,一切又恢復了流動。只見英勇的土狗迅猛抬起右手,準確把疾馳的飛刀擋住。
小胖的反應速度確實屬于頂尖,感覺到飛刀尖扎入右臂后,它馬上就手臂向后一帶,卸去飛刀的幾分力道,這下總算扎得不太深。
之后現(xiàn)場傳出砰砰兩聲脆響,那個不恥下問的陰毒漢子被踢出一丈多遠,在地上疼的左右翻滾,雙腿的髕骨想來都已斷了,折疊出令人恐怖的角度。
橫山收了腳,急切的檢查處置小胖的刀傷,感激之意,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小胖趕緊寬慰它道:
“沒事大哥,不深不深。”
黃金獵犬此刻只是用眼神傳遞著感情,嘴里始終沒有吐出一個感謝的音符。
它知道,自己只要說半個謝字,小胖就會又提它們爬石筍峰的舊事,說不定還會成了“當時的兩命減現(xiàn)在的一命,都還有一命……”
五福自然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過來拔出小胖腰間的鋼刀,就想去結(jié)果斷腿賊人。
橫山趕緊勸道:
“五福兄弟,他已經(jīng)廢了……”
五福看看小胖,小胖也搖搖頭,于是悻悻的上前,朝那大漢的髕骨位置又補了兩腳,再啐上一口老痰,泄憤了事。
忙完這頭,大家又抓緊幫二漁妹妹脫困,當然,這種重體力活還是只有橫山大哥來。
只見它忍住左胳膊傷口的疼痛,大喝一聲,雙臂使出天生神力,把軍用級別的鑌鐵捕獸夾生生掰開,讓貓兒逃出生天。因為用力過猛,橫山傷口崩裂開來,鮮血直流。
就這樣,四個老相識在外面匆忙奔波一整日,三個掛了彩,一個外殼被扎的坑坑洼洼……
這真是充實有料的一天。
橫山說到做到,真的和大伙一起回了馬街。路上大伙統(tǒng)一了口徑,就說傷都是在古戰(zhàn)場玩時不小心弄的。到家后,小胖還主動交了書面檢查,說玩心太大,忘了請假。
晚上,狗龜貓三個殘兵敗將收拾差不多,準備倒床入夢時,敲門聲響又起了。五福去開門前,看到小胖詫異的神情。
來的,又是那個白天追了一天的黃金獵犬,橫山。
五福趕忙熱情的請橫山落座,小胖則笑著說:
“我就知道,大哥乃謙謙君子,賣關子肯定不會過夜。”
二漁也忍住腿疼,噌的坐起來問:
“對啊橫山大哥,你怎么趕那么巧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