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紜珊餓了
開篇排雷:前面幾萬字男主出場較少,每次出場作者都標(biāo)明了的。
只想看感情線的小可愛可以跳著看。
后面男女主朝夕相處后就多了。
喜歡的話請收藏,多多評論喲。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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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紜珊先顧不了那么多,把手機(jī)從水里撈出,在身上擦干,按下開機(jī)鍵。
卻發(fā)現(xiàn)不能再開機(jī)了。
鄭紜珊朝門外大喊一聲,“賠我手機(jī)!”
喊完后,鄭紜珊垂下頭,無精打采地看著黑屏的手機(jī)。
又看到那張陌生的臉。
鄭紜珊把手機(jī)拿到自己眼前,仔細(xì)看著這張臉。
臉上不施粉黛,頭上也沒有發(fā)飾,只簡單地梳著個髻,耳上也沒有耳墜之類,卻是因此顯得清新自然,顯出一種秀麗脫俗的美,跟方才那個粉衣少女精心雕琢的美是迥然不同的。
鄭紜珊欣賞了這張臉好一陣,方才放下手機(jī),意識到自己穿越了。
可是就算穿越,怎么就沒穿成個公主、小姐,怎么就成了個丫鬟?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鄭紜珊回憶著今日發(fā)生的事,那粉衣少女被喚作喜月,之前又聽她說凌府,那她該叫凌喜月,是原宿主的主人,也是這凌府的小姐,而剛才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他哥哥,那應(yīng)該就是這凌府的少爺。
方才凌喜月叫自己紜珊,原宿主也叫紜珊么?
鄭紜珊環(huán)顧柴房,這屋子竟沒有一扇門,現(xiàn)在門又被鎖了,只怕自己是插翅也難飛。
鄭紜珊轉(zhuǎn)身盯著那兩桶水和一盆衣服呆了許久,又回想了方才那些人說的話,拿起一件衣服,動手在搓衣板上搓起來,“洗完衣服明天才有飯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找機(jī)會離開這鬼地方。”
現(xiàn)下正值深秋,夜里微寒,這些水是剛從外面河里提進(jìn)來,有些刺骨。
鄭紜珊以前一向都是用洗衣機(jī)洗衣服,洗完兩件衣服,手便通紅起來,又痛又酸。
她拿起手在嘴邊吹氣,又搓揉了一陣,緩解了一些酸痛,自言自語道,“沒事,等離開這里就好了?!?p> 說完她又拿出一件盆里的衣裳,接著洗了起來。
火苗嗶嗶啵啵地響著,燭火照著她的身影,火光卻是越來越弱,越來越暗。
等她洗完衣服,火苗已徹底熄滅,天已快亮。
鄭紜珊剛靠在墻上閉上眼,便迷迷糊糊聽見一陣女聲,“還睡呢!還不快去伺候小姐更衣!”
鄭紜珊沒有理會,可是一會之后,她忽然覺得自己被兩個人架了起來,往外走去。
洗了一夜衣服,一宿未眠,此時精疲力盡,也沒睜開眼,只覺得自己像夢游一般走著。
走了一陣,鄭紜珊被拉著停下腳步,聽到左右兩邊傳來聲音,“小姐,人已帶到?!?p> 屋內(nèi)一聲軟綿綿的聲音,“清蟬,讓她進(jìn)來?!?p> 鄭紜珊只覺得身后被人猛的一推,趕緊醒過來倏地睜開眼。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給小姐更衣!”
鄭紜珊回頭看了看怒目看著自己的兩個侍女,然后轉(zhuǎn)過身無精打采地走到凌喜月身邊。
此時凌喜月穿著一件白色薄衫,頭發(fā)披散在身上,素面朝天。沒有了精美的衣飾和妝容,凌喜月便不似昨日那般光彩奪目。
鄭紜珊打了個哈欠,瞇著眼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凌喜月蔑了她一眼,“你還在磨蹭什么?還不快來給本小姐更衣么?”
鄭紜珊腦子一片空白,走到床邊準(zhǔn)備躺下,拖懶著聲音道“讓她們給你換衣服,我要睡覺!”
“你這丫頭,本小姐的床你也敢睡?!”鄭紜珊被凌喜月用力一拽,拽到旁邊柱子上,“清蟬,打?!?p> “別別別?!编嵓嬌阂宦牭健按颉弊郑凰查g驚醒過來,深吸兩口氣,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給凌喜月一件一件穿上,又幫她把腰帶系好,衣襟袖口整理好。
隨后,鄭紜珊把洗漱的杯子遞給她,待她洗漱完畢后,又從盆里擰干帕子給她。
盥洗之后,凌喜月端正地坐在梳妝臺上戴上珍珠耳墜,銀色簪子和珠花,細(xì)細(xì)地描眉點(diǎn)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涂粉抹胭脂。
鄭紜珊不停地給她遞東西,漸漸的,手都有些酸了,可凌喜月仍是不知疲倦地往不停自己臉上涂了擦,擦了再涂,涂了再擦。
如此折騰無數(shù)次,直到凌喜月自己滿意,才把眉筆輕輕平放在梳妝臺上,雙手平放在身前。
鄭紜珊剛來她房間時,天才蒙蒙亮,等她化妝完,太陽早已當(dāng)空。
凌喜月轉(zhuǎn)過頭,冷冷看著鄭紜珊,細(xì)聲細(xì)氣說道,“好累,幫我捶捶肩?!?p> 鄭紜珊心里嘀咕:你累?我一晚上沒合眼我不累么?
怎么沒見誰給我錘肩?
不過她回過神一看凌喜月斜瞥著自己的眼神,再不敢多想,趕緊走到她身后握拳錘起肩。
“輕了?!?p> 鄭紜珊加了些力道。
“重了?!?p> 鄭紜珊心道,這小姑奶奶可不好伺候。
于是鄭紜珊又收了些力。
凌喜月這時轉(zhuǎn)過身子,讓鄭紜珊的手留在空中,“怎么這么沒勁兒!你沒吃飯???”
鄭紜珊的肚子就在此時不自覺地“咕——”地叫了一聲。
她這才想起自己從穿越后還顆粒未進(jìn)。
好巧不巧,凌喜月的肚子也在這時“咕——”叫了一聲?!澳氵€不快去給本小姐拿早膳,想餓死本小姐么?”
鄭紜珊一聽到早膳,口中的唾液如泉涌一般不停涌出來,她咽下唾沫,高興道,“是。”
隨后鄭紜珊轉(zhuǎn)身走出凌喜月的房門,大步走到院中,這才想起,自己不識得去廚房的路。
還好此時院門外走過一個家丁,鄭紜珊趕緊走出去,趕緊拉住他,“大哥,請問廚房怎么走?”
家丁露出驚訝的表情,從上到下打量著鄭紜珊,“這條道出去,左拐就到了。喲,紜珊,怎么?前幾日冒犯小姐,被撞傻了?”
鄭紜珊笑笑,“可能……是吧。”
鄭紜珊越走近廚房,越覺得香氣撲鼻,本就許久沒進(jìn)食了,聞到這香氣,更是覺得餓到不行。
走到廚房里面,只見灶臺上放著幾只青花陶瓷碗,旁邊一個廚子模樣的人道,“今日做的鮑魚海參粥和八珍糕,還有魚翅。”
鄭紜珊長這么大,還沒吃過這么名貴的早點(diǎn)。她趕緊拿出手,激動又期待地伸向那青花瓷碗里的八珍糕。
“放肆!”廚子大叫一聲,嚇得鄭紜珊震了震,“你這丫鬟,你竟敢吃主子的飯食?
廚子瞪了鄭紜珊一眼,“其他人早就派人來取了,只剩下小姐一個人的,你趕緊給她送過去。”
鄭紜珊小聲道,“可我也還沒吃飯呢。”
“你?”廚子往灶臺另一側(cè)努了努嘴,“你的在那?!?p> 鄭紜珊看過去,只見那邊盤里裝著幾個煎餅,和一些泡菜。鄭紜珊撅起嘴,失望地皺起了眉。
廚子看了她一眼,“來晚了,稀粥和饃饃都被吃完了,你這丫頭,就別挑剔了,湊合著吃吧?!?p> 鄭紜珊拿起一個煎餅,掰下一塊放在嘴中咬下一口,嚼了嚼,卻是又干又冷,沒有一點(diǎn)味道。鄭紜珊咽下這一口,便覺再沒胃口吃下第二口。
鄭紜珊看著灶臺下的柴火,還有些余火,鍋里還冒著熱氣,又四處看了看廚房里的食材,眼珠一轉(zhuǎn),把煎餅放回盤中,拿到灶臺旁。
鄭紜珊倒了些油在鍋里。隨后倒了些許油進(jìn)去。她從旁邊籃子里取出一個雞蛋,打在碗里。又將一旁的生菜摘下一片洗干凈放在一旁。
等到油熱了,她將雞蛋倒下去,再將餅放在鍋中雞蛋上。隔了一陣之后,用木鏟又將煎餅翻過來,雞蛋已經(jīng)粘在煎餅上。
她將煎餅反復(fù)翻炒幾次后,將煎餅放進(jìn)盤子里,有雞蛋的一面朝上,把方才洗凈的生菜放在上面,夾起一兩塊泡菜放在,然后然后涂上一些醬油,將煎餅卷起來。
這樣一來,簡易手抓餅就做好了。
鄭紜珊將手抓餅?zāi)闷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有些燙口。
不過這簡易的手抓餅帶著生菜的清香和雞蛋的鮮香,還有醬香,都讓她食欲大增,她一邊用嘴吹著手抓餅,一邊大口咬著,三兩口便將一個手抓餅吃的精光。
廚子一直在一旁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很驚異地看著她,等到她吃完,方才問她,“紜珊,你剛剛吃的這叫什么餅?”
鄭紜珊舔著嘴唇,拿起灶上的一塊抹布擦了擦手,“手抓餅啊。大叔你沒吃過?”
廚子搖搖頭,把青花瓷碗放進(jìn)食盒中,遞給鄭紜珊,“聽都沒聽過。明日我也這樣做來吃吃,要是好吃,以后做給大伙吃。行了,你快給小姐送早膳去,要是遲了,你可又要倒霉了。你說小姐對誰都和善,怎么偏偏就喜歡打罵你?”
眼見鄭紜珊沒有開口,廚子轉(zhuǎn)身自顧自地走出廚房到院中躺在椅子上曬起太陽。
鄭紜珊提著食盒,剛想走出廚房,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把食盒放在桌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鹽放在鮑魚海參粥里面,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鄭紜珊提著食盒走進(jìn)凌喜月的房間,放在她桌上,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站住?!绷柘苍陆凶∷氨拘〗阍试S你走了嗎?過來伺候我用膳?!?p> 鄭紜珊轉(zhuǎn)過頭,“我一直沒休息,又困又累。我想找個地方睡會覺。反正你這里這么多人,為什么非要我伺候?”
凌喜月的嗓音一下子變得尖銳刻薄,“祖母時??淠愣卤痉?,心細(xì)能干,本小姐就愿意讓你待在我身邊,就愿意讓你伺候,不行嗎?給我過來!”
門口兩個侍女伸出手?jǐn)r住鄭紜珊的去路,鄭紜珊暗罵一聲,可惡!
鄭紜珊無可奈何地轉(zhuǎn)過身回到桌邊,打開食盒,將青花瓷碗端了出來,放在凌喜月面前。
凌喜月伸出纖纖玉手,拿了一塊八珍糕放在嘴里細(xì)嚼慢咽地吃了下去,又拿出拿起勺子在鮑魚海參粥里輕輕攪了兩下,舀起一勺送進(jìn)嘴里。
只見她眉頭一蹙,轉(zhuǎn)過身拿出懷中的一塊絹布將嘴里的粥吐在里面,“怎么回事?今日的粥為何這么咸?”
鄭紜珊做出一臉茫然地?fù)u搖頭,心里卻是忍不住地竊喜。
凌喜月把勺子放下,將裝著鮑魚海參粥的青花瓷碗往邊上一推,“罷了,這早膳我不吃了。紜珊,你把這收拾了,給我削個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