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館,西塔波特曼坐在會客廳似乎在等人。
清亮的腳步聲響起,一名侍者快步走進,低聲對西塔波特曼說道:“主人,維克多先生謝謝你的邀請,他的孫子剛剛恢復還需要照顧,所以無法赴約請您見諒?!?p> 揮手讓侍者退下,西塔波特曼自言自語道“哼哼,要報救命之恩嗎,老頭你這個奸商可真會做人?!?p> 有間酒館,金寶、威志推門而入,叮鈴鈴的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瞥,兩人披風甲胄的風格到是不顯異樣,早年間稀奇古怪的事眾人也是見得多了了。
角落里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壯漢正在喝酒,盯著面前的酒杯,用手不停撓頭,眉頭緊蹙郁悶不已。
吱~椅子被人粗暴拉開,鮑比頭都沒抬怒喝一聲滾開,沒有聽到動靜一看,竟然是金寶威志。
“是你們啊伙計,慶祝再次相聚,咯,喝一杯?!惫距焦距奖葡露?。
噔,碰杯,金寶威志各灌一杯。
“有事找你?!蓖鹃_門見山將招募戰(zhàn)士的事講了一遍。
“好事倒是好事,可是我的星辰現在就小貓兩三只了?!滨U比借著酒勁大吐苦水,他的團隊成員在港口酗酒鬧事,被抓進了監(jiān)獄。
“被關幾天,這不是熟門熟路嗎?!蓖据p松道,沒進過監(jiān)獄的傭兵不是好傭兵。
“這都已經兩周了,早該放出來了,我察覺不對勁,也讓人去探過口風,可TM什么都打聽不出來,而且不止我們,港口休整的其他傭兵也被抓緊去不少?!滨U比說道。
這是什么情況,三人嘀嘀咕咕胡亂猜測了一陣,也想不出個頭緒。最后金寶一拍桌子拿了主意,帶著兩人直奔港口。
看到兵蟲那刻鮑比羨慕不已,特別是騎乘在上的金寶二人威風凜凜的樣子更讓他心神向往,這可比在法蘭克王國坐什么汽車爽太多了。
威志喊他共乘,鮑比也沒扭捏,只是兵蟲背上的一溜尖刺讓他犯了難。無可奈何之下,鮑比只能租了一匹馬。
馬是好馬,可兇獸在側已是嚇得不清,安撫了好大會才安然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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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港屬于伊貝琳,但規(guī)模儼然一個小鎮(zhèn),有自己的城墻和一整套服務航運的設施,港務長統(tǒng)管一切。
遠遠的能看到城門了,威志就要一聲喝令沖過去威風威風,卻被金寶攔下了。
“在探明情況之前,先不要引起關注。”低調行事一貫是金寶的作風,何況現在身為侍從官,更不能隨意行事。
好在威志也經歷過成長,性子穩(wěn)當了不少,三人一馬,悄悄入了港口。
這港口里面是大片大片的倉庫,生活設施最高都是兩層,唯有港務局的辦公樓高達4層。
碼頭停泊的商船正在有條不穩(wěn)的卸貨,也有出航的商船起帆離開,其中有一種形制特別的船格外矚目。
這船冒著連片的灰色煙霧,兩側巨大的輪子轉動,船只沒有張帆就能快速移動,正是法蘭克福來的一艘改裝貨船,聽說那邊還有一種鐵甲船,如武士般披著鎧甲,可以輕松應對海盜。
這些都是遠征軍傳來的技術,而他們的船是更強大的鋼鐵戰(zhàn)艦,只有法蘭克福人才僥幸見過。
金寶、威志在酒吧等候,周圍盡是嘈雜的吼聲,粗魯的水手、傭兵放聲嚷嚷,兩人享受的碰杯喝酒。
“大哥,真是不錯啊,現在的生活不就是我們夢想的嗎?!睆那霸谝霖惲兆约褐皇莻€小傭兵,到處受人白眼欺辱,可現在自己是人人尊敬的領主侍從,威志先生。
先生,嘖嘖,這可是遠征軍傳來的詞,別說,還真有那么股味兒。
喝了會,鮑比終于回來了。
“聽說是領主歸來,港務長不想出岔子,按規(guī)矩關夠日子,就給放了?!滨U比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金寶也松了口氣,還以為有什么更深的原因,若是貿然頂著領主侍從官的身份強壓港務長,引起領主不悅可就不好了。
隨后心里忽的生出一種,領主不會怪罪,甚至希望自己去裝逼出風頭的怪異念頭。
“大哥,我們去找港務長直接要人?!蓖九d奮的說道,莫非他也有一樣的想法?
鮑比眼睛一亮,來的路上他已經知道了兩人現在的身份。
“哦喲喲,口氣真大,慫包威志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币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草,老子正要找你算賬呢,黑鬼?!蓖韭犅曇艟椭纴淼氖钦l,以前可沒少受這家伙的盤剝。
“怎么招,想打架??!”黑鬼大聲夸張的表情引發(fā)一陣哄笑,黑鬼身高180多厘米,怎么看都像在欺負小朋友。
威志面對黑鬼,喝了口酒,笑了笑“難道你媽媽沒說過,做人要有禮貌嗎?!本o著著側身一腳閃電飛踹。
嘩啦啦,吧臺響起一片酒瓶碎裂的聲音,隨后是女招待殺豬般的叫聲“啊~~~~”
同桌喝酒的傭兵急忙跑去查看,只見黑鬼斜靠在墻上,身下一灘血漬不斷擴大,口中血沫和著內臟碎塊流出,眼看是不行了。
“他殺了黑鬼,干他M的。”
此話一出,不止同桌的人,隔壁幾桌也站出來和黑鬼要好的人,總計十數人揮著拳頭打向威志。
眼看出了人命,酒保匆忙跑出酒吧,一些不愿沾事的傭兵也跟著出了門,倒是有不少膽大的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場一邊倒的群架。
沒錯一邊倒,報了仇威志、金寶出手收斂許多,但也是拳出必中腳出必倒,礙于規(guī)矩沒人在城內動刀兵,酒瓶木棍砸在兩人身上跟饒癢癢一樣。
看熱鬧的傭兵一杯酒都沒喝完,這場群架就單方面結束了,十幾個傭兵躺在地上哀嚎。
在這異樣伴奏聲中,金寶、威志坦然而坐,慢慢品著杯中美酒,鮑比不安的扭動著屁股,如坐針氈。
“比起領主府的珍藏,這兒的酒可真難喝,色澤渾濁,味道寡淡,真是,真是......難喝?!蓖狙b模做樣的品評,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么高雅的詞。
金寶淡定了許多,一邊安穩(wěn)鮑比,一邊不咸不淡的和威志說這話。除了他們,酒吧剩余的客人,遠遠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沒瞧出來,威志都這么吊了?!?p> “可不是嗎,那細胳膊細腿的一下就解決了黑鬼?!?p> “膽子也變肥了,現在還不跑,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p> “說不準是找到后臺了,沒聽人家說領主府喝酒嗎?!?p> ......
咚咚咚,密集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一群警衛(wèi)沖進了酒吧,縮的角落看熱鬧的立刻高舉雙手以示清白。
“竟敢違抗法令,聚眾斗毆,好大的膽子。”一名穿著藍色制服,梳著精致油頭的男子,面容嚴肅的走了進來。
锃亮的皮靴走動中發(fā)出沉悶的噔噔聲,一下下敲在人們的心頭,最威猛的壯漢也放低了身子,小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