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沿著樓梯上來了·······”
“不能讓對方在神圣的總部肆意妄為!”
“教友們,攔住他!真理之眼于我們同在——”
“真理降世,世間沉淪!”
“真理降世,萬物凋零!”
在五樓的走廊上,是得到消息之后趕來的武裝信徒和大量普通信徒。
由于時間倉促,來不及做什么‘掩體’和防御工事,于是一群群的狂熱信徒直接手挽手、挺起胸膛面對樓梯的方向,形成一堵厚實的‘人墻’!
雖然說是惡教,但平時沒有落下的瑜伽‘鍛煉’倒是讓這里的信徒基本都算得上身強體壯。再加上長時間被洗腦帶來的虛假信仰,這些將走廊堵得嚴嚴實實的普通信徒毫無畏懼的等待著即將出現(xiàn)的入侵者,狂熱的表情只差把‘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寫在臉上!
他們曾經(jīng)用這一招逼退過無數(shù)次的警察,特警,甚至是其他組織心智不夠堅定的殺手。相信今天同樣能夠為身后的武裝信徒爭取········
踏踏踏、
密集的腳步聲中,前排的信徒瞳孔一縮,帶著滿臉對‘真理之眼’的狂熱信仰,死死的盯著下方的走廊。
來了!
呼呼呼~~~
然而率先飛上來的不是什么刀槍子彈,也不是什么超凡攻擊。而是兩個圓筒形的東西,外面同樣包裹著神秘的黃色符咒。
這——
就在那些‘肉盾’信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那飛到他們頭頂?shù)膱A筒物體就悄無聲息的裂開了!
光,劇烈的白光!
相當于約800萬支燭火的強烈閃光瞬間奪取了在場之人的視力,然后所有人:不管是普通信徒還是武裝信徒,都如同被瞬間抽掉了骨頭一般‘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不,才不是什么‘悄無聲息’!
那是因為巨大的聲音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耳朵的承受極限,超過180分貝的巨大噪音(槍聲140分貝,噴氣式發(fā)動機150分貝)出現(xiàn)了‘大音希聲’的效果。人類的血肉之軀在無法承受的強光和強音下,立刻選擇了自我‘死機’作為保護。
瞬間輕松完成‘清場’效果。
——震撼彈
而且是被‘登抄符’放大了效果的軍用震撼彈!
“嘖,”
唯一不受影響的,就只有作為‘兇手’的間琦真一。
踩著人肉‘地毯’走過,看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還睜著一雙白茫茫的眼睛的惡教教徒,間琦真一也顧不得這些人之后會有多少失明失聰,——畢竟這已經(jīng)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優(yōu)’手段。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招產(chǎn)自阿美利加的‘正義’鐵拳下來,瞬間就掃平了前路阻礙。讓間琦真一來到了位于第五層的中央監(jiān)控室。
推開監(jiān)控室的大門,面對雖然因為建筑阻擋,依然東倒西歪的監(jiān)控室人員。間琦真一衣服下飛出了數(shù)十張符紙,如同衛(wèi)星一般繞著他選擇。
激活了‘金剛符’效果的符紙在硬度上不輸于鋼鐵合金!也就是說——
“殺!”
向房間中一指,身旁的符紙就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向那些控制人員斬去!
鮮血飛濺,斷肢殘臂!
慘叫聲中,是大步走進的少年。
······················
“那么,”
拉過一把滿是血污的椅子,將上面連著雙腿的下半身抓起來扔到一邊。一連串的戰(zhàn)斗,或者說殺戮下來,間琦真一也懶得在在乎什么干凈不干凈,直接一屁股坐在血污和內(nèi)臟中,將手機和信號發(fā)生器取出來。
“栗花同學(xué),”
連接對方手機的視頻,將鏡頭轉(zhuǎn)向面前密密麻麻的按鈕和十幾個屏幕上。
“我應(yīng)該把信號器連在那里?”
雖然恍惚一瞥中,好像看見沒有帶眼鏡的班長睡覺的‘房間’很是奇怪:沒有看見床、也沒有看見女孩子的玩偶,甚至連書柜桌子都沒有。光禿禿的一片好像···········走廊?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間琦真一敢來挑戰(zhàn)‘真理之眼’教會,一方面是對自己和澤地蠟花的‘實力’有信心,另一方面也是相信栗花翼的駭客技術(shù)。只有班長接管了對方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才能第一時間把在這里收集到的‘黑料’抖出去,從根本上斷絕了真理之眼教會的生存可能!
不然就算間琦真一和澤地蠟花真的兩人挑翻了整個教會,然而對這種龐大的組織來說也不過是換一批領(lǐng)導(dǎo)人而已。
只要建立在這個組織上的‘權(quán)力’沒有完全倒塌,那么對方就能利用‘政府’、‘社會’的力量來報復(fù)間琦真一和澤地蠟花的親人,朋友。
而這時間琦真一絕不愿意看見的!
既然已經(jīng)敵對,他就要用盡一切手段讓對方無法翻身。
“嗨,請將信號發(fā)生器插入左下方的·······”
隨著間琦真一將手中的巴掌大的機器插入面前的控制臺,在一陣陣的‘嘶嘶嘶’聲中,面前幾十個顯示器在畫面抖動中,全都化為了同一個畫面。
戴著眼眶眼鏡、綁著兩條三編麻花辮、剪齊的劉海。永遠都是一副溫柔的文學(xué)少女形象,班長中的班長,優(yōu)等生中的優(yōu)等生。
——栗花翼。
“間琦同學(xué),”
顯示器中溫柔的少女的頭像開口中,她的聲音在整個控制室中響起。
“辛苦了,接下來我會接管這棟大樓的一切通訊?!堥g琦真一放手去做吧?!?p> “真厲害,果然栗花同學(xué)什么都能做到?!?p> 雖然間琦真一知道自己這名‘班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在眨眼之間就能用一部手機掌握整個真理之眼的所有網(wǎng)絡(luò)信息,簡直就是·····
BUG。
“我不是什么都能做到,我只能做到我能做到的?!?p> 少女搖了搖頭。
“比如之前,這個中央控制室沒有連接外網(wǎng)的情況下,我就做不到控制它?!?p> 沒錯,這就是為什么間琦真一需要第一時間突入到這里的緣故。不過——
當間琦真一提出這個瘋狂計劃的時候,名為栗花翼的少女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這么看來:
虧他之前還以為自己這‘了無牽掛’的穿越者是肆無忌憚的‘瘋子’,
現(xiàn)在看來,這個世界上‘瘋狂’的人不是滿地都是?
不管是澤地蠟花也好,栗花翼也好·······
站起身來,剁了剁腳。
“謝了,栗花同學(xué)。”
搞定了‘信息’這一塊的間琦真一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串濃厚的血鞋印,還有監(jiān)視器中班長的祝福。
“間琦同學(xué),——祝君武運昌隆?!?p> “那么、”
走到大門口的間琦真一看這滿地被震撼彈放翻的惡教教徒,“澤地同學(xué)那邊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了,她應(yīng)該搞定對手了吧?”
·······················
“怎么,”
然而在另一處戰(zhàn)場,場面卻完全和間琦真一的期望相反:紅黑運動服的少女一頭褐色長發(fā)已經(jīng)又變成了‘短發(fā)’,猿猴模樣的手臂反曲在身后,惡魔的腳已經(jīng)不翼而飛。渾身到處是傷口的被對面懸浮的外國少女一直手卡住喉嚨,提在半空中,如同一條被魚鉤拉出了水面的魚。
“你不是要干掉我的嗎?”
在外國少女身后,抱著雙手‘看戲’的醫(yī)生一臉戲虐。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將要被干掉的,——是你!”
“我說過,你不是‘1號’的對手。1號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天生雙天賦的超凡者!如果不是她的另一個天賦敵我不分······”
“咳咳咳、”
被卡著脖子提起來的澤地蠟花艱難的開口。
“才不是什么1號,····娜塔莎可不是····你的作品!”
“隨你——?!”
褐發(fā)運動服少女的話讓洋洋得意的‘醫(yī)生’臉色一僵,因為他剛才在對方的嘴中聽到了一個絕對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名字!
“為什么!”
臉色瞬間不滿殺氣的‘醫(yī)生’看著已經(jīng)敗局已定的澤地蠟花。
“你為什么知道1號的名字·······”
“咳咳、”
面對絕境,名為澤地蠟花的少女反而裂開了嘴角。仿佛是在——
笑?
“我怎么知道,····當然是·····娜塔莎告訴我的·····”
“1號,殺了她!”
心中涌起不好預(yù)感的‘醫(yī)生’大聲下令!然而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運動服少女雙手一伸。
將被稱為‘1號’,本名娜塔莎的少女抱在了懷中!
溫柔的?不對,是用力地,使勁地,緊緊地抱著對方而已?!皇鞘裁垂艏寄?,沒有一絲異能波動,只是單純的‘擁抱’而已!
只是單純的用一顆‘心’來觸碰另一顆‘心’而已。
“沒事的,”
“你的煩惱都全部交給我吧?!?p> “我絕對會為你解決的,”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擔心?!?p> 少女說出了自己作為‘惡魔大人’的經(jīng)典臺詞,仿佛她懷中抱著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大敵,而是一個在向她哭訴‘不幸’的孩子。
“你在干什么?!”
天崩地裂一般的‘危機感’向醫(yī)生襲擊來!他完全看不懂對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在一瞬間‘剝奪’了他對1號的控制權(quán)!
“殺了她,快殺了她!殺了——不?。。?!”
在‘醫(yī)生’驚駭欲絕的眼神中,他最強大的‘力量’,那名被他練制成功后差一點點就突破到‘銅甲尸’(A級)境界的1號,能夠正面硬抗火箭炮的身軀,能夠在槍林彈雨中閑庭信步的強大實力,居然在對方的懷抱中如同陽光下的冰雪雕像一般,融化、破碎、斷裂、分解。
然后化為紛紛揚揚的白色冰晶落下,如同北國的風雪,——晶瑩剔透、潔白無瑕。
“不?。。。?!”
撕心裂肺的嚎叫從‘醫(yī)生’口中迸發(fā)!他能夠有今天的地位,‘1號’的力量絕對占了百分之九十的功勞。然而就是這一張他依仗的‘王牌’,卻在他眼前灰飛煙滅了!
莫名其妙的灰飛煙滅了!
“你干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把1號還我??!”
面對瘋狂的‘醫(yī)生’的嚎叫,名為澤地蠟花的少女只是平靜的抬起頭來,她整個人懸浮之半空中,——就如同剛才消失的那名外國少女一樣。
“我?”
“我是專門收集‘不幸’的‘惡魔大人’。”
少女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你想再目睹‘1號’嗎?”
一邊說著這樣的話,澤地蠟花活動了一下在一陣蠕動中恢復(fù)如初的身軀,冰冷的眼神落在了代號‘醫(yī)生’的中年人身上。
“那我就讓你‘看’好了,”
這么說著,在澤地蠟花的雙唇上,一條粗大的黑線憑空出現(xiàn),如同拙劣的縫衣針一般穿過她的嘴,將上下嘴唇死死的‘縫’在一起。
然后——
少女抬起手,抓住了那黑色的線。
“這····這是····”
這熟悉的造型,熟悉的技能發(fā)動動作!讓對面的‘醫(yī)生’回過神來,一瞬間,冷汗如同雨點一般從他全身流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白大褂中年人仿佛看見什么恐懼的東西,一邊瘋狂搖頭一邊腳下飛退!但是——
‘晚了,’
刷、
名為澤地蠟花的少女一瞬間抽掉了縫在自己嘴上的粗線,鮮血淋漓的雙唇開始張開。
“不不不不、不要啊?。?!”
后退中腳下一軟,癱坐在地的‘醫(yī)生’崩潰了,眼淚鼻瞬間胡滿了他那種寫滿了罪惡的臉。
滑稽而又可笑!
而在對面半空中,無窮無盡的痛苦與怨恨在澤地蠟花身上醞釀積累,隨著他張嘴做出‘歌唱’的姿勢,蒼白空洞得猶如深淵的嘴以一種無比扭曲恐怖的形態(tài)張大到極限!
下一刻,一種浸透了痛苦與怨毒,仿佛來自地獄的最深處,可以貫穿心智、崩潰肉體、吹熄靈魂的驚怖尖嚎正式降臨于人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妖之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