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軍營教武場之內(nèi),身為副將的劉義正帶領(lǐng)著手下將士們訓(xùn)練。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沒吃飯嗎?”
平時看著劉義憨厚樸實,但這訓(xùn)起士兵來就是修羅王附體了。
“就你們這個熊樣,碰上敵人必死無疑,都給我使出吃奶的勁來,連個娘們都不如。”
從古至今,好像教官訓(xùn)練士兵都是這個樣子,不罵個狗血噴頭就跟差點什么一樣。
“我給你們打個樣,刀是這樣用的!”
說著劉義舉起戰(zhàn)刀,腹部核心收緊,雙腿一虛一實,力從地起,勁從腰出,全身力量一瞬間爆發(fā)出來,對著一根木樁斜劈下去,立馬分成兩半。
“好”
將士們發(fā)出叫好之聲,劉義這一刀,足以破開對手甲胄,可又有幾人能給練成。
“行了,如果你們之中誰能一刀劈斷木樁,我立馬提拔他。”
劉義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只聽得上空穿來一聲龍吟,吳求從天而降。
“大哥,小弟來也!”
穩(wěn)穩(wěn)落地,吳求上前便拜,躬身行李。
劉義大喜,趕忙扶起吳求,笑道:“兄弟今日怎么有空來看大哥了?”
能被一個先天高手禮拜,想來任何人都不可能不高興。
吳求抱拳說道:“小弟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哥哥?!?p> “嗷”
劉義玩味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兄弟你客氣了,都是自家人,還這么客氣?!?p> “大哥,這份禮只能送給您,送給他人只會是觸霉頭?!?p> “嗷?”
劉義很是好奇,吳求也賣起了關(guān)子,并未點明。
“禮物稍后就來,還請大哥稍等片刻。”
劉義一把拉住吳求的手將他帶到剛才被自己斬斷的木樁前。
“怎么樣兄弟,哥哥這一刀不錯吧?”
彎下腰,吳求仔細觀察木樁的切口,平整光滑,這絕對是一刀造就,再看這木樁,足有環(huán)抱般粗細,想要一刀斬斷,沒有十幾年的功力很難達到。
“小弟佩服,力灌全身一刀造就,大哥這一刀很見功力??!”
被吳求一頓夸贊,劉義鐵錚錚的漢子也羞紅了臉,謙虛道:“羞煞我也,在兄弟面前,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正當二人交談之計,有人來報,抱拳行禮說道:“稟將軍,門外有人求見,還押送了一群賊眉鼠目之人,甚是奇怪?!?p> 吳求輕笑道:“大哥,我的大禮來了?!?p> 來到軍營之外,傾城會館幾位小廝趕著一輛牛車,上面十幾名山賊橫七豎八的躺在上面。
“這是?”
劉義不明所以,納悶的看著吳求。
吳求一把提起解風山二當家仍在劉義面前,笑著說道:“大哥可知解風山?”
劉義大驚,全身微微顫抖,手指著二當家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解風山的人?”
吳求點點頭說道:“此人號稱解風山二當家。”
“哼哼”
現(xiàn)在劉義嘴角抽動,似笑非笑,他們跟解風山可是老朋友了,兩方僵持多年,一直未分勝負。
蹲下身,看著被打成豬頭的二當家,劉義掄圓了那張“啪”的一聲抽了上去。
起先二當家被吳求一腳踹暈過去,朦朦朧朧之中,突然覺得自己的臉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遂睜開雙眼。
“哎呦,疼死老子了?!?p> 二當家揉了揉雙眼,劉義的形象漸漸清晰,確認眼前之人正是安之城副將劉義,立馬嚇得魂不附體。
“劉······劉義?”
劉義咬牙壞笑道:“既然認識老子,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p> 二當家點頭,劉義的兇狠他還是見過的,前幾年他們下山打家劫舍,其中有好幾次都栽在劉義的手中。
劉義起身,招呼收下士兵說道:“把這些賊人收監(jiān),聽候發(fā)落!”
接下來他陷入了沉思,眉頭緊皺,滿臉的猙獰。
吳求上前剛要開口,見劉義這番表情,又將話塞了回去。
劉義起身,將吳求拉到一邊說道:“兄弟啊,如果這擱到五年前,你這份大禮哥哥絕對千恩萬謝,可現(xiàn)在就有些麻煩了?”
“啊”
“哥哥,我不明年您的意思?”
吳求很是納悶,難當劉義還怕了這幫山賊不成?
“哎”
劉義嘆了口氣,手指著不遠處城樓之上說道:“您可認識城樓之上那柄長刀?”
吳求仔細觀瞧,這才看清城樓之上那柄長刀,長刀通體石化,約長一丈三,并無特別之處。
面對這一炳毫無生機的長刀,吳求背后龍吟槍卻蠢蠢欲動,勢有種要與其爭高下的感覺。
試想龍吟槍是何物,鐵精所鑄,天雷地火所煉,尋常之物豈會讓它如此興奮。
“小弟并不識得這柄刀,很奇怪,如此寶刀卻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看得出它應(yīng)該是久經(jīng)沙場的神兵利刃啊?”
劉義點點頭,沉重的說道:“這柄刀的主人,就是我大齊柱石大元帥姜擎天!”
就算吳求再孤陋寡聞,他也聽說過“姜擎天”的大名,大齊鎮(zhèn)國柱石,兵馬大元帥,號稱“金丹下第一人”,“先天姜無敵”等一系列稱號。
“小弟早就姜元帥的威名,只是未曾蒙面,傳聞姜元帥已經(jīng)隱退,難當這安之城最神秘的守將大人就是姜元帥?”
“對”
劉義點點頭,臉上浮現(xiàn)一絲憂愁。
一個堂堂天下兵馬大元帥竟然跑到一處小城當起了守將,真是聞所未聞。
劉義之所以在安之城附近威望頗深,那是因為這安之城守將極為神秘,從上任之日起從未出現(xiàn),只豎在城樓之上一柄長刀。
“跟我來吧,我?guī)闳ヒ娨娛貙⒋笕?!?p> 吳求大喜,見英雄絕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二人剛要走,就見城頭落下一位道人,身材矮小而且肥胖。
“師傅?”
來者正是自正真人,他來干什么?
吳求一躍而上,來到自正真人身旁問道:“師傅,您怎么來了?”
自正真人摸著長刀,凝重的說道:“剛才我察覺出一絲血殺之氣,所以前來查看,沒想到竟是一柄長刀?!?p> 一絲神識探入,自正真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禁嘆息起來:“究竟什么樣的遭遇,讓如此神兵利器自我沉睡,如不是遇到龍吟槍,二者相互共鳴,任天仙至此,也發(fā)現(xiàn)不了它?!?p> 吳求點頭,這一點他也發(fā)覺了。
“師傅,跟我去見一個人吧,去了一切都明白了?!?p> 師徒二人躍下城墻,吳求介紹道:“大哥,這位乃是家?guī)熥哉嫒?,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
一聽“元嬰修士”,劉義不自覺的雙膝跪地,磕頭便拜道:“弟子劉義,拜見真人?!?p> 自正真人抬手說道:“起來吧?!?p> “沒想到在凡間能看到地仙,真是我等的福分!”
師徒二人跟隨劉義穿街過巷,來到一處幽靜的府邸,門口有兩名士兵把守,見劉義前來,立馬行禮。
“見過劉將軍!”
劉義點頭說道:“開門,我要進去見將軍?!?p> 這座府邸占地頗大,在吳求的認知當中,也只有當年吳府才能與之相比。
院落之中,兩棵粗壯的大槐樹格外顯眼,綠樹蔥蔥,看上去應(yīng)該有百年以上的歲月,兩側(cè)百花盛開,甚是漂亮,本應(yīng)生機勃勃的院落,卻看的有些落寞。
整座府邸只有兩個仆人,一個丫鬟一個家丁,看起來關(guān)系匪淺。
叫住家丁,劉義詢問道:“將軍還睡著呢?”
“是的劉將軍,昨晚喝了兩壇酒,一直睡到現(xiàn)在?!?p> 剛走進后院,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還有陣陣酣睡之聲。
來到正廳,臥榻之上睡著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一看就是常年酗酒,臉色成暗黑樣。
只看身形,絕對是力拔山兮氣蓋世之人,但現(xiàn)在卻軟綿綿的躺在臥榻之上,絲毫沒有斗志。
看到這番場景,劉義鼻頭發(fā)酸,傷感道:“這就是安之城守將姜擎天,五年前他還是兵馬大元帥之時,一次大楚梁紫金率兵來犯,元帥帶領(lǐng)我們前去御敵,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雖逼退了他們,但元帥卻被梁紫金暗算,背后被他砍了一刀,花了整整半年才痊愈。”
說到這,劉義眼圈紅了,既然痊愈了,為什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痊愈之后,元帥發(fā)現(xiàn)自己力氣越來越小,遂向皇上請辭,來這安之城修養(yǎng)。”
“元帥之所以來此,便是因為解風山寨主尚天罡,有元帥在,尚天罡便不敢造次。”
“元帥仗著先天境界,獨自一人上了解風山,殺了一個人仰馬翻,傷了尚天罡,后將“青龍破魂刀”立于城頭之上,以威懾解風山土匪們。”
說道這里,劉義蹲下身抱頭大哭,他是姜擎天的老部下,是姜擎天一手栽培的他,二人關(guān)系有如父子。
“經(jīng)此一站,元帥背上復(fù)發(fā),事后雖然傷口愈合,但卻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人,再也提不起他那柄“青龍破魂刀”。”
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得知自己再也提不起戰(zhàn)刀,那種心情是何等的落寞,怪不得會變成這種樣子。
想來“青龍破魂刀”感受到了主人斗志全無,傷心之下將自己封閉,才有了城頭之上的石刀。
自正真人探出神識查看后,不禁搖頭說道:“這姜擎天竟有先天巔峰的境界,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出于一個醫(yī)者的職業(yè)習慣,吳求不自覺的觀察姜擎天的身體。
“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