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采花盜花,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采花蜂本能的開始膽顫。
尤其是那塊懸掛在高堂之上的“正大光明”,就像一塊照妖鏡般讓他們這些人無所遁形。
縱觀歷史長河,采花賊就沒有幾塊硬骨頭,干這種勾當(dāng),那種鐵錚錚的漢子也干不來啊。
經(jīng)過自正真人的開導(dǎo),夏杰隱約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像他這種剛正不阿的人,絕受不了這種奇恥大辱。
從懷中掏出一把百煉金剛的短刀,慢慢抽出那亮閃閃的刀刃,一甩手短刀直接插在了采花蜂的褲襠前。
“啊”的一聲慘叫,只看采花蜂褲襠之間開始滴水,后來整條褲子都開始滴水。
“瑪?shù)拢旄嬖V老子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故意引老子去傾城會館的?”
這個采花蜂,仗著自己長得俊美,輕功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嘴甜,惹得那些大媳婦和小閨女們喜笑顏開,進出閨房無往不利。
他是個軟骨頭,見利忘義,重色輕友,乃是個十足的小人。
面對銅羅漢夏杰的怒火,采花蜂任何掙扎都沒做,直接回答道:“是一個黑衣人,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讓我在那個時辰引誘夏老總?cè)A城會館附近!”
“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夏老總,我真不知道,他帶著斗笠,我看不到他的臉!”
夏杰拔出地上的短刀直接橫在采花蜂的脖子前,怒道:“敢耍我,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不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原本就嚇尿褲子的采花蜂哪經(jīng)得起這種恐嚇,直接暈死過去。
自正真人拍著夏杰的肩膀,勸說道:“行了夏老總,我感覺這個采花蜂應(yīng)該沒說謊?!?p> “那怎么辦,現(xiàn)在怎么知道是誰利用了陷害吳求?”
習(xí)慣性的捋捋胡子,自正真人突然意識到今天這身裝扮,胡子沒那么長,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把高壽抓來審審不就知道了?”
“我這就去!”
話音未落,夏杰便帶著徒弟,跑出來衙門。
這個夏杰年過花甲,還如此雷厲風(fēng)行,自正真人真能“呵呵”一笑。
安之知府把二人請到后堂喝茶,悄悄差下人拿來一個精美的木盒,放到了劉義面前。
“劉將軍,這是今年官窯新出的茶具,還請笑納!”
劉義苦笑,這老小子還真當(dāng)真了,于是說道:“大人說笑了,我一介粗人,配不上這官窯茶具,還是收回去吧!”
“既然將軍不喜歡茶具,我那還有一尊夜光杯,飲酒最為適當(dāng),將軍一定要收下啊!”
安之城縣衙真的十分有趣,知縣圓滑的不能再圓滑,而那位夏杰剛正的不能再剛,兩個極端竟能共事多年,實在有意思。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夏杰便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滿臉的怒容,顯然沒有什么好事情。
自正真人率先問道:“怎么了,夏老總?”
夏杰坐在椅子之上,手掌重重的拍了下一旁的方桌,恨道:“氣死我了,高壽被人滅口了,這下真的是死無對證了?!?p> 處事圓滑的安之知縣卻笑著說道:“老夏,你這就錯了,最起碼證明這件事吳求是被冤枉的,不是嗎?”
“可是?”
每件事力求完美的夏杰還是有些想不通,雖說有證據(jù)證明有人陷害吳求,但證明吳求是無辜的證明也不足。
自正真人看出夏杰的心思,于是搖身一變,變回了真身,腳踩飛劍凌空盤旋。
安之知縣跟夏杰猛地抬頭看到渾身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自正真人,心中大為吃驚,這是他們平生第一次見仙人。
虔誠的跪在地上,安之知縣磕頭便拜,作揖道:“恭迎上仙!”
自正真人并沒有理會他,笑著對夏杰說道:“夏杰,做人做事不可強求,你且記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完,自正真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昏死過去的采花蜂醒了,張開眼便看到夏杰,立馬“啊”的一聲,又要昏死過去。
夏杰一腳踢在采花蜂屁股上,大聲說道:“別給我裝死,我問你,這幾年你把擄走的少女們都藏哪了?”
采花蜂一臉無辜,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當(dāng)然不知道也不能承認(rèn),他采花最多就是下點蒙汗藥,吹點迷魂香,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可沒那個膽子。
“冤枉啊大人,小人從未綁架過什么少女!”
夏杰抬腳又踢在采花蜂的肚子上,厲聲問道:“胡說,那你告訴我,這幾年消失的那幾十位姑娘都上哪去了?”
一個兩個女子消失可能瞞得住,但這幾年消失了幾十位,整個安之城早就傳開了,尤其是在采花界,更是被奉為神話。
“大人,真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聽幾位道上的朋友提起,誰也沒見過這位高手,有朋友總分析過,這位高手只找漂亮的處子,而且眼光及其挑剔,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了的?!?p> 安之知縣譏笑道:“你們采花賊還會分析,真是可笑,老夏把他收監(jiān)了吧,順便把吳求給放了?!?p> 自正真人回到傾城會館,像昨日一樣,今天會館依然沒有開門迎客,吳求的事情沒有著落,她們是沒那個心情做生意的。
“真人,吳求哥哥怎么樣了?”
“就是啊,老道士,我兒子怎么樣了?”
秀兒和王媽見自正真人從衙門回來,立馬上前詢問。
自正真人淡淡的說道:“此時已了!”
王媽微皺眉頭,緊接著問道:“什么意思,你到底說吳求什么時候回來?。俊?p> 自正真人搖搖頭,說了句:“來了。”
小寶趕緊打開門,一看來的卻是劉義,于是說道:“劉將軍,我家掌柜的呢?”
劉義大為苦惱,一拳砸在桌子上,憤恨道:“本來吳求都已經(jīng)出了監(jiān)牢,卻不想學(xué)堂的高夫子狀告吳求惡意毆打他,狀紙上還有譚家為首的數(shù)十位證人的證詞,你們要知道,這位高夫子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惡意毆打舉人,是犯朝廷律法的!”
王媽接著問道:“然后呢?”
“然后,哪有什么然后,我兄弟吳求前腳剛出牢房,后腳就又進去了唄!”
王媽心思繁重,疑問道:“吳求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打了高夫子呢?”
百靈和秀兒相互看了一眼,于是二人便將那晚“詩詞大會”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大家。
“原來是我們害了吳求!”
在場的很多人開始抱怨自己,吳求是因為她們才動手打了高夫子。
“咣咣”
突然有人敲門,小寶從門縫中看去,是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
遞進來一封信,說道:“我家公子請百靈和秀兒兩位姑娘到府內(nèi)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