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一女子飄飄如仙緩緩落下,直接將吳求看呆了。
眼前女子竟如傳說中仙子一般,一襲白裙無暇,長相更是萬中無一,膚白如雪氣質出眾,世間竟有如此沒人。
“師傅,這位美女是?”
看著自己弟子見到劍靈時的丑態(tài),自正真人一腳就踢了上去,怒道:“這是為師的劍靈“飛雪”!”
飛雪人如其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連正眼也沒有看吳求一眼,當然也沒有看主人自正真人。
“師傅,你居然有這么漂亮的劍靈,居心不良?。 ?p> 自正真人一巴掌拍在吳求腦袋上,大吼道:“想死啊,還不趕快布陣!”
四人站好位置,自正真人站“青龍位”,吳求站“白虎位”,飛雪站“朱雀位”,姜擎天站“玄武位”。
此刻大地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裂縫,地底的巖漿開始往上涌,近千米高的解風山,現(xiàn)在下陷的只有幾百米。
位置站好,自正真人雙手快速畫符,九九八十一塊玉石飛起,瞬間以四人為界,升起符文。
龍吟、虎嘯、鳳鳴、龜喉接踵而至,四方神獸的虛影盤旋在上空,將整座解風山包圍起來。
“四象鎮(zhèn)魂獄”在四神獸的作用之下,將解風山連根與凡間隔絕,確保就算爆炸,也危害不了附近生靈。
“牢獄”之中,雪鏡抱著懷中的鹿臻一臉的淡然,仿佛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一道紅色天雷打在雪鏡身上,只是微微皺眉,彎腰護住懷中的鹿臻,任憑天雷打在自己身上。
天雷一道接著一道,一道更比一道強,這“四象鎮(zhèn)魂獄”中的紅色天雷,可不是簡單“五雷法”可以比擬的。
紅色天雷不僅是摧毀靈魂,而且是接著打的你魂飛魄散,否則天雷絕不停歇。
雪鏡護著懷中的鹿臻不讓他受到天雷的攻擊,原本就靈魂薄弱,竟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硬是抗下了九道天雷。
自正真人不忍心看到這種場景,奉勸道:“雪鏡,放棄吧。”
雪鏡眼含淚花,笑道:“保護主人是器靈的責任,我怎么可能放棄!”
隨后她竟開始燃燒自己的靈魂,靈魂之力行程一層薄膜,將主仆二人照在里面。
同樣身為器靈的飛雪那張拒人千里之外的絕美臉龐也開始動容了,怒喝道:“愚蠢,你這樣會永世不得輪回的!”
也許是同樣身為器靈,也同樣身為女子,雪鏡看著飛雪,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想,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我現(xiàn)在的心情的?!?p> 飛雪也是受三清教化,對這樣的言語同樣嗤之以鼻,反駁道:“器靈就該做器靈應該做的事情,冷兵器有了感情,那還能殺敵嗎?”
紅色天雷變得更加迅猛,源源不斷的劈在雪鏡靈魂燃燒化成的保護層上。
柔情并充滿愛意的看著懷中的鹿臻,雪鏡笑道:“主人好色,卻從開不會對我打壞心思,不論我如何要求,主人只說他不想傷害我?!?p> 在場三人加上一個器靈,都理解不了眼前這個雪鏡到底要表達什么。
可能只有吳求能夠稍微理解一下雪鏡,前世心理學中闡述過一種類似的情況,歸根結底就是一種心里疾病。
天雷豈是燃燒靈魂能夠抵抗的,沒過多久,那層保護膜就被攻破了,天雷實打實的劈在雪鏡的身上。
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對抗天雷的東西,此刻就只有那薄的近乎透明的靈魂,按道理這個時候她就應該消散,可一靈不滅,完全靠著的那份執(zhí)著。
“啊······啊······?。 ?p> 雪鏡痛苦的尖叫著,卻沒有一絲放棄的意思。
天雷消失,四圣獸狂吼著對著雪鏡,它們可不允許有人能夠對抗神獸的力量。
青龍狂吼,舞動著龍爪直接穿過了雪鏡的靈魂。
“啊······!”雪鏡痛苦的尖叫著。
緊接著白虎、朱雀、玄武各自施展力量,沖向雪鏡。
以自正真人為首的三人一器靈無不驚訝,心中都在暗想:這又是何苦。
突然吳求腰間發(fā)熱,一股靈魂之力不受控制的散發(fā)出來。
是那個內(nèi)丹,鹿臻的內(nèi)丹,竟然奇跡般自己跑了出來。
內(nèi)丹散發(fā)出一絲光芒,擋住了四圣獸的力量。
光芒消失后,一白衣公子出現(xiàn)在陣法之中,笑著撫摸著雪鏡的臉龐:“好了雪鏡,放棄吧!”
雪鏡微笑,就像一個離開丈夫很久的女人抱住了白衣公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主人,千年了雪鏡終于又見到你了!”
白衣公子正是鹿臻,他感受到了雪鏡的心,靈魂終于借著內(nèi)丹的力量蘇醒。
“放下吧,緣起緣滅花開花謝,這一切都是命數(shù),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活過來了,與其死守這這份堅持,不如早點輪回才好!”
雪鏡趴在鹿臻的懷中,哭的像個孩子,千年的等候,終于換來了又一次重逢。
“可雪鏡已經(jīng)不可能輪回了,消失之后,就再也見不到主人了?!?p> 鹿臻一指點在雪鏡眉間的朱砂痣上,一點光芒亮起:“一切都因我而起,就讓我來解決這一切吧!”
雪鏡點頭微笑,透明的靈魂終于一點點消散,最后含笑消失在天地之間。
鹿臻一指朝天,許下承諾:我愿以自身靈力重塑大地生計,換雪鏡輪回重生!
說完也消失在天地之間。
消失之際,鹿臻看了一眼吳求,笑著說道:“內(nèi)丹你就留著吧,到了地仙界,幫我去紫霞宮討個說法?!?p> 鹿臻消散,靈力化作星星點雨落在大地之上,立馬山河重生,大地復蘇。
同樣身為器靈的飛雪,看著消失的雪鏡,自言自語道:“何必呢?”
對啊,何必呢,一個好色的風流公子的一句“我不想傷害你”,竟然就有如此大的魔力,難怪有句話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雪鏡因為鹿臻的一句話,入了心魔,也是因為鹿臻,才放下執(zhí)念。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樣的結局不可說不好。
吳求手中握著那顆內(nèi)丹,心境起了不小的變化。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p>
東岳云中子
寫到這里,我突然想起金庸先生筆下的李莫愁,同樣是為情所困的女子,同樣因愛癡狂,一個生恨,一個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