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逮找你了!”
陳少龍一臉得意的坐在那個缽盂上,屁股下面,不斷地傳來抖動。
“你是真沒把我放在眼里啊,偷吃了我的東西,竟然還敢回來?”陳少龍咬牙切齒。
掀開缽盂,小青蛇想逃,但早有準備的陳少龍,豈能讓它再度從自己手里逃脫?
一個巴掌就摁住了小青蛇的氣管,讓它掙扎不得。
“你說我是剝皮油炸好呢,還是把你串成串兒,烤著吃好呢?”陳少龍陰惻惻地說道,一張面目可憎的笑臉,給了小青蛇無比的恐懼。
一滴淚水,淌落在陳少龍的手指上,他微微一愣,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蛇也會流淚?”
瞧著小青蛇嚶嚶哭泣無助的模樣,陳少龍沉吟兩秒,
……
……
還是蒸了吧。
達摩洞。
一人一蛇,大眼瞪著小眼。
俗話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陳少龍終究沒有下殺手。
許是這條小青蛇吃了菩提子,身上帶有一絲佛性,對它生出一絲親近感。
也許是因為長得很可愛,不忍心下殺手……
所以陳少龍決定,給它一次重新做蛇的機會。
“我看你已經(jīng)開了靈智,又聞我佛音到此,看來你和我之間,倒是存在一定的緣分,既如此,我便留你一條小命,準你每日在我身旁浮頭聽經(jīng),有朝一日若能修成正果,也算全了你我之間的緣分?!标惿冽堃荒槾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心里卻想:
“我正好缺一個護山神獸,若能點化這偷東西的小獸,又能平添一個免費苦力,豈不美哉?嘎嘎嘎……”
陳少龍洋洋得意,捧起經(jīng)書,又念叨了起來。
……
嵩山,少林寺,山門。
“站住,什么人!”一個學生兵,威風凜凜的喝止住走過來的數(shù)人。
“我是慶氏特使,勞煩通稟你們的領導,就說有貴客登門。”一個長相清秀,很有親和力的男子,對那學生兵說道。
“貴客?”學生兵冷笑,傲然道,“龍王大人有令,無論是誰,一律不見,你們回去吧?!?p> “你這小娃娃,毛都沒長齊,竟敢在我面前聒噪!”一個虬須大漢怒睜雙目,聲音宛若鐘洪,嚇得那個學生兵“刷”的舉起槍,對準了他,
“尼吼什么!嫌你嗓門大是嗎?”
“趕快滾去稟報,少在我面前廢話!”虬須大漢怒罵道。
“你……”學生兵氣的臉都紅了。
自從陳少龍占據(jù)少林寺,加封為少林掌門后,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里撒野。
無論是懾于這些學生兵手里的槍,還是陳少龍的威勢,
在嵩山這一畝三分地內(nèi),陳少龍是獨一檔的勢力。
剩下的那幫、那會、那派的,猶如土雞瓦狗,跟鬧笑話一樣。
日子久了,就讓寺內(nèi)的眾人,漸漸有了一種唯我獨尊,高人一等的感覺。
年輕氣盛的學生兵,惱怒之下,打算給他們點教訓!
可沒等他出手,就見那虬須大漢呲牙咧嘴地沖他吼了一聲。
本就是猶如羅剎的臉龐,瞬息變成了一張好似擇人而噬的雄獅臉!
吼!
“媽呀!”學生兵嚇得槍都掉了,癱軟在地上,小便失禁。
……
“修羅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又粗大事了!”
一個年輕人慌慌張張的沖向藏經(jīng)閣。
“不要、不要啊……”經(jīng)閣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一陣難以啟齒的聲音。
那個年輕人一呆,當即也顧不得太多,直接推門而入。
“誰啊?”司馬修氣咻咻地起身。
年輕人忍不住地抬頭瞥了一眼,這一瞥不要緊,瞥了那叫一個驚悚,那叫一個震驚!
自己最敬愛的隊長,馬漢升!此刻敞胸露懷,一臉生無可戀,雙眼呆滯的望著天花板,眼角處不時淌落淚水,可憐而又無助。
“沒想到、沒想到隊長他……”年輕人的尾椎骨竄出陣陣寒氣,只感覺某個部位一緊,再次看司馬修時,眼里滿是驚懼和厭惡。
司馬修沒有注意到年輕人的眼神,他自然不是彎的,也不好那一口。
自從那日馬漢升服用了他“玄天轉運大藥丸”后,當場就上吐下瀉,渾身抽搐,一副眼瞅快要不行的架勢。
幸虧自己有著一手“妙手回春”的高明醫(yī)術,以丹藥內(nèi)服,針灸外用,雙管齊下,終于把馬漢升踢到了鬼門關前!
咳咳……
死是不可能死的,畢竟是自己人,司馬修下手還是有一定輕重的。
不過遭罪是肯定的,
但為了人類的未來,總得有人站出來犧牲不是?
把對馬漢升的愧疚,壓藏在心底里,司馬修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問道,“你慌慌張張的找我,又出什么事了?”
“有人打進山門了!”
“啥米?”司馬修眨了眨綠豆般大的眼睛。
“來多少人,兇不兇?”
“一行五人,超兇的!特別是一個獅子頭,那臉有這么大,那嘴有這么大,那眼……反正比你大,
像變臉一樣,人臉直接變成了獅子臉,嚇死個人了……”
司馬修眉頭輕皺,“不慌,都不要亂!
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汪宇!”
“好,汪宇!你是知道的,這么多人,我最器重的人就是你了。我現(xiàn)在以少林寺護法修羅的名義,封你為護寺金剛!責令你組織人手,和那伙壞蛋抗爭到底!”
汪宇一呆,“修羅大人,那你呢?”
“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急著我去辦……”司馬修一邊說,一邊溜。
“啥事能有這事重要?”汪宇拉住不放。
司馬修小眼睛一瞪,“我家老母豬難產(chǎn),我趕回去給它接生,行了吧?”
“……”
臨走前,許是出于愧疚,司馬修沒忘帶著馬漢升一塊逃命。
“陳兄!歪嘴臉!歪嘴龍王!又他娘的粗大事了!!”一聲凄厲的豬嚎,再度于五乳峰上空猛烈的回蕩。
……
“嘿,什么佛門圣地,還不是讓我闖進來了?”走在常住院的路上,虬須大漢一臉得意的笑著說道。
“像這般千年古剎,自然是有德者居之,當今天下,除了我慶氏,誰配稱這個“有德者”?”清秀男子微微一笑,非常的具有親和力。
嘩!嘩!嘩……
來到初祖庵前,一陣異響突兀傳入眾人的耳朵里。
透過初祖庵敞開的大門,往里望去。
只見一個身披黑色袈裟,留有頭發(fā)的掃地僧,背對著眾人,一副高(zhuang)手(bi)風范,手持著一把掃帚,慢條斯理地清掃著院落。
虬須大漢邁著龍行虎步,跨入院里,指著那掃地僧,大喝曰:“呔那……有頭發(fā)的禿驢!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轉過身來,讓爺爺瞅瞅你的小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