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就知道你會來!你個騷貨!我等著你?!?p> 陸靜怡在皺眉,她很不喜歡被人這么稱呼,尤其是這個花花公子,東方有名的紈绔子弟。
“我的大少爺,我就在你的樓下。不過,我看到了一輛車。”
“什么車?”
“公司的車,老劉的手下?!?p> “王八蛋,劉震敢派人盯著我?”
“是你父親!”
丁亦茗頓時軟了,但還是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那個老不死的,都不行了,還不放過我?!?p> “你不怕我把你的話告訴董事長?”
“怕個屁!你等著我,我去把蒼蠅趕走?!?p> “大少爺,你是不是傻?是想告訴董事長,你很想他早點死嗎?”
“你別胡說,那是我爸!”
“我?guī)Я艘患苄愿械乃?,你還記得你爸是誰嗎?”
“你個騷貨!東邊有個門,你走樓梯到二樓,再坐電梯上來。門沒關,進來記得帶上,我先去放洗澡水了。等你哦!”
陸靜怡帶上門時,還能在一片寂靜中,聽到隱隱約約的流水聲。她來過這里一次,給丁亦茗送東西,對這里不算陌生,卻絕對不熟悉。眼前橘色地板,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踏進過,米色沙發(fā),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這里躺下過。
自己會是新的一個嗎?當然不是,丁亦茗太自以為是了。
“來啦!”放水的聲音停下,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先去洗個澡吧!”
丁亦茗只圍著一條浴巾,陸靜怡當然知道浴巾下面什么都沒有了。
“不急!還是先坐下談談吧!”
“談什么?你又不是舞廳的小姐,還需要談價格。”
陸靜怡心里有怒火,表面上,卻是一點都不在乎,“你這樣把所有女人都當作玩物的性子,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要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肚皮上??!”
丁亦茗笑著向陸靜怡撲了過去,陸靜怡輕輕一閃,避開了,左手順勢撐在丁亦茗的胸口,把他推開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先談談吧!”
丁亦茗有些惱火,但還是沒有強來,眼前的女人,可不同于別的女人,得到這個女人,會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最大的滿足,但這個女人,偏偏不是那么好碰的。
“你想要談些什么?”
“當然是談錢了,除了錢,你知道我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p> “你還真是舞廳的小姐???”
“把你的話收回去?!?p> “行!”這就是陸靜怡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丁亦茗看著她堅定的眼神,還是服軟了。
“難怪你父親會看不上你了?!?p> “你少扯這些,想要多少錢?”
“十個億!”
丁亦茗直接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走到吧臺,舉起放在吧臺上的紅酒杯,一口把余下的干掉,“我自己都沒有這么多錢,你倒是真敢獅子大開口??!你值嗎?”
“值不值你應該最清楚,最少你父親覺得值,只是他不會給?!?p> “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爭得過你小媽的,就算你父親死了,他也不會給我留下什么的,你們父子一樣,從來不把女人當人,就像你妹妹,為了利益,隨時都可以出賣,甚至是讓她躺到任意一個男人的身邊去?!?p> “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我有說錯嗎?”陸靜怡挑眉,“你們這些大家族,不是一直將利益放在首位嗎?什么親情愛情,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我為什么就不能爭取我的利益呢?”
“行!當然行!你陸靜怡是煌炎集團的董事長秘書,財務部長,是個人才,煌炎集團離了你就轉不動了。別那么自以為是,你知道十個億是什么嗎?換成現金,一張張砸,都能把你砸死。”
“相比起整個煌炎集團來說,十個億并不算多?!?p> 這一次,丁亦茗難得的沒有駁斥陸靜怡,反而給陸靜怡倒了一點紅酒,遞給了她,因為他知道,陸靜怡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任何一句話,他雖然是個紈绔子弟,這一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說吧!什么意思?”
“你父親好像變了?!?p> “變了?”
“昨天他去見了麥夏,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讓我籌集伍億元給麥夏,而且給得很爽快,你見過你父親什么時候這么爽快嗎?”
丁亦茗搖頭,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要真是這么爽快,就沒有現在價值幾十個億的煌炎集團了。
“你也許不知道,煌炎集團現在已經岌岌可危了,隨時都可能倒下吧?”
“沒那么嚴重吧?”
“你除了花天酒地,整天想著換女人,什么時候真正關心過煌炎集團?去過醫(yī)院嗎?聽說你去了兩次。你完全不知道你父親為什么會這么爽快的給出五個億,因為他是在變相的求麥夏。”
“求···求麥夏?”
“對!我今天去見過他了,他和你完全不一樣,肯抬頭看我一眼,只是因為我長得還馬馬虎虎,欣賞一下而已。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直接讓你丁家破產,之所以沒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你妹妹。”
“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女朋友就只是女朋友,不代表一切。知道你父親在讓我籌錢之前,說了什么嗎?”
“什么?”
“你父親說,讓我和老劉,還有你,千萬別去動麥夏,也別再去打擾你妹妹。”
“他什么意思?”
“我說你父親變了,并不是他在主動關心你妹妹了,而是他看好麥夏。如果可能,他更樂于見到你妹妹和麥夏會有點什么關系。”
“你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天,麥夏成了你們丁家的女婿,你父親把所有的資產都留給你妹妹,也就不奇怪了?!?p> 丁亦茗的手,抖了一下,有幾滴紅酒,漾了出來,落在橘色的地毯上,慢慢的化開,就像是一朵美麗的花兒。
“你來,是有別的目的的?”
“你說呢?”
“所以,你有辦法?”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了?”
“我有!”
“有就行!”陸靜怡伸手拿過了自己的包,抽出了一張紙來,“有膽的話,把這張協(xié)議簽了吧!”
“什么協(xié)議?”
他還是接了過去,越看心卻是越慌,手開始不停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