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 送子觀音(已修好)
傅衡心里其實懷疑是沈珠玉告的密,畢竟她醉酒騎馬撞人一事,出了貼身侍從之外,就只有沈珠玉知道了,傅衡細(xì)想之后,又覺得沈珠玉沒理由這么做,
傅衡的隨從查了好幾日,告密之人,還是沒有什么進(jìn)展。
沈珠玉這頭,最近這幾日日子過得還挺平靜的,直到上了舞蹈課之后,疼得沈珠玉雙腿直打顫,每走一步,就感覺自己要跪到地上。
其余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一樣的全身腰酸背痛,任馨疼得更是一步都走不了,要人攙扶著。
“王先生也太狠了,要是舞蹈再繼續(xù)連退功,我著雙腿非廢了不可。”
陳玲之道:“大家的一樣疼的,要想跳舞的舞姿優(yōu)美,就必須要練好基本功,咱們之所以疼,就是平日里練習(xí)得太少了?!?p> 任馨揉了揉自己的雙腿,說道:“才不是,珠玉的腿功可是所有人當(dāng)中最好的,連她都疼著這樣子,根本就和平日里練習(xí)沒關(guān)系。”
任馨又說著不滿,“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狠了,當(dāng)時我的側(cè)腿根本搬不上去了,她的居然下狠手硬搬上去,疼得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腿是我的自己的了?!?p> 四人一想到任馨方才疼痛叫喊時的樣子,都不禁笑出來聲來。
任馨道:“你們不許笑了,再笑我可生氣了?!?p> 四人這下收斂點笑意,沒有再笑了。
四人走去膳堂吃飯,卻連坐下都十分吃勁兒,任馨更是還沒坐下,就疼得叫出了聲。
立馬引得膳堂眾人的注目,鈴鐺見此,攙扶著任馨坐下,沈珠玉道:“任馨,這是在膳堂,疼你也得忍著點兒,千別叫出來。”
吃了飯,五人一塊兒回到寢室午休,躺在床上,總是沒那么疼了。
夜里上完課回來,沈珠玉去凈房沐浴,脫了衣裳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是淤青,鈴鐺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小姐,你們這舞蹈先生也太狠了,你這跳的渾身都是傷,要是老爺和夫人看到了,一定會心疼的?!?p> 沈珠玉被攙扶坐進(jìn)浴桶里,說道:“鈴鐺,我沒事兒,只是一些輕傷而已,再說了,這跳舞哪里不受傷的啊。”
鈴鐺眼中含著淚花,“小姐你誆人,怎么以前跳舞的時候,奴婢未見你受過傷過。”
沈珠拉著鈴鐺手,說道:“鈴鐺,我真的沒事兒,一會兒擦些藥油就好了,你別難過了?!?p> 鈴鐺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說道:“不用小姐說,奴都會去給小姐那藥油擦的,幸好夫人讓奴婢將藥箱給帶了來,奴婢還想著小姐不會受傷,完全用不著的?!?p> 其余四人也是一樣,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沈珠便將藥油拿來公用了,四人身上都涂抹了。
又到了沐休這日,沈珠玉收拾好包袱回府,便收到傅衡的信,為了感謝沈珠玉借錢給他,請他明日到酒樓吃頓一飯。
沈珠玉本就打算出去,正愁沒有由頭,便以此為由同許氏說了,許氏才準(zhǔn)她出了府。
出府這日,沈珠玉心情好,特意穿了一襲胸口半掩的的緞面襦裙,將玲瓏的身段給勾勒得淋漓盡致。
傅衡來得早些,這會兒點好菜上桌了,就等沈珠玉來了。
小廝在包間外守著,看到沈珠玉來,立馬道:“世子爺,珠玉姑娘來了。”
傅衡站起來,見沈珠玉的衣裳給往常穿得不一樣,問道:“那今日,怎么穿這樣的裙子?”
這有什么稀奇的,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這是她的自由。
“就想換換裙子穿穿,平日里還沒怎么穿這種樣式的裙子?!?p> 沈珠玉坐了下來,“你今日怎這么大方了,要請我吃飯了?”
傅衡倒茶喝了一口,說道:“別提了,原本我向你借銀子,就是為了將我喝酒騎馬撞人的事情給瞞下去,不讓父王知道的。偏偏父王不知從哪里知道了這件事,罰我在院子跪了大半天呢?!?p> 沈珠玉笑道:“那你這五百兩銀子花得還真的挺不直,還不如出事兒那會兒就給傅伯伯說了,也不用虧了五百兩銀子。”
傅衡狠狠用手捶了一下桌子,說道:“要是讓知道,是誰到我父王那兒告的密,我將那人給大卸八塊了不可?”
沈珠玉聽了這話,當(dāng)即愣住了,知道傅衡喝酒騎馬撞人一事的人,除了她之外,可只有杭允賢了,但杭允賢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珠玉,你怎么不說話了?”
沈珠玉臉色一變,說道:“所以你覺得是我去傅伯伯那里告的密,讓人受罰了,所以今日才約我出來,是不是?”
傅衡道:“沒有,我怎么可能懷疑是你?你要去我父王面前告狀,就不會借錢給我打發(fā)被我撞的人了?!?p> 沈珠玉笑了笑,說道:“不是就好。”
“珠玉,我此番請你出來,可是特意為了感謝你,這一桌的菜可全都你喜歡吃的菜?!?p> 沈珠玉道:“難得你這么大方,不過請問吃飯就不用了,以后你少找我借錢就行了?!?p> 沈珠玉全然了吃飯心思,都已經(jīng)被傅衡方才說的那番話給氣飽了。
鈴鐺看到自己小姐從包廂里走了出來,上前問道:“小姐,你怎么這么快就吃好出來了,可是這酒樓飯菜不好嗎?”
沈珠玉揮了揮衣袖,雙手插在腰間說道:“我哪有心思吃飯啊,簡直都被傅衡這貨給氣飽了,居然懷疑是我去找傅伯伯的告密,害他被罰跪了?!?p> 鈴鐺聽得云里霧里的,“到底怎么回事?。啃〗?,奴婢怎么聽不懂?世子爺不是請小姐來酒樓吃飯的嗎?”
沈珠玉走下樓梯,“這飯沒法吃了,我要回府?!?p> 傅衡一個在包間里,也很后悔不改疑心沈珠玉,沈珠玉可是她的財主,現(xiàn)在他把財主給得罪了,以后可就借不到錢玲。
身邊小廝也是忍不住數(shù)落傅衡,“世子爺,不是小的說你,你和珠玉小姐是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性子你難道還清楚嗎?珠玉小姐怎么會是在背后告狀的人?!?p> 果然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