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云霞最頂峰,與天銜接最近,仙氣繚繞如夢如幻,風景秀麗的枕霞山巔。
凌淵門練武場場內(nèi),意氣風發(fā)的天之驕子們,展開了武道大會決賽。
練武場的觀眾席上,銀發(fā)少年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懷里的新寵。
小灰舒服的直“喵喵”。
享受的樣子酸了兩大兩小,都好想魂穿進那只貓兒的身體里。
慕子夏指尖穿進小灰不長的絨毛里。被祁聿修剪干凈的指甲,像透明的貝殼瑩潤無暇。
嗷———
小灰突然嗷嗚一聲,竄進了祁聿的懷里。
聽見貓兒低吼的祁聿,撫了撫跑到他懷里受驚的小灰。
慕子夏大氅下的手握成拳,收起來,語氣有些低落:“我,好像不小心揪到了它的毛?!?p> 那表情因為被小灰突然嫌棄了,很受傷。
“小動物就是這樣,痛了立馬跳開,等下又會來找你的。”祁聿笑著寬慰她。
窩在他懷里的小灰好像忘了剛才的不舒服,又有想去找慕子夏的念頭。
“你看,它又想你了?!?p> 慕子夏看了眼烏溜著眼睛望著它的小灰,搖了搖頭:“算了,你抱著吧。”
祁聿眼眸落在她懨懨的神色上,答應(yīng):“嗯?!?p> …
能進入決賽的這五十名選手,不愧是實力卓絕的佼佼者,每一場比試都拼盡全力,看的觀眾席上不斷發(fā)出驚聲喝彩。
選手席的位子正對著慕子夏他們這邊的貴賓席。
四個比賽點,四個擂臺,彼此劃了結(jié)界,互相看不見,互不干擾。但是場外的觀眾席卻是能把四個擂臺的比賽情況都看的清清楚楚。
每個擂臺正上方,都有一塊六角形石,它們不僅是四個孿星陣,更是四個榜單。從第一名到第五十名依次排列。
挑戰(zhàn)決斗的選手,憑借玉牌過結(jié)界進入擂臺,榜單會隨即跳出決斗者名字,根據(jù)輸贏決定是否變換排列順序。
這東西比現(xiàn)代的電腦還好用啊。
慕子夏看見孿星陣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這孿星陣比上次巫駝山那個破玩意兒,可厲害了不止一倍。”
這是祁聿在旁邊給她的評價。
對于巫駝山的比賽結(jié)界,慕子夏也覺得不怎么樣,她都可以輕而易舉毀掉的東西,的確垃圾。
地星陣冒個泡:你們倆對于你們自己的實力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很快,各類排名榜單出來,靈武者里第一名的名字讓慕子夏倍感意外。
陸司夜。
陸嫣然的哥哥。他不是把陸嫣然的遺體送回陸家就沒有回來了嗎?
“你走了以后,他又重返初賽,而且三局連贏。”贏得還很輕松。
祁聿在一旁給她解惑。
慕玄凌的名次不錯,在第六。
李慕言的名次相對來說就不是很好,因為輸給了陸嫣然,他只贏了兩局,吊了個車尾,四十六名。
但是慕子夏知道,他的實力絕不止于此。
第一局,是場保守局。
由第五十名的選手上臺,挑戰(zhàn)第二十五名。很幸運,那個少年,他贏了。自動替換到二十五名,同時,沒有再主動挑戰(zhàn)的機會了,只能接受別人的挑戰(zhàn)。
“哥哥,你打算挑戰(zhàn)第幾名?”李南風悄悄的問兄長。
她初賽的時候,運氣很好,遇到的對手都不是特別強。雖然武器損毀了,可也是三連勝,排名在李慕言前面。
若不是慕子夏橫插一手,揪出了那些用怨念石魄的選手。李慕言都有可能進不了決賽。
李慕言聽著李南風的詢問,沒有搭腔。
還有兩個人,就到他了。他自己也在思考挑戰(zhàn)誰。
很顯然,第一名實在是很難。陸嫣然他尚且可以一搏,可陸司夜比陸嫣然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五五開的局面,不適合拿前途去賭。
現(xiàn)在的擂臺上,從第五十名升到二十五名的那個選手,有點苦逼了。
四十九和四十八都選擇挑戰(zhàn)他。
前二十五就可以成為內(nèi)門弟子,只要能進去,墊底也無妨,這筆賬人人都會算。
眼下這第二十五的位置,竟是比第一名還要香。
“我說你們,給我喘口氣好不好?”
說話的人正是那個之前排在第五十名的吊車尾少年。他連續(xù)比試了兩場了,馬上緊接著第三場,早就快累脫了。
補靈丹在嘴里咬的咯吱咯吱響,心里對當初的決定懊悔萬分。
丫的,早知道不當二十五了,往前面再挑戰(zhàn)一兩名多好。
這少年的外貌打扮和慕子夏竟有些像,同樣的一頭銀灰色的短發(fā),五官很精致,充滿了朝氣。他綁了一條緞帶在額間,看起來分外活潑又放浪不羈。
中袖立領(lǐng)黑色上衫和黑色齊膝短褲,長襪皮靴,這特殊的打扮,就差一把藏刀了。
慕子夏盯了一眼排名上的名字,二十五,凌清羽。
這孩子真像從火影里蹦出來的娃,不由得讓人深深懷疑,這少年用的不是靈力,而是查克拉。
觀戰(zhàn)席邊緣,一處看不見的角落里,兩個打扮成凌淵門弟子的人站在一起,皮膚稍稍青白色,面無表情的如行尸走肉。
前面一個,盯著擂臺上的凌清羽問:“那個人,就是主子找的少年嗎?”
后一個:“不清楚,主子說,那少年使用的是瑩白色靈力。”
“那…是坐著的那個?”
“你是不是傻,瘸子怎么打架?”
“額…那就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