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白去抽卡,抽到任嘉群的說唱歌曲?
林溪白眼角抽了抽,總所周知,說唱歌曲歌詞多得要命,任嘉群的歌詞都是自己寫的,個人風格很明顯,寫的詞拗口的要人命。
作為曾經(jīng)的競爭對手,彼此之間比親媽還了解對方。
秦疏強忍著幸災樂禍的嘴臉,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
幾分鐘后,任嘉群和孫凡清也到了,同她們一樣抽卡,互相贈送禮物之后,各自領了任務各自去做自己的準備。
節(jié)目組為了制造看點,給她們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后,要在訓練生面前給她們上一課。
秦疏拎著三個禮品袋回到個人休息室,因為有攝像機,陸婷和江恩露沒在,倒是工作室的音樂總監(jiān)等候在那里。
這個音樂總監(jiān),從秦疏轉(zhuǎn)行做演員開始,英雄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因為是股東,在工作室分擔一些與音樂無關的業(yè)務。這次秦疏的初舞臺,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早已蠢蠢欲動。
秦疏有些好笑:“楚老師,我挑到的是舞蹈作品?!?p> 迫切的想要營業(yè)的楚總監(jiān):“……”
秦疏,不是,你的手是有毒嗎。
林溪白的《大地舞者》她很熟,復習兩遍,腦子里面就有了初步方案。
《大地舞者》十年前的作品,那個時候服裝還沒現(xiàn)在這么多樣化,放在現(xiàn)在略有些土。
林溪白演繹的又颯又酷,秦疏要想成功,不能說完美復制,怎么著也要給觀眾一些驚喜,所以她另辟蹊蹺換另外一種表演風格。
到節(jié)目組服裝室選演出的服裝,推開門,有人比她來得還早。
林溪白要演繹說唱歌曲,選了兩套中性的服裝都不滿意,聽見動靜,知道來人了。
秦疏一眼就注意到試衣鏡面前的林溪白,想不到她比她還早。
走過來,微瞇著眼,淡笑著看了林溪白一眼,眼神毫不避諱,張揚又挑釁。
秉承誰先開口誰就輸?shù)脑瓌t,秦疏撥開衣架上的衣服開始選。
林溪白從試衣鏡看秦疏,算算時間兩人已經(jīng)三年沒見面了,從之前見面就互掐,到現(xiàn)在無話可說,心里有些悵然。
娛樂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從兩人主攻的業(yè)務不同,就注定很難見面。
“這里沒有攝像頭?!绷窒淄蝗婚_口。
沒有攝像頭,就不要端著了。
秦疏仰著脖子,仿佛一只驕傲的孔雀:“哦。”
林溪白束了束衣服,準備去換下一套。這個天生刺猬同體的女人不跟她掐,還挺不習慣的:“我的《大地舞者》難度不小,不知道秦影后準備的怎么樣了?”
這聲影后取悅了她,秦疏頷首報以微笑,聲音有些洋洋得意:“這種小case,就不牢林天后費心了。倒是你的說唱,詞那么多,記清楚了沒有,要不要我?guī)湍阊健N铱筛嬖V你哦,成片可以剪輯,現(xiàn)場可沒有的。到時候在那么多后輩面前出糗,質(zhì)疑你的導師能力,很丟臉的呢。”
秦疏故意嗲嗲的,林溪白忍著扔鞋幫子的沖動。
說她一句,還來勁了是不是。
扯起一絲假笑:“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誰出丑還不一定?!?p> “就不牢費心了,畢竟是曾經(jīng)不要的作品?!?p> 林溪白的臉肉眼可見的速凍。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讓人討厭。
《夢想家》是錄播節(jié)目,到這一季已經(jīng)是第三季,從第一季的超神到第二季的慘淡,第三季撤資了兩個投資商,差點沒辦下來。
有了SC的投資,第三季大洗牌,請來了林溪白任嘉群和孫凡清,三個不同領域的實力派,這三人有作品有獎項有粉絲,堪稱神仙同臺。
本來以為林溪白獨美,誰知道臨近錄制,突然官宣加入國民妖精秦疏。
網(wǎng)上都炸裂了。
【臥草,節(jié)目組挖到礦了?!?p> 【剛剛檢查了節(jié)目LOGO,冠名商是SC,你爸爸還是你爸爸,有錢任性?!?p> 【娛樂圈女明星參加節(jié)目,多金總裁出錢出力,女人,你是我的,哈哈哈哈,已腦補一本百萬言情文?!?p> 【路人,林溪白教舞蹈,孫凡清教唱歌,任嘉群教rap,秦疏能教什么?教做作嗎?!?p> 【樓上,我秦姐全能謝謝?!?p> 【呵呵,三座天后獎杯,五座最佳專輯獎,三年不發(fā)歌,照樣多個國家top,你說教什么?】
…
。
三點鐘,節(jié)目組后臺,導演不管,四個導師自己商量出場順序。
秦疏罩了一件寬大的外套,只露出腳踝的紗質(zhì)裙擺,讓人有些好奇她里面穿的什么。
孫凡清四十歲,出道時間比他們早,在圈內(nèi)已經(jīng)混成了老大哥,流量雖不及秦疏林溪白這些后生,但是地位不可撼動,由他來安排,比較服眾:“疏疏的舞蹈做開場,然后是溪白的說唱熱場,嘉群的高音接著帶動氣氛,我最后,沒意見吧?!?p> 孫凡清挑中的是秦疏的作品,很炫技,四舍五入秦疏最后壓軸,秦疏第一個支持。
另外兩個對這個安排都很沒什么意見。
只要你作品出彩,誰先誰后沒什么多大關系。
其實這樣安排也有一個原因,年齡從小排到大。
臨上場秦疏脫去外套,林溪白等人才看清她里面穿的服裝,紅色的緊身衣砍成兩半,露出一節(jié)細小的腰肢,外面是層層疊加薄如蟬翼的紗裙,尤其是那頭誰見了都要羨慕發(fā)量的卷發(fā)散在腦后。
整個人妖嬈又性感的像印度舞娘。
目送她上場的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這絕對是視覺暴擊。
坐在屏幕前擰開保溫杯準備喝水的導演,差點被燙了一嘴,喜極而泣的站起來,死死的盯著屏幕看。
穩(wěn)了穩(wěn)了,這一季的收視率穩(wěn)了。
他已經(jīng)開始預想節(jié)目播出后的熱搜名字。
隨著幾位導師的輪番炸場,現(xiàn)場百名訓練生簡直嗨到?jīng)]邊。
一直錄制到凌晨三四點才收工。
聽了現(xiàn)場訓練生幾十首歌,幾十個舞蹈,到最后分班,眼睛耳朵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明天還要回劇組拍戲,陸婷來接她回家,她還跟游魂似的。
坐上車后座,大腦靠在車窗打盹兒,正準備睡著,旁邊的車門被打開,緊接著身邊就坐上了人。
那人打了一個噴嚏,不是陸婷的聲音。
秦疏好奇心睜開眼睛,看見戴著白色鴨舌帽的林溪白,手里拿著一張餐巾紙擦拭鼻尖。
陸婷鉆進副駕駛:“秦姐,林小姐的經(jīng)紀人沒來,托我們送一送林小姐回家?!?p> 林溪白住在南城的別墅區(qū),倒是和她順路。
“林鶴巖沒來接你呀?!?p> 握著安全帶的陸婷驚恐的看向秦疏。這家伙腦子又開始抽風亂說話了。
林溪白像是屏蔽了她的話一般,靠在椅背閉目養(yǎng)神。
“林鶴巖的女兒該有十歲了吧?!鼻厥璺路鸩辉谒齻谌鳆}不舒服一般:“小婷,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嗎?我跟你說啊,眼睛不正常就要去看醫(yī)生,保不準不小心看錯什么,耽誤一輩子。”
陸婷扶額,這孩子沒救了。
林鶴巖是秦疏前老板,林溪白現(xiàn)老板兼不知道是不是情侶關系的男性友人,長得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結(jié)過婚,離異有個孩子,近兩年才離的婚。
星河傳媒早些年還不是大公司,資源很虐,全靠當時最紅的秦疏和林溪白拉資源,她們倆的合約很接近,前后差不多時間到期。
秦疏早就有自立門戶的想法,林溪白當時有一家更好的公司拋來橄欖枝,她沒答應也沒拒絕,和林鶴巖獨處了一晚上,第二天簽了續(xù)約合同。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林鶴巖耍了什么心機手段。
這么多年雖然也有作品輸出,但是兩人的距離,肉眼可見的拉遠。
林溪白聲線舞蹈都是頂尖的,她本該站在更高的舞臺,卻被感情拖了后腿。
“林溪白,給人做后媽的感覺怎么樣?”
林溪白睜開眼睛,看著秦疏的眼神,在夜色下分不清楚情緒。
“秦疏,你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p> “嗯,看來并不美好?!鼻厥韫创剑骸靶℃茫阌涀?,咱們可以找小鮮肉小奶狗,但是千萬別找老男人,尤其是結(jié)過婚的,給人當便宜后媽,知道嗎?!?p> 陸婷選擇裝死。
林溪白涼涼的看秦疏:“管好你自己,單身狗?!?p> 秦·單身狗·疏:“我就算單身,也不找老男人。便宜貨?!?p> “你再說一句?!?p> “說就說,我還怕你啊,便宜貨?!?p> “你……”林溪白拍駕駛座椅后面:“停車?!?p> “老何,別聽她的,開?!鼻厥铔]有一絲一毫要放過她的意思:“才說你兩句就受不了了,你怎么沒想想你媽?!?p> 提到母親,林溪白閉緊嘴巴,扭頭看向窗外,一意孤行跟了林鶴巖,林溪白母親早就和她斷絕了關系。
林溪白是獨生女,父親去世得早,就剩母親撫養(yǎng)長大,自從關系斷了之后,秦母不見她也不用她的錢,一個頭發(fā)半白的老太太,有一個大明星女兒,卻還起早貪黑經(jīng)營著一家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