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樓客棧二樓一間空房內,一陣白光一閃,蘇十一和花如雪又回到了這里。
樓下風雨樓藝術團還在進行排演,只聽梅文花旁白,“呂布,字奉先,頭戴三叉束發(fā)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p> 蘇十一感嘆,這是三姓家奴呂布啊,“取我戟來,開我無雙,爾等皆是雜魚!”跑偏了跑偏了……
敲門聲響起,“誰?”蘇十一問。
“蘇掌柜,是我,達春綠…”
“進來吧……”
這男孩進來后,看見蘇掌柜和花大人坐在椅子上品茶,蘇掌柜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個椅子,“要不要來坐一坐?”
達春綠有些許焦慮,道:“蘇掌柜,花大人,外面來了一群黑甲士兵,說是要來搜查咱們客棧,說是雁州印章被大盜偷走了。我們怎么辦啊?”
蘇十一和花如雪對視一眼,蘇十一給花如雪一個眼神“怎么回事?”
花如雪回了一個眼神“你問我我問誰?”
蘇十一“夭壽阿,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
花如雪給了一個“安心吧”的眼神,對達春綠說:“讓他們進來搜查吧,我看他們能搜出來什么東西!”
達春綠有些害怕,“要不我們跑路吧……”
蘇十一狠狠給達春綠一個腦瓜蹦,“跑你個大頭鬼啊,咱們是好人,咱們又沒有犯法跑什么路?”不得不說敲人腦瓜蹦是真爽,不過被敲就不爽了。
花如雪點頭看著蘇十一仿佛再說“孺子可教也……”
“那好吧?!边_春綠說完就退下。
一隊黑甲士兵涌進風雨樓客棧,風雨樓藝術團的女孩們被嚇得噤聲不敢言,為首的黑甲士兵大聲吼道:“掌柜的在哪里?誰是掌柜的?趕快給本將出來!”
蘇十一趕忙從二樓下去,“大人稍安勿躁,小的就是這風雨樓的掌柜?!?p> 那黑甲士兵看了蘇十一一眼,“你是這個客棧的掌柜?”
“在下正是!”
黑甲士兵又說:“本將看你年紀輕輕就有這么一間客棧,本將覺得你的財產來歷很可疑,現(xiàn)在本將要在這里搜查一番!”
黑甲士兵說著,大拇指和食指在那里搓來搓去,蘇十一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來要錢的啊……
蘇十一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票,悄悄遞給黑甲士兵,“大人辛苦勞累了,我們這客棧是真的清清白白!”
“這點很難讓我辦事啊……”黑甲士兵放低聲音和蘇十一道。
蘇十一又拿了兩張銀票遞了過去,“大人,小的為了買這客棧都傾盡家產了,現(xiàn)在客棧還未營業(yè),大人多照顧照顧!”
黑甲士兵看了一眼手中的三張銀票,面露愉悅之色,對著手下們喊,“蘇掌柜的確是少年英雄,小小年紀竟然打拼出這番天地,這家客棧來歷清清白白,我們去下一家!今天定要將賊子捉拿歸案!”
蘇十一這時好奇的問,“敢問大人,這雁州印章不是已經(jīng)丟了好長時間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找?!?p> 黑甲士兵嘆了口氣,“前段時間的確是丟了,但是被神朝行事官又找了回來,但今天剛交到雁王手中,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又給偷走了。我也就納悶了,誰沒事偷一個雁州印章干什么?要實權沒實權,賣錢也沒人敢要……”
蘇十一此時感覺找到一絲眉目,又問:“那大人知道雁州印章的來歷嗎?”
“那玩意誰不知道,那可是神朝皇帝賜給我們王爺?shù)?,讓王爺代自己在雁州?zhí)政?!?p> 原來如此!
黑甲士兵們走了,臨走還不舍的看著風雨樓藝術團的女孩們,但他們不知那些女孩被他們眼神嚇得噤若寒蟬。
蘇十一擺了擺手,對著風雨樓藝術團們說:“沒事啦,沒事啦,大家該排練的排練,旁白的繼續(xù)旁白!”
上了二樓向花如雪說了情況,花如雪沉吟:“那這么說雁王是真的完全投靠北狼部落了,雁州印章是皇帝賜給雁王掌管雁州的權利象征,雖然只是一個印章,但只要有它一刻的存在,都說明了雁州這片土地是皇帝賜給雁王的,而只要把它弄丟了……一切都是雁王的。”
蘇十一趕忙拍馬屁道:“花大人高見!”
花如雪撇了一眼蘇十一,“你以后給我好好說話,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別給我溜須拍馬?!?p> 可是蘇十一剛才還看見花如雪聽見那話后笑了一下,那不叫溜須拍馬,那叫順水推舟!順水推舟懂伐?
“嗯嗯!”蘇十一點頭,沒有辦法呀,現(xiàn)在客棧還沒營業(yè)呢,每天這些人吃吃喝喝的,哪一樣不花錢,錢都從哪來的呢?從小富婆花如雪這里討要來的……
隨后就聽花如雪說:“哦,對了,我最近覺得開客棧還是太吵,如果讓一些陌生的房客進來會很煩。你的那個風雨樓藝術團可以繼續(xù)搞,把這些房子分配給那些女孩吧,幾個人擠一間房子應該挺難受的?!?p> “什么?”蘇十一感覺人生無望,花如雪不讓開客棧了,當房東的夢想,收租的日子,就要離我遠去,難受哇……
“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
“你眼睛里分明寫滿了意見!”
蘇十一閉上雙眼,“沒意見,沒意見……”
接下來幾周蘇十一加緊了排練,爭取趕到過年時候可以進行演藝。
終于到了十二月二十七號,蘇十一帶領眾人在風雨樓客棧門前搭好大臺子,在有償演出之前先要進行幾場義演,先把名聲打出去。
這時街坊鄰居們都出來觀看,想看看這雁城最豪華的客棧在搞什么東西,一個衣冠華麗的女人說:“這風雨樓是雁城最豪華的客棧,可這幾個月也沒開張盈利,不知道今天搞什么幺蛾子?”
旁邊一個中年男人道:“這幾個月如果開張盈利那可是金山銀山,憑著這客棧的裝飾,賺錢和撿錢一般!”
另一個黝黑的老頭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們只知道客棧名字改了,卻不知道為何而改?!?p> 那衣冠華麗的女人趕緊問:“賣炭的,別打啞謎,趕緊說道說道?!?p> 那黑老頭繼續(xù)說:“前段時間老頭子我給風雨樓送炭,發(fā)現(xiàn)這客棧掌柜的早就換人了,現(xiàn)在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生的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p> “那和今天搭這臺子又有什么關系?”
“聽說那少年前段時間招聘,就是為了今天,一場前無古人的演出!”
等到中午時刻,天氣稍微暖和一點。今天天公作美,往日是大雪紛飛,今日卻是冬日暖陽。
風雨樓藝術團本來都準備好在大雪天中演出了,看見此情此景不由得內心一喜。
要準備上臺了,風雨樓藝術團一個接一個上臺,先是梅文花清脆的嗓音,對臺下眾人講述了演出的初心,初心自然是蘇十一寫好的,比如說是“讓雁城居民生活更加幸福美滿,精神生活豐富多彩,人文情懷深入了解?!?p> 接下來是第一出戲,“桃園三結義?!?p> 男孩達春綠旁白道:“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
隨后是窈窕的少女劉備販賣草鞋,城門那里人頭攢動,少女劉備也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募兵榜。
少女劉備長嘆一聲,這時一旁路過的呆萌少女張飛問道:“女子不救國救家,在這里唉聲嘆氣又有何用?”
劉備回頭一看,這少女張飛有些嬰兒肥,嘟著嘴盯著自己。
二人一番爭辯,再與關云長結為異性姐妹,臺下的觀眾一時叫好聲四起,吶喊聲久久不絕。
賣炭翁哭著說:“可恨老夫年紀已高,要是老夫當年,老夫也定要保家衛(wèi)國,大丈夫生而天地之間,怎可被北狼部落欺壓至此?!?p> 穿著艷麗的女人也說:“唉,這群少女年輕不知何為恐懼,那戰(zhàn)場上可是刀光劍影,動輒就是死人吶!”
賣炭翁不屑地回復:“孫二娘,你就是害怕,你還沒有那幾個女孩有膽量!”
那孫二娘抬起手想打賣炭翁,可是賣炭翁一身的炭灰,孫二娘又收回自己的胳膊,不屑的“切”了一聲。
蘇十一和花如雪在客棧二樓觀看,窗戶下面人聲嘈雜,不到一會這條長街已經(jīng)圍了近千人?;ㄈ缪┛粗K十一笑道:“唷,沒發(fā)現(xiàn)你這還挺厲害的嘛……”
蘇十一驕傲地說:“那可不是,咱可是花大人手下第一干將,蘇十一蘇掌柜!”
“去你的……”花如雪掩嘴輕笑。
接下來是三英戰(zhàn)呂布、煮酒論英雄,看的讓這數(shù)千人酣暢淋漓,叫快不絕。
終于天色暗了下來,風雨樓藝術團收了攤子準備歇息,這時有好多觀眾詢問下次表演在什么時候,在哪里表演。
蘇十一告訴他們每周會有一次義演,其余時間是在客棧一樓,各位看官憑票進場,因為演藝團的人衣食住行都是花銷,希望各位看官多多包涵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