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
“誒？瓜娃子??？沒錢用了？”
“嗯，要借兩萬塊錢，急用。我后天就還給您。”
“啥借不借的，兩萬塊夠了嗎？還是原來的那張卡？”
“兩萬夠了。還是原來的那張卡?！?p> “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過去，掛了?！?p> “拜拜。”
……
周毅在早上就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定好了，到山南省會的高鐵票。
在趙氏糕點(diǎn)店晚上下班后，周毅與陳小蘭作別，獨(dú)自踏上了路途。
次日，早上。
周毅到達(dá)山南省會，又馬不停蹄地坐車前往玉麗市。
下午三點(diǎn)，周毅出現(xiàn)在翡翠街帝王綠翡翠原石的店門前。
“老板，請問您是想要玩全賭還是半賭的呢？這邊都是全賭，價格都在旁邊標(biāo)注著……”服務(wù)員上前，給周毅介紹道。
“我自己看就行?！敝芤銚]揮手，自顧自地閑逛著。
全賭區(qū)。
一地的石頭，造型不一，有大有小。顏色深淺各不相同，但整體都灰不溜秋的。沒人能猜透石頭里，是否藏著美玉。
“我就說肯定漲的嘛。給我，給我，我再給你瞧瞧是什么價位哦?！?p> 一個中年大叔從別人手里接過原石，從褲腰帶里取下一串鑰匙，打開上面的一個小手電筒。瞇眼打量著。
“嘖嘖嘖……這通透感……這顏色……這石性……”
“這波漲了，大概能值個二三千吧?！敝心甏笫鍑K嘖稱奇了一陣，點(diǎn)評道，將石頭還了回去。
“??？真的？”石頭的主人興奮地道謝一聲，寶貝似地看著石頭。
三五個人看到動靜，圍了上去湊熱鬧。嘴里也是不停祝賀著。
“哦，老哥？你這石頭漲了？要不給我也瞧瞧？我是收購翡翠的。”旁邊一個人插話。
“哦哦哦，你好你好?！笔^主人臉上滿是容光，沉溺在眾人的祝賀聲中，將石頭抵了過去。
“你這石頭，市場價大概在兩千八到三千一左右。”這人將石頭還回去，點(diǎn)評后又道：“老哥，你看我出三千一，你買給我行不?！?p> “哪有你這么報價的？這石頭肯定不止三千一。”石頭主人還沒說話，旁邊又一個人搭腔，忿忿不平道。
“你怎么說話的！我在這一塊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信?！你出去問哪個人，我不是童叟無欺的？你說這價不值，你來看看！”收翡翠的不樂意了。
“看就看！”那人將石頭從石頭主人手中奪過，裝模作樣地翻看著石頭。
即便是石頭主人都能看出，這人不會看翡翠，外行得很。
“這石頭就是三千五買到手都不虧！”外行人嚷嚷道，將石頭塞回了主人手中。
“哈哈，買三千五不得虧死？！說不虧的，你就三千五買下來啊！傻子！”收翡翠的嗤笑道。
“你說誰傻子呢！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外行人嚷嚷，推搡著就要動手。但被周圍幾個人攔住了。周圍的服務(wù)員兼保安，也不上前，都樂呵呵地看著。
“你不會怕虧了吧？”收翡翠的抱臂冷笑。
“我會怕！老哥！我出三千五買你的石頭！”外行人對著石頭主人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恭喜老哥了！三千五大賺！”收翡翠的不等石頭主人出聲，哈哈大笑地恭賀著。
“我說不虧就不虧！老哥把石頭買給我！我現(xiàn)在就手機(jī)掃碼轉(zhuǎn)賬！”外行人拉住石頭主人手臂，拿出手機(jī)，亮起掃一掃。
“哈哈，呵呵呵……”收翡翠的譏笑，朝著石頭主人道喜。示意快賣了，這波穩(wěn)賺不賠的。
周圍的幾個人也是不住地恭賀著，表示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于是，石頭主人直笑得滿臉褶子，掏出手機(jī)亮起了收款碼。
最后，外行人拿著石頭，隱蔽地使了個眼色后，表情忿忿不平地離開了。
圍著的眾人散去，又湊到別處看熱鬧。
收翡翠的哈哈笑著，恭賀著石頭主人，與石頭主人勾肩搭背的。陪著石頭主人，又挑選起了新的賭石。
石頭主人剛剛賺了一筆，也是大手一揮，又開了數(shù)塊賭石。有垮有漲。
每次開出翡翠的時候，手電筒串在鑰匙上的大叔，都會積極地上前報價。
收翡翠的也會接著二次鑒定，報上價位。
石頭主人似乎覺得收翡翠的給價格確實(shí)精確，童叟無欺。于是，也不用其他人圍上來了，直接將石頭買給了收翡翠的。
但賭石多是輸多贏少。
石頭主人接連開了數(shù)塊石頭，都沒有出東西，將剛剛到手的錢又賠出去了些。
不過，石頭主人及時止住了局勢，從賭石中抽身。與收翡翠的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約定改日再戰(zhàn)。今天的運(yùn)氣用完了。
或許是想到，今天總的來說還是賺了小一千。石頭主人笑容滿面，揮手與收翡翠的作別，春風(fēng)得意地離開了賭石店鋪。
……
周毅看出了其中的門道，但也沒有聲張?？茨鞘^主人笑容滿面的，也許對出言戳穿的人還會倒打一耙，呵斥一聲呢。
周毅將目光收回，再次低頭尋找著此行目標(biāo)。
三萬標(biāo)價區(qū)，中間偏右方向。
三萬標(biāo)價區(qū)的原石，已經(jīng)算是店里價位較高的一檔類型了。所以這些原石，終于不再隨意地堆放在地上，有了一張矮矮的展示臺。
展示臺就是地下放幾張矮的方凳，上面碼上一排木板，再鋪上一塊紅布。
紅布已經(jīng)斑駁掉色，不再鮮亮，看著有些年頭。與上面擺放著的，灰撲撲的原石，一樣不起眼。
周毅根據(jù)著上個副本獲得的視頻資料，在數(shù)十顆原石中細(xì)細(xì)尋找著。
“找到了！”
周毅眼前一亮，找到了目標(biāo)。一塊巴掌大小，石皮呈現(xiàn)灰白色，其貌不揚(yáng)的翡翠原石。
看到目標(biāo)，周毅毫不停頓，伸手就將原石撈在了手里。又仔細(xì)翻看了幾遍，與記憶中的細(xì)節(jié)一一對照，正式確定了目標(biāo)。
在上個副本里，周毅曾經(jīng)針對拿到手的帝王綠翡翠原石資料，反復(fù)研究，記憶。還曾針對各個角度，畫了幾張素描。對于翡翠原石的樣子，早已了然于胸。
帝王綠翡翠原石到手，周毅直接到店鋪的柜臺結(jié)了帳。三萬元整，買下了一顆灰不溜秋的原石。
周毅原本是湊不夠三萬的。
在七月十九號，他手里只有賣畫得到的一萬多塊。針對這個情況，計劃里也安排了三個方案。
根據(jù)早先聽手機(jī)錄音得到的信息，設(shè)置的第一個方案：《找陳父借錢》。
副本的原身，在大學(xué)里手頭困難找不到活干的時候，有一次曾向陳父借過錢。周毅當(dāng)時還翻看了賬單記錄，借的錢在一周之后又還了回去。于是就有了第一個方案。
結(jié)果借錢計劃很成功，不過半分鐘的通話。陳父也不問情況，通話過后直接就將錢匯了過來。
“老板，您是直接帶走？還是在我們這里開呢？在這里解石是免費(fèi)的?！笔浙y員詢問道。
“在這里解吧。麻煩拿根記號筆給我。”周毅說著，摘下了頭上的鴨舌帽。
頭發(fā)已經(jīng)長出了短短的一絲，整個頭皮呈現(xiàn)淡淡的青黑色，色澤啞光。
周毅整個人如同被寶劍出鞘，從人畜無害變得兇悍異常。像是剛從看守所里經(jīng)歷過困獸之斗，然后才強(qiáng)行逃脫而出。
收銀員看著周毅摘掉帽子，整個人的氣質(zhì)劇變。被鎮(zhèn)住了。某一刻，甚至覺得這是店里進(jìn)了強(qiáng)盜，要打劫。
“……嗯，好的。”收銀員僵硬地笑了一下，緩慢地拿起一根記號筆，時刻關(guān)注著周毅的動作。
“謝謝?！敝芤憬Y(jié)果筆，根據(jù)記憶，在石頭上畫了兩根交錯的線。
“哪個師傅解石的？照著這兩根線切開。”周毅詢問道。
“?。颗杜?，老張！有活了！”收銀員反應(yīng)過來，喚來一個老伯交代一番。
……
“老板？你確定從這兩條線切開？不先開個小窗看看？”切割機(jī)旁，老師傅再次確認(rèn)道。三萬塊的料，上來就削掉三分之一，他是沒想到的。
“切吧?！敝芤愕稽c(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