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舊案復發(fā)V
讓武向紅陷入危機的是她的丈夫王建和小三,但是她卻把憤怒泄在替王建打官司的蘇軺身上。她恨不得將蘇軺千刀萬剮,所以當她在新聞上看到蘇軺被男友出軌后,興奮了一個晚上。她認為是時候該她出一份力了,她跑來勝輝律所,無非是想蘇軺顏面掃地無地自容,令蘇軺今后無法抬起頭來做人。
被男人拋棄的女人,丟盡了顏面,低人一等,不配抬頭——這是武向紅固有的理論。
蘇軺還沒來,但是勝輝律所里已經(jīng)沸騰起來,大多精神飽滿地,瞪大眼睛,帶著期待的目光等著主角蘇軺出場。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某件事如此帶勁地投入了,時隔多年,蘇軺讓這些人再一次體味了一番人類原始的真情感——興奮激動。
錢佳宜打不通蘇軺的電話,焦急地走前走后,她真怕武向紅跳下來,那么對蘇軺就會造成進一步的糾纏。在整個勝輝,若有人真心對蘇軺,那就屬錢佳宜了。
她來勝輝有六個多年頭了,與蘇軺比起來,已是勝輝的老員工。但是她一直在做助理工作,六年來沒有升職,也沒有被降職或解雇。只是服務的首席一直在換,到她做蘇軺的助理前,她已經(jīng)為四個勝輝的律師做過助理。
錢佳宜做蘇軺的助理超過了兩年,成功打破了公司里關(guān)于她“克律師”的玩笑。在與蘇軺朝夕相處的時間里,她的心也慢慢地向蘇軺靠近了過去。
此時此刻,她如熱鍋上的一只小螞蟻,盡管周圍的大環(huán)境與她的心境鮮明對立,但是她依然小心翼翼地替蘇軺著急。
經(jīng)武向紅一鬧,優(yōu)尚大廈ABCD四座大樓里的人都約略被吸引了注意力。有些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窗口望了幾眼,說了幾句笑話,復又去工作,幾秒后就把窗外有人要跳樓的事忘了。有些饒有興趣地添油加醋把芙蓉商貿(mào)案復述了一遍又一遍,等聽的人明顯喪失了興趣,復述也就漸漸熄滅了。其余的人,譬如勝輝的,一直緊緊地盯著,即使身體忙于工作不允許看著窗外,但是心卻一直關(guān)注著事情的進展:
“武向紅跳了沒有?”
“怎么還沒跳?”
“蘇軺來了沒有?”
“連郝主任的電話她都不接?”
......
蘇軺的手機關(guān)機,郝德華根本打不通。她還有一個號碼,這個號碼只有家人和陳儷儷知道。
陳傳業(yè)終于叫道:“不得了!不得了!”
寧萌問:“怎么了?跳了?”她趕緊從沒暖熱的座椅上跳起來,跑到窗前察看。
“不是,不是!”陳傳業(yè)慌道:“我才聽清楚,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喊‘蘇軺’這個名字?”他看著寧萌,又看向項未冬。
項未冬心道:“陳傳業(yè)你反應好慢!”嘴上卻引導說:“那個女人好像是芙蓉商貿(mào)王總的夫人,年前因為輸了官司,去對面勝輝里鬧過一次。我當時正好在勝輝處理公司的業(yè)務,撞見了一回?!?p> 陳傳業(yè)拍著腦袋說:“想起來了!蘇軺是王總的辯護律師!”
寧萌問:“蘇軺是誰?”
陳傳業(yè)道:“就是我說過的我堂姐的那個好友!”
寧萌叫道:“哦!就是那個哈佛博士,勝輝首席律師!”
宣玥也湊了過來,方才她一直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對外界的事情,向來不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