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果果和羅云返回山莊,看到月湖山莊的仆人正往外走,猜想可能又有拜帖,于是就直奔容華城的書房。他們倆來到書房門外,就聽容華城正和司源說話。
容華城說:“再去備一份壽禮,送往月湖山莊??磥磉@月二十六號你要陪為師去趟月湖山莊了?!?p> 而司源則說:“師父,本月二十六號,不是要到龍湖山莊參加容大公子的小公子的滿月酒嗎?”
容華城說:“我這兩位叔叔,還真是會挑時候,偏偏都選了同一天,讓我好為難啊!自然,一邊是長輩,一邊是晚輩,于情于理,我也只能先照顧一邊了。龍湖山莊那邊,到時候派幾個穩(wěn)妥之人送些賀禮,再讓羅云代替為師去一趟算了。但月湖山莊這邊,既然是為嬸娘賀壽,那當然得親自前往了。”
“是,師父。弟子這就去準備?!?p> “哦,對了,出發(fā)當天別忘了把賀貼送去。賀貼一定要先于我們到才行。”
“是,弟子知道?!?p> 沒一會,司源從書房出來,而后黃果果便朝里面問了一聲說:“白衣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p> 黃果果聽了,推門走進去,而后就看到桌上有一張紅色鑲金邊的請?zhí)?,不禁說道:“白衣哥哥最近好忙???”
容華城笑了笑,說:“是啊,是挺忙的。”說完背著手出去了。
羅云等師父出去了,便悄悄走進來,拿起桌上的請?zhí)戳丝?,說:“哦,原來是月湖山莊的嬸娘要過生日。”
“嬸娘?”黃果果扒著請?zhí)戳丝矗挚纯醋郎戏胖膬蓮埢刭N,而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回貼的落款上。
只見一份上寫著:“光池?!倍硪环輨t寫著:“華城?!?p> 黃果果困惑不解,問道:“光池?光池是誰???”
羅云拍了她的腦門說:“這個你都不知道??!這是師父的表字啊!”
黃果果也回拍了羅云說道:“又沒人跟我說過嘛!我怎么會知道?”而后托著腮,想了想,自言自語地說:“奇怪,為什么一個寫名?一個卻寫字呢?”
羅云說:“因為一封是給長輩看的,一封則是給同輩看的。當然不一樣了!”
“哇,還有這么多講究???”
“那是當然了!本名只有自稱或是長輩稱呼的時候才用。平輩的話,一般都是用字。”
“字?我看劉星雨他們也沒有字???都是直呼其名啊?!秉S果果問。
“如果沒有字,又或者說特別熟的,直呼其名也可以啊,否則都會覺得不禮貌呢。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字。一般來說,表字是由父母長輩或是老師給起的。通常情況下,男子到了二十歲左右,女子到了出嫁時,才會取字?!?p> “喲西,漲姿勢了!”黃果果打了個響指,說:“我知道,我知道,孫正陽哥哥的字叫祥武,白衣哥哥的字叫光池,還有那天那個孫澈小哥哥,叫子清!嗯……”她想了想,接著說:“好像,我哥哥和呂榕哥哥倒是沒有提過字的哦?”
羅云說:“江湖中人,很多都是大老粗的,沒有字也是正常!”
“誰是大老粗???別瞧不起人!我告訴你啊,我們家呂榕哥哥可是博學(xué)多才!絕對比你有文化!”
“哼!”羅云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最主要的是,他們要字沒什么用,不如外號用著方便。”
“外號???就是那什么‘及時雨’,‘智多星’一類的?”黃果果托著腮問。
“對啊?!?p> “誒?那我問你啊,柳晨晚叫什么?”
羅云翻了黃果果一個白眼,說道:“提他干嗎?”
“好奇嘛!說說唄?”黃果果饒有興趣地晃晃羅云。
“他?江湖人稱‘仙尊’吧?”羅云捏著下巴尖說。
“那不是沒變嗎?”
“那江湖上就是這樣叫的啊!”羅云說:“還有那什么王衡,也是按照他的職位給起的外號,叫‘東仙君’。”
“那呂榕哥哥呢?”
“呂榕?是叫‘玉面書生’?還是‘玉面’什么玩意吧?”
“到底是什么啊?”黃果果推了一把羅云。
羅云不耐煩地說:“管他是什么呢!誰老沒事記那幫人的外號?。磕阍趺床粏枂栁夷??”
黃果果說:“誰管你?。劢惺裁唇惺裁??”
羅云說:“不是吧?好歹我們也師兄妹一場!你從來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黃果果說:“好好好,那么敢問二師兄,你的表字是什么?”
羅云說:“我還沒有表字呢?!?p> “那外號呢?”
“師父也還沒起呢!”
“那你?逗我玩是吧?”黃果果用手戳戳他。
羅云說:“我的表字要等師父給起呢!”
黃果果問:“非得要有個字嗎?”
羅云說:“那當然!成年之后,當然還是得有個表字?。∵@樣和平輩稱呼起來也方便。再說了,所謂表字嘛,就是為了表現(xiàn)一個人的修養(yǎng)和德性的!”
黃果果點點頭,說:“那我給你起個字算了!根據(jù)二師兄的德行,我覺得,這表字嘛,就叫‘太二’好了?!?p> “你再說一遍試試?”羅云伸出手,準備隨時去掐黃果果的肚皮。
黃果果說:“以你的德性啊,就應(yīng)該叫這個!還有啊,我再給你取個號,叫‘三缺一’!”說完趕緊跑開了。
羅云追了上去?!澳憬o我站??!看我不胳肢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