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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談筆記

第二十八章開眼

詭談筆記 華北全哥 6158 2020-10-20 10:00:26

  兩年后,道觀門口我接到了遠道而來的父母親。

  這兩年間我在老師的教導(dǎo)下,不但修習(xí)了正一教外門道法,還練就了一身基本武藝。用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凡事都要有一個好身體打底,身體好了,陽氣旺盛,除非有因果牽扯,不然一般的魑魅魍魎輕易也不敢近身。

  在道觀的這兩年過的很是平靜,每天的生活特別規(guī)律。早上天不亮就起來跟著老師個各位師兄做早課,早課后吃過早飯,日間多是跟著老師或者師兄們修習(xí)一些基本武技,偶爾也要去觀里開墾的幾畝農(nóng)田里下田勞作。

  這種規(guī)律的日子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飛逝,很快兩年時間就過去了,眼看到了十年之期,所以父母親在老師的通知下,也特意從華北老家趕了過來。

  所謂十年之期,也沒個具體時間。不管是以前的薩滿教老太太還是寺院住持,包括我現(xiàn)的老師,都只能大概的估算。所以老師跟父母親商議了一番,決定不能等到十年之期到來,讓陰陽眼積蓄足夠的能量自行沖破封印。而是打算主動出擊,提前破封,人為疏導(dǎo)我陰陽眼中積蓄已久的能量。

  這種事情老師是權(quán)威,父母親對此也拿不出什么意見,自然是全部聽從老師的安排。

  老師特意選了一個陽日正午,陽氣旺盛的時刻來為我破封。

  觀內(nèi)三清殿,師兄們遵照老師的要求擺好供桌香燭后,與父母親一起坐在大殿兩側(cè)的蒲團上。老師讓我拜過三清后,面對三清神像,盤坐在大殿正中間的蒲團上,如往常一樣,閉目凝神,調(diào)整呼吸吐納,運氣行功。

  老師同樣拜過三清,伸手擎起供桌上的桃木劍,手掐印訣,腳踏禹步,揮劍聚氣。老師踩著禹步,繞著我正反各繞九圈之后,最后繞到我面前左手掐著印訣,右手桃木劍挽起一個劍式,桃木劍尖直刺我的眉心。

  閉目行功需要收斂心神,不被外物影響。我只記得閉目行功沒多久,眉間就被一個熾熱的尖刺抵住。好在老師提前就已經(jīng)囑咐過我,破封之時肯定會有各種不適,過程會十分痛苦,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忍住。心下謹記老師的囑咐,就算眉間似被烙鐵灼傷,但我依然咬牙堅持收斂心神行功運氣。

  堅持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我的雙眼鼓漲,眉間似有一汪涼氣游走。這股涼氣乍一興起就讓我感到一陣極寒,好像三九天的雪地著里吃雪糕再往頭上澆冰水一樣,凍得我腦仁兒都有些疼。

  眉間這么點的方寸之地,皮肉外面似有烙鐵針穿,內(nèi)有極寒陰氣沖撞。針尖大小的冷熱交匯之處,酸麻痛癢各種感覺齊至,這滋味堪比受刑一樣,剛開始我還能堅持,但是時間一長我真有點扛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煎熬之下,眼看就我就要堅持不住了。

  “莫慌,凝神,運氣,馬上就好了!”老師看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出聲鼓勵道。

  雖然依舊無比難過,但是老師的話給了我希望,點點頭,還是咬牙硬挺下去。

  痛苦之中的時間實在是太難熬了,此時的我要說度日如年都不為過,每一秒都讓我備受煎熬。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老師又再次出聲道:“李君,時候差不多了。我現(xiàn)在數(shù)三聲,第三聲就刺破封印,你做好心理準備。一!”

  此時我甚至連點頭的力氣都沒了,生怕我一旦分心點頭,就會泄掉那股勁兒。老師也只是通知我一下,讓我有個準備,所以也沒等我做什么表示,直接開始數(shù)數(shù)計時。

  “二!”

  “三!”

  老師話音剛落,一直掐著印訣的左手以掌擊的方式,拍在右手握住的劍首。

  立時我就感到抵在眉間熾熱的尖刺猛地往前一沖……

  “噗!”

  “吱……”

  腦中一聲輕響,似有氣球破裂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聲動物的叫聲。尖利刺耳,和當(dāng)年我在東北聽到的一樣。

  與此同時,距離幾千公里的北方,遠在東北的某地,一個香堂里面一位中年婦女正在給一個驚了魂的孩子安魂。突然間這中年婦女抬頭向南望去,有些驚訝的低聲道:“當(dāng)年的封印破了,也不知道那孩子今后會怎樣?算了,十年守護,如今這段因果算是了了,今后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中年女人繼續(xù)為眼前的孩子招魂,一切如常。

  隨著老師將封印刺破,盤桓眉間的陰氣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就如同銀瓶乍破水漿迸流一般,一股腦兒的沖向破開的潰口。

  封閉的大殿內(nèi)突然吹起一股陰風(fēng),這風(fēng)也怪,只從我的面前吹向老師的方向。從旁邊看就像是我懷里有一個大功率鼓風(fēng)機,對著老師全功率運轉(zhuǎn)一樣。其他地方一點風(fēng)感也沒有,而且風(fēng)勢很大,吹得老師發(fā)絲紛飛,衣袂飄舞。甚至就連供桌以及高臺上帷幔布幔,也全都隨風(fēng)狂舞。但是三清像面前卻像是有一個透明的屏障一樣,衣帯翎冠紋絲不動。

  時值八月,原本還有些燥熱的大殿,隨著風(fēng)勢乍起溫度突然猛降幾度,一股莫名的陰冷直沖殿內(nèi)眾人。師兄們還好,平素習(xí)武煉體氣血旺盛,又修行玄門正宗道法,應(yīng)對這些許陰冷自是不在話下。父母親卻是忍受不住,特別是母親,原本身體就不甚好,此時被陰氣一沖幾欲昏厥。還好父親發(fā)現(xiàn)的早,急忙起身,連攙帶拽的把母親帶到了大殿門外。

  站在大殿門外,身上的陰冷被室外的燥熱的空氣沖散,母親回過神來,擔(dān)心的低聲向父親道:“你說小君他不會有事吧?”

  父親看著大殿中盤坐如常的我,以及現(xiàn)在好像站在風(fēng)口浪尖的老師,扶著母親的肩膀安慰道:“還記得嗎?以前東北那位主持大師說小君有福相,命里有貴人。你看,如今咱們不但找到了張道長,小君還拜張道長做了老師。咱們以前找的那些人,哪個有張道長的本事。張道長不但教了小君真本事,如今更是幫小君解決后患,這都跟當(dāng)年的大師說的一樣,小君命里自有貴人相助。放心吧!應(yīng)該沒事!”

  雖然父親用很有信心的語氣來安慰母親,但是他放在母親肩頭,不時的抓握的手卻出賣了他真實的想法。

  父親心里也很緊張。

  夫妻同心,母親自然也知道父親的真實感受,不過為了相互安慰,母親看著父親很是用力的點點頭……

  眉間盤桓陰氣乍一沖出,就讓抵在眉間熾熱的尖刺溫度稍有降低。先前烙燙的疼痛感減少,雙眼被陰氣盤桓往復(fù)的鼓漲感也稍有緩解。隨著時間流逝,陰氣越來越少,眉間的受刑般的感覺也開始慢慢降低。

  眉間陰氣越來越少,吹響老師的風(fēng)力也漸漸減弱,到了最后再無陰沖出。大殿里面的溫度開始回升,在大殿門口站了好久的父母,才敢進來再次坐在一旁。

  我一直聽從老師的吩咐,閉目凝神運功,并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至最后我感到眉間再也沒有灼傷感,眉間也沒了陰氣的盤桓。雙眼如被敷了薄荷一樣,清涼舒爽。經(jīng)過這么久的,這么痛苦的煎熬,猛然間有了如此舒爽的感覺,差點讓我呻吟出來。

  但是老師沒有說話,我不敢妄動,只能忍著那股舒爽,繼續(xù)凝神運功。直到此時我才有了肉*體直觀的觸感,眉心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然后眉心一輕,硬物移開后我聽到了老師的聲音:“李君,收功吧!”

  收功后我慢慢睜開眼睛,眼中所見,首先就是大殿內(nèi)高臺之上供奉的三清神像。此時的三清神像在我眼中周身金光攢射,閃耀無比,如煌煌大日不可直視。再看臺下含笑看著我的老師,只見老師周身泛射尺許青紅兩色光芒,轉(zhuǎn)頭再看諸位師兄身上也有數(shù)寸青紅毫光漫射,只是光的長短參差不齊。倒是坐在師兄隊列末尾的父母,他們身上只有紅色毫光閃爍,不甚顯眼,其中父親身上的紅光要比母親更清晰一些。

  我起身再向殿外望去,此時我就像是突然去掉了雙眼之上的迷霧。抬眼只見空中,似有縷縷半透明的黑白二氣呈絲帶狀,云靄繚繞,緩緩流動。透過煙氣間的空隙,極目就是漫天星斗,諸星光輝閃耀各色光芒……

  此生未見此極景,我一時不由得看呆了。

  “李君!感覺如何?”身后傳來老師的問話。

  我驚醒后立刻轉(zhuǎn)身對著老師拜道:“謝謝老師,感覺好極了,就像是突然摘掉了眼鏡,看東西從來沒有這么清楚過!”

  “哦!?來,給老師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老師在身邊的蒲團上盤坐下后向我問道。

  于是我從睜眼看到三清像開始,向老師講述我眼中看到的世界。

  聽完我的講述,老師點點頭對我道:“咱們這座觀是明初道家先輩所建,如今已然風(fēng)風(fēng)雨雨幾百年了,雖然經(jīng)歷了很多,但是大殿里的三清像,還是原來建觀之初的時候塑的。經(jīng)過本地信眾幾百年的香火供奉,信仰祭祀,這三座三清像早已通靈。剛才你看到的金光,想必是你眼中陰氣沖撞,三清祖師顯靈。想必現(xiàn)在你再看的話,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p>  我順著老師的意思,抬頭再看三清像。真的如老師所言,此時的三清像沒了剛才的威勢,就像幾位師兄一樣,周身散發(fā)著寸許微弱的金光。

  我對著老師點點頭道:“是的!老師,現(xiàn)在三清祖師像上只有一寸左右的微弱金光?!?p>  稍一停頓,老師思索了一下繼續(xù)道:“至于為師和你師兄們身上的青光,應(yīng)該是修行道門功法所顯。紅光,是身體氣血的表現(xiàn)。你的雙親均是普通人,就只能看到紅光。而你母親體弱,氣血虧損之下,光芒當(dāng)然似有似無……”

  “應(yīng)該?。俊边@次我聽出老師話語中的不確定,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老師您看不到嗎?”

  老師嘆了一口氣道:“老師我不像你有陰陽眼天賦,也沒修煉到天眼通的地步,當(dāng)然看不到。反倒是你陰陽眼剛開,氣息對撞之下,讓你的目力達到了目前你所能承受的極致。不過因為你沒有修習(xí)過玄門瞳術(shù),這種類似玄門天眼通的能力很快就會消失。想來最多幾個小時后,就會恢復(fù)到原本的樣子。今后你這雙陰陽眼,只能看到凝聚了形體的山精鬼怪,看不到更高層次的陰陽二氣和道法真氣了?!?p>  聽到老師的話,我有些失望的道:“啊!這樣??!太可惜!”

  一旦真正的看過這個世界,回頭再去看以前的環(huán)境,真的挺不能接受的。這大概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

  老師笑罵道:“別不知足了,最起碼你還看過那些景色,你老師我都沒福氣看呢?!彪S即老師話音一轉(zhuǎn)道:“不過我記得,咱們門中倒是有身懷陰陽眼的前輩創(chuàng)作的瞳術(shù)。你要不要學(xué)?學(xué)了之后,你不但能每天都能看到真實的世界,就算以后碰到鬼物妖精,要降妖除魔,你也只用動動眼神就行。怎么樣?。渴遣皇呛軒?,要不要學(xué)?”

  聽老師這話,怎么有種“寫輪眼”的感覺呢?不過,想想那場面,確實很帥?。⌒闹邪底圆亮税芽谒?,有些遲疑的問道:“真的!?”

  “真的!”老師一臉嚴肅。

  我有些心動了,繼續(xù)向老師問道:“那有什么壞處嗎?小說電視上不都經(jīng)常說,瞳術(shù)練多了容易失明,我修煉之后會失明嗎?”

  老師想了想回道:“據(jù)我所知,門內(nèi)幾位前輩都雙眼完好。而且還都每一代的風(fēng)云翹楚,畢竟有陰陽眼的人太少了。起點高,成就當(dāng)然不會低,只要你不自己找死,就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p>  聽完老師的話,我低頭陷入了思考之中。

  聽到我和老師的對話,父母親很是焦急,他們想要聲提醒,卻被老師抬手阻止。

  想了一會兒,我抬頭看向老師,老師也笑吟吟的看著我問道:“怎么樣???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學(xué)?”

  我沒有回答,反而問道:“老師,我想學(xué)習(xí)這門瞳術(shù)有個前提條件吧?”

  “沒有條件,只要你想學(xué)就行!”老師道。

  我眉毛一挑,問道:“那請問老師,這門瞳術(shù)是不是屬于玄門奇術(shù)?我不立天師金冊,怎么修煉?既然要先立天師金冊,這還教沒有前提條件?”

  老師依然笑吟吟的回答道:“這門瞳術(shù)確實是玄門奇術(shù),但是修煉奇術(shù),和立天師金冊沒關(guān)系啊。你立天師金冊后可以修煉,不立天師金冊一樣可以修煉啊……”老師這時甚至有些循循善誘的意味了。

  是,不立天師金冊,我一樣能修煉玄門奇術(shù),但沒有天師金冊,替我應(yīng)玄門五弊三缺的劫難,那跟下雨天光*屁*股*裸*奔有什么區(qū)別。而我一旦立了天師金冊,那就自此踏入玄門,雖有天師金冊替我應(yīng)五弊三缺的大劫,但也有小劫難加身。如此不但違背我自己最初的意愿,也辜負了父母親的期望。

  老師,你個糟老頭紙壞滴很!這么大的人了,給我這個十幾歲的孩子挖坑不說,還要在背后推我一把,就怕我掉不進坑里是吧?

  “老師,您不用說了,我還是堅持我原本的意思,不修奇術(shù)。謝謝老師的教導(dǎo)!”我打斷了老師接下來要說的話,堅持了我原本的想法。

  聽到我這樣說,老師反而臉色一肅,語氣有些失望的道:“嗯!這算是對你一個小小的考驗,你既然最初就選擇了只修道法,不習(xí)奇術(shù)的路,那就要堅定走下去。面對瞳術(shù)這小小的優(yōu)惠,你都要考慮這么久,還問這么多,這都說明你心性不夠堅定?!?p>  老師的話讓我很尷尬,局促之下道:“老師,我……”

  老師抬手阻止我,繼續(xù)道:“以前我也告誡過你,凡只修道法不習(xí)奇術(shù)者,必須心如止水,面對種種誘惑、恐怖皆不可動心。心若亂,插手他人因果,輕則破戒,重回玄門;重則破功,危及性命。若是如此,還不如干脆現(xiàn)在就直接立金冊,入玄門,做個我龍虎山天師道可以降妖除魔的玄門弟子,不但沒辜負你陰陽眼的天賦,還能保你一個平安。不過既然你還是堅持你原本的意愿,老師希望你今后你要多多修習(xí)心性,莫要因此而誤了自己!”

  “是!學(xué)生謹記老師的教誨!”我低頭,滿臉羞愧道。

  老說起身走到我身前,摸了摸我的頭頂?shù)溃骸袄罹缃衲汴庩栄垡验_,其內(nèi)聚集過多的陰氣也全部疏導(dǎo)了出來,現(xiàn)在你的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了陰陽平衡的狀態(tài)。為師教你的傍身道法,兩年間你也修習(xí)熟練了,而且你并不打算入我龍虎山天師道玄門,老師也沒有其他能夠教你的了。今天你此間事已了,明天跟你父母回家去吧!”

  說著老師從供桌上拿起一個玉佩,遞給我道:“這枚玉佩刻有我龍虎山天師大印,是一個不錯的護身符。這就當(dāng)是老師送你的出師禮物了,今后你要隨身帶著,切莫丟了?!?p>  我從蒲團起身,恭敬的給老師躬身行禮后,雙手接過玉佩。

  老師沒在多說,轉(zhuǎn)頭對著父母親道:“今后你們不用再擔(dān)心李君陰陽眼的問題了,明天你們就帶他回家吧!記住……”老師特意叮囑,父母親:“你們回去后,就當(dāng)李君是個普通孩子一樣看待,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切記,日后身邊但凡有奇詭異事,不管是他還是你們都不要多管,也不要多問。”

  父母親急忙起身應(yīng)是,并連連謝過老師。

  稍一寒暄,老師離開大殿,回房休息。師兄們也恭喜我一番后離開,大殿內(nèi)只剩下我們一家三口,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天已經(jīng)全黑了。問了一下父親,現(xiàn)在差不多快晚上九點了。這時父親對我道:“今天為了你,張道長從中午一直站到現(xiàn)在,太辛苦了。不說張道長替你解決了身體問題,單說今天下午的辛苦,就算是你出師了,今后也不能忘了張道長,有機會多來看望一下?!?p>  我點頭應(yīng)過父親,并催促他們?nèi)タ头啃菹?。因為我知道過不了多久,眼睛就會恢復(fù),但是太舍不得眼睛的景色,我要在多看幾眼。踏出大殿,我站在門口臺階上,先是看了看手里青光閃爍的玉佩,然后將眼光略過院中綠光微閃的樹木,向著天空望去。

  空中依然有仿若半透明的黑白二氣如絲帶狀糾纏飄蕩,云靄朦朧間如云卷云舒時聚時散。但不論兩者如何相互糾纏,卻又如水中油、石中沙一般,涇渭分明。偶爾有同一種顏色煙氣絲帶聚集在一起,就會相互融合成一團。過多煙氣集聚成大團后,就好像有了引力一樣,能主動吸引附近的同色煙氣聚攏。同色聚攏,造成同一處另一種煙氣也被動聚集,最終某一處區(qū)域的煙氣會形成兩個集團。最終兩個大的煙氣集團,又會在莫名的作用力下,相互沖撞,再次糾纏在一起,化為無數(shù)細小的煙氣絲帶。

  黑白煙氣,飄蕩間,一直如此,回環(huán)往復(fù),循環(huán)不休,似是自亙古時代就已是如此。

  空中的煙氣雖多,但還有大面積的空處,透過空處用盡目力,就能看到漫天星空。平素天空的云彩,此時也化作了半透明的輪廓,絲毫不能遮擋星辰光芒的閃耀。煙氣繚繞,星光閃爍,好似置身星河近處。此情此景,真的讓人欲罷不能。

  很快時間就將近午夜,眼前的景色漸漸變得模糊,直至最后天上的云彩再次遮住了星光。我知道,自此我的眼睛就如老師說的一樣,再也看不到那般壯麗的景色了。

  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果然,一枚方形的白玉躺在我手心里。玉佩不大,邊長三公分左右。一面像印章一樣,陰刻了一枚篆體大印的字體,另一面陽刻的一個八卦的圖案。雕刻的很精細,借著大殿的燈光,能看出大印篆書的纖細的筆畫都十分分明。邊框棱角十分圓潤,一條邊的中間有孔,穿著一條紅線。隨即,我就把玉佩掛在了脖子上,有些遺憾的的看了看天空,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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