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與班青二人,各自回到房間后,沒有外出,各自打坐修煉,打發(fā)這慢慢長夜。
本來吳天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觀賞觀賞這云州府城的風(fēng)光,可是來過很多次的班青好像對此興趣缺缺,吳天獨身一人也不好外出,此次本來就是奔著任務(wù)而來,這府城人口眾多,混亂不堪,自己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想早日完成任務(wù),回去領(lǐng)取化靈丹的獎勵,早日突破金丹期。
......
午夜時分,喧囂的云州府城此時也褪去白日的繁華噪雜安靜了下來,正在屋中靜心打坐的吳天,突然聽見房頂上有非常輕微的腳步聲。
“嗯?......有人?”
吳天覺得奇怪,放出神識,朝屋頂掃去。
只見一名黑衣蒙面男子,身形矮小,正勾著腰在客棧房頂緩緩前行,每到一個房間,便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瓦片,朝房間內(nèi)看去。
“小偷?”
吳天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小偷,但是這黑衣男子并沒有動手,仿佛是在尋找著什么......
吳天一陣好奇,手中掐訣,融天息隱訣發(fā)動,身形逐漸隱去,變成透明。
吳天輕輕推開門,縱身一躍便輕輕的落在了黑衣男子身后,而黑衣男子卻毫無察覺。
吳天心里暗笑,這小偷肯定打死也想不到竟然會有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看著自己一片片的揭開一個又一個房間的瓦片窺視。
黑衣男子接連揭了好幾個房間的瓦片,似乎都不是他要找的目標。
突然,黑衣男子揭開一片瓦片后,眼中流露出驚喜的神情,而吳天就隱身站在黑衣男子正前方,靜靜的看著黑衣男子。
看來是找到目標了!
而此時黑衣男子身下的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時不時有一兩聲嬌喘傳出,吳天一聽頓時明白了屋里正在發(fā)生之事,頓時有些尷尬,正想就此離開。
而此時黑衣男子麻利的從腰間取出一根細竹筒,撩起蒙面的黑布,放在嘴里,從揭開的瓦片洞口,朝著房間里用力一吹。
我去!這是暗殺現(xiàn)場啊!
吳天心里一驚,但來不及阻止了。
此時房間內(nèi)發(fā)出一陣哀嚎!
“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老爺......老爺你醒醒!”
黑衣男子得手后,收起細竹筒,轉(zhuǎn)身飛速在房頂上飛奔著。
黑衣男子是一介凡人,并沒有任何修為,但是一身輕功了得,在房頂上如履平地,很快就奔出老遠。
吳天心中好奇,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客棧也頓時熱鬧起來,客棧外迅速整齊的跑進一隊兵丁,各個身穿鎧甲,手持長矛,一臉厲色,一看就知是長期在戰(zhàn)場上廝殺之人。
“千戶大人被人暗殺了!暗殺之人應(yīng)該還沒跑遠!快速搜索這片區(qū)域!”
很快,整個南區(qū)大半?yún)^(qū)域都熱鬧起來,一對對打著火把的兵丁,到處搜查,火光照亮了半個南區(qū)。
而此時的吳天跟著黑衣男子,正躲在一個小巷子的草垛里,黑衣男子一動不動,呼吸悠長而輕盈,似乎是練過某種呼吸功法。
吳天就這樣隱身站在草垛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目前為止他只是出于好奇而已,并沒有任何出手的打算。
不久后,一隊打著火把的兵丁,搜查到了黑衣男子藏身的小巷,一隊整齊的兵丁打著火把,挨家挨戶的搜查著,很快就來到了草垛前。
兩名兵丁舉著火把,手中拿著長矛,對著一堆草垛,就是一陣亂刺。
無感比一般凡人更加敏銳的吳天,聽見了一聲非常細小但是又清晰,長矛刺穿肉體的聲音。
長矛插到黑衣男子了,但是草垛中卻沒有絲毫動靜。
這人忍耐力不一般??!
吳天剛剛感嘆一句,而搜查草垛的兵丁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長矛頂端淡淡的血跡。
“在草里面!”
兵丁里面大喝一聲,舉起長矛就要在此刺入草垛,而此時草垛崩飛,黑衣男子率先從草垛中跳了出來。
“在這里!看你往哪里跑!”
一隊兵丁都發(fā)現(xiàn)了從草垛中跳出的黑衣人,就算此人不是刺殺千戶大人的刺客,一身黑衣也是形跡可疑,仙抓住再說。
幾個手持長矛的兵丁,很快便將黑衣男子圍在了墻角,黑衣男子也取出了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準備與兵丁一搏,蒙面黑布上方露出的一雙眼睛中透漏著一絲凄涼。
而此時吳天心中一動,一閃便來到了黑衣男子身旁,伸出手搭在黑衣男子身上,息隱訣迅速將黑衣男子一同覆蓋,黑衣男子逐漸隱去身形,吳天抓著他的肩膀,縱身一躍,便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的屋頂。
而將黑衣男子圍在墻角的一隊兵丁,只覺眼前一花,人就不見了蹤跡。
“不好!是修士!快去通知府衙!”
眾兵丁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迅速朝巷子外奔去。
修仙者并非他們這些凡人兵丁能夠?qū)Ω兜?,哪怕是最低階的練氣期修士。
而此時的吳天,抓著黑衣男子處于隱身狀態(tài),朝著城外一陣飛奔。
云州府城并沒有宵禁,一隊守衛(wèi)正在城門口值崗。
黑衣男子被吳天抓著,雖然看不見對方身形,但也知道抓他之人是修仙者,并沒有一絲反抗,任由吳天帶著自己,大搖大擺的從城門口走去。
黑衣男子開始以為抓他的修仙者準備將他交予城門守衛(wèi),誰知二人就這樣當(dāng)著一隊守衛(wèi)的面,大搖大擺的徑直出了城。
待出城十里左右,吳天轉(zhuǎn)過一座矮山,顯出身形,也松開了黑衣人。
“說吧,為何刺殺千戶?”
黑衣男子見到了抓他之人,一身青色道袍,云鬢高冠,劍眉星目,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修仙者。
至此黑衣男子也解下蒙面黑布,露出一張白白凈凈的臉龐,倒也生的清秀,但是如此清秀之人在前不久毫不手軟的刺殺了千戶大人。
黑衣男子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腰間取出一瓶藥粉,撕開在草垛中被刺傷處的衣服,將藥粉撒了上去,頓時傷口停止了流血。
做完這些的黑衣男子,才抬頭看著吳天,緩緩說道;
“我與他有血海深仇!”
吳天看著黑衣男子干凈的眼眸,實在想象不出此人會是窮兇極惡之人,定然是有什么故事,故而吳天并沒有接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黑衣男子。
“我叫流云,本是云州府城外一個小鎮(zhèn)的農(nóng)夫,家中有父母,還有個可愛的妹妹......”
流云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兩眼空洞的望著遠方,緩緩的說道:
“雖然生活稱不上富足,平日里給鎮(zhèn)上大戶做長工,日子也還算過得去;但是三年前,一切都變了!”
說到這兒的流云眼中透漏出一抹厲色。
“張千戶巡查來到了我所在的鎮(zhèn)上,偶然間遇見了我妹妹,我妹妹長相清秀,便被這萬惡的張千戶看上了,來我家提親,但是父母知道張千戶已經(jīng)有七房姨太太之后,便拒絕了這門親事。
然而張千戶卻不死心,在一天夜里,帶著人要來強搶我妹妹!
我爹娘也在反抗中,雙雙被殺!”
此時的流云眼里含淚,雙拳篡的指骨發(fā)白。
“而那天我正好在財主家做工,并沒有回家!等我回到家里,父母已經(jīng)氣絕身亡,而我妹妹更是......”
流云哽咽了,雙手捂著臉,雙肩聳動,剩下的不用說吳天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你便苦練輕功,終于在今日找到機會,刺殺了張千戶?”
“是的!萬惡的張千戶死有余辜!只恨沒有將他碎尸萬段,以祭奠父母和妹妹的在天之靈!”
流云雙眼中燃著仇恨的火焰,一口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哎......”
吳天輕聲嘆了一聲,并沒有說話。
“仙師!既然你救了我,我這條命便是你的了!以后聽仙師差遣,萬死不辭!”
流云抬起頭,一臉堅毅的看著吳天,吳天心中一動,但并沒有馬上回答什么。
“仙師可能是看不上我這微末技倆!如今我大仇得報,此生也是無牽無掛,但求能與仙師鞍前馬后,盡一份綿薄之力!”
流云見吳天沒有回答,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誠懇的說道。
“哎!罷了......”
吳天雖然同情流云的遭遇,但是不可能將流云帶在身邊,自己也是到這云州府執(zhí)行任務(wù),而流云刺殺了千戶,不可能再進入云州府,而自己更不可能將流云帶回華清門。
“這是一柄法器,并不需要靈氣催動,但是極為考究手法,你拿著好好演習(xí),日后或許我們還有相見之日!”
吳天掏出了一柄98K,遞給流云,從隱身跟著流云這一路所見,發(fā)現(xiàn)流云是個天生的狙擊手。
擁有極強的忍耐力,被長矛刺中都能不發(fā)出一絲動靜;行事果斷,發(fā)現(xiàn)目標之后,快速出手,不給對手一絲反應(yīng)的機會。
這就是狙擊手所需要的最佳品質(zhì)!
“這是?......”
流云一臉不解的接過吳天遞過來的98K。
“這是八倍鏡,能夠遠距離視物,這是準星......”
吳天簡單給流云講解著98K狙擊步槍的使用方法,而流云很有天賦,很快就掌握了98K的使用方法。
“這柄槍你拿著吧,好生練習(xí),切記不能用這槍做壞事,日后有緣我們或許還能相見!”
吳天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給流云這柄98K,或許單單只是覺得流云是天生的狙擊手吧?
吳天說完,沒有等流云回答,手掐法訣,息隱訣開啟,逐漸隱去了身形。
“拜謝仙師再造之恩!只是還不知道仙師尊姓大名!”
流云見吳天消失,當(dāng)頭一拜。
“吳天......”
吳天此時已經(jīng)遠去,淡淡的兩個字隨風(fēng)飄向了流云。
“吳天......”
流云抬起頭,望著吳天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
空空的空空
接下來幾章,是應(yīng)讀者朋友的建議,類似番外的章節(jié),寫點愛情方面的,若是不喜歡的可以直接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