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我未做好一個父親的責(zé)任,是我給了你太多壓力。那時我只想著你要好好活著,不要因為我而整日活在仇恨里?!崩淝嫣煊行┳载?zé)的說。
“我都知道,所以,父親不用自責(zé),我們現(xiàn)在都很好不是嗎。”
冷無殤說完舉起酒壺,冷擎天欣慰的笑了一聲,舉起酒壺對碰了一下。
父母與孩子間的矛盾大多都是溝通不到位,一如此時的二人,有些話各自心里都清楚,但說出來,有時候卻更能被接納。
三日后,蔣若靈如約到了丞相府。
晏寒笙盼了三日,終是將心心念念的人盼來了。
蔣若靈進了丞相府也未與他客氣,直接切入主題,讓他伸出胳膊給他把脈。
可蔣若靈看完他的脈象后,卻是惱火直接起身要走人。
晏寒笙快速起身攔住她的去路。
“讓開。”蔣若靈語氣不好的說。
“我這病可是沒法治?”晏寒笙小心翼翼的問。
“你都不想活了,還治什么!”
通過脈象,蔣若靈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的脈象很亂,且如若沒錯,肺腑已損傷,蔣若靈著實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能好好活著,為什么要尋死。
晏寒笙眼眸卻是一亮,有些開心又期待的說:“所以,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對嗎?”
蔣若靈對著莫名熟悉的橋段很無語。
看著眼前的人,認真的說:“能好好活著不好嗎?有那么多人想活著都沒有希望,你呢?有希望卻作踐自己!”
從知道他身中劇毒那一刻開始,蔣若靈就想盡辦法研制解藥,一門心思想著讓他活下來,至少能多活幾年,可他卻這般輕視自己的身體。
晏寒笙卻是深情的看著眼前的人,有些悲傷的說:“我知我這般是對不住你這么久以來的付出,可是,我只是太想你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多久,可是我就是很想你很想你。”
蔣若靈握緊袖中的手,看著他眼底的期盼與思念,心里也異常難受。
原本劃開界限就是為了讓日后自己走后,他可以不要有這么多牽掛,可看著他,蔣若靈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這樣的決定對不對。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晏寒笙卻是悲涼的說:“因為我找不到你,你每一次轉(zhuǎn)身我都覺得是永別?!?p> 蔣若靈有被這句話震驚到。
他竟自己用了這么深的感情,而自己卻狠心的一次次拉開距離,只因為所謂的為他好,可眼前的他并不好。
大概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因為那毒才對他動了心,可只有自己知道,或許那個毒是引,但卻是真真切切的動了心。
就像在現(xiàn)代所有人都會問,怎么還不找,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
就是感覺,想找個對眼的,一眼萬年那種。
所有人都覺得這種想法不切實際,異想天開。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頻率,而我們終歸都會遇到與自己契合的頻率。
蔣若靈眼底的掙扎與猶豫,晏寒笙看在眼里,他就是要將自己的感情完全暴露出來,讓她思慮讓她適應(yīng)讓她接受。
晏寒笙就是想知道到了這樣的局面,她該如何抉擇,如果她毅然決然的選擇放開,那么自己定當(dāng)也會尊重她的決定。
道理都明白,可真正到了選擇做決定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你讓我想想,我有點亂?!笔Y若靈皺著眉頭。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那封密信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蔣若靈是不可能放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