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要一直以別人的樣子活著嗎?什么時候你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p> 夏暮羽苦笑一聲,“又有何不同呢,只要活著便足以?!?p> 到了如今,夏暮羽已經(jīng)不在意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身份活著,終歸都不會有什么差異,況且如若讓他知曉,恐怕連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一輩子,那么長,兄長就不想換個身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夏筠瑤不忍心看著他一輩子如此。
“瑤兒不必?fù)?dān)憂,現(xiàn)在就很好?!?p> 夏筠瑤知道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自己怕也是說服不了,可終究心里還是擔(dān)心著。
第二日,君洬宸下了一道圣旨,因夏侯衍私自違反國規(guī),對南越來者使臣不敬,情節(jié)嚴(yán)重,故撤職查辦,丞相府即日起封府,又念丞相多年為國盡忠,府中其他人等不予追究。
圣旨中并未說夏侯衍已故之事,也沒有照前一日所說的,丞相大人的子女日后不得從政。
幾日后,只出了一個公榜,表示事情已查明,夏侯衍與其女兒被放逐。
沒過幾日,又流傳著夏筠瑤因為身子虛弱,流放途中便沒了,而夏侯衍因思女心切,最后也隨著去了。
事實真相如何,早已不重要,最終也只是成為飯后茶余的一個說點罷了。
君洬宸的這道圣旨,也算是蔣若靈欠了他的情。
而蔣若靈之所以如此,也是夏筠瑤的請求,她希望夏暮羽可以有朝一日,沒有任何顧慮的做自己。
夏侯衍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讓他擺脫那個牢籠,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只是他再也看不到。
六日過后,第七日。
夏筠瑤與夏暮羽一早便出了靈笙閣,去了哪里,大家也都心里明白,冷無殤因不放心,最終也是跟著一起走了。
而自那日之后,冷擎天與江圣凌都是一直在酒樓待著,即便有事,也是至少留一個人在酒樓,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晏寒笙如往常一樣,一直陪著蔣若靈。
幾人剛剛用完早膳,蔣若靈便與江圣凌一起入了宮。
君洬宸的毒已經(jīng)基本清完,今日再復(fù)查下即可。
留在酒樓中的晏寒笙則是在自己房中,見了夜一。
“可有找到?”
夜一搖搖頭,“未曾?!?p> 晏寒笙皺起眉頭,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有找到,要么就是那東西藏的極為隱秘,要么就是早已不在丞相府。
而晏寒笙要找的東西,便是蔣若靈要找的。
晏寒笙不想讓她找到它。
而晏寒笙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想試探她,會不會一如前幾世一般,懷疑自己,不信任自己。
做法很幼稚,卻是晏寒笙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
而蔣若靈至今卻未曾問過他,也未曾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但她醒來那日的表情,卻顯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晏寒笙在等。
而另一邊,坐在馬車上前往皇宮的二人,卻也在談?wù)摯耸隆?p> “不然,我派人去丞相府好好找找?”
蔣若靈搖搖頭,“東西不在丞相府?!?p> “你知道在哪里?”
蔣若靈點點頭。
江圣凌這才松了一口氣。
怪不得這幾日發(fā)現(xiàn)有人在丞相府找尋,她卻并不著急。
蔣若靈不說,就是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要不是危害往生殿,危害身邊的人,蔣若靈都可以接受。
蔣若靈一直覺得,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信任。
但顯然,如今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岔路口。
稍有不慎,就是另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