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作為一只由山神養(yǎng)大的貓,修煉了八百年,渾身妖力早就沾染了神性,說是半個神獸都行。
平常時間身上也不會散發(fā)什么妖氣,與人相處基本是無害的,不像一些妖怪,還不用動手,光那股妖氣就能造成大災(zāi)害。不過最近大橘可能是吃了一整頭的千年大鯰魚,還沒消化完成,妖力神性減弱。加上估計是揮手的行當(dāng)做的太投入,身上不自覺就發(fā)散了一點(diǎn)妖氣。
妖怪對于人來說,口碑不是很好,大多數(shù)的惡妖喜食人,故常出沒于人族聚集地,名聲極差。而善妖大多生活在深山密林之中,不聞世事,也不能說是善妖,只能說是不太暴躁之妖。畢竟人妖之間對于善的定義不一樣。有些事對人來說是善,對妖來說卻不是。
比如同樣是捕獵,人需要肉食,動物也需要,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生存所需。但普通人不這樣看,導(dǎo)致兩個種族之間一直是征戰(zhàn)不休。
妖獸也不是沒有人族喜歡的,馴服之后的妖獸就大受歡迎。
尤其是在這種都城之中,人氣匯聚,對于一切非人之物都存在著壓制。平常時間還好,像集市這種情況那消息可是傳得非??臁R?,許多修士會養(yǎng)寵物和坐騎,但能作為戰(zhàn)寵和坐騎的太少,畢竟這種地方,連一只聰明點(diǎn)的妖獸都算極品。
有句話說的好,叫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大多數(shù)的修行者都是如此,那些大修士可能還比較好講話,做事有章法。但那些小點(diǎn)的修士,可不會想得多遠(yuǎn),只顧自己,只要對自己有好處,獸走留皮,雁過留毛那是常有的事,至于好壞,那可不關(guān)他的事。
就像傳說中的熊孩子,惹了事不是人們常說的打一頓就好,人家還有熊父母,可謂祖祖輩輩無窮盡也,打了一個牽扯出一窩。為了不增添麻煩,張玄還是選擇抱回大橘,放在手里擼貓他不香嘛。至于儲物袋,那就隨緣了,反正有旁邊的一千兩打底已經(jīng)夠了。
可事情有時真不能想,不到一會兒功夫,邊上就有很多雙眼睛瞄過??吹脧埿加蟹N來招神雷天降劈他丫的感覺。
“請問這位先生你手中的貓賣嗎?”
“不賣,多少錢的不賣,要養(yǎng)貓自己去找去。我這是賣儲物袋不是賣貓的?!睆埿戳艘幌聛頂偽幻媲爸恕R恍兴娜?,三男一女,統(tǒng)一的紫色服飾,腰間還掛著紫色玉佩,男的身后背著檀木劍匣,女的身上纏繞著一段淡紫色綾羅,無風(fēng)自動配合容貌姿色妥妥地仙女下凡。
“這位先生,若兒真的喜歡貓咪,還請您成全我好不好?!彼坪跽f著說著就欲哭出淚來,看得邊上三個青年壯小伙一時熱血上頭,怒目直視張玄,好似張玄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似乎是礙于眾人目光,張玄思索一番還是開口到:“這位姑娘,你..”
“你喜歡貓咪關(guān)我什么事,有本事自己去找啊,在這裝什么可憐,我就不信你真的會哭。有本事你哭一個,來給爺哭一個?!?p> 四人原本還以為計劃成功了,畢竟桌上的儲物袋全是由貓毛和鮫綃組成,能有一只產(chǎn)貨源頭誰還看得上產(chǎn)品。至于不同意,沒看見自己等人的服飾和玉佩嘛,那可是內(nèi)門弟子專有,在這一畝三分地還不是自己等人說了算,就算是志國侯,那也得看臉色辦事。要不是宗門有規(guī)定,不得巧取豪奪,不然早就動手了。結(jié)果聽到張玄這一番話,四人不由臉上布滿紅霜,那是又氣又羞造成的。
畢竟邊上人還是有點(diǎn)多的,作為修行小萌新,臉皮還是不夠厚。
“你這廝好生不講理,我?guī)熃愣歼@樣了你還那么鐵石心腸,你以為你算老幾,要知道這里可是志國?!彼娜酥心昙o(jì)看上去比較大的男子一拍身后劍匣。
刷的一聲,劍匣打開,飛出一把造型華麗厚重的利劍,劍長三尺寬三寸厚達(dá)一寸,漆黑如墨,本應(yīng)是重劍無鋒才對,可劍鋒之上卻一抹寒光涌現(xiàn),顯然是開了鋒芒。劍柄之處好似雕刻了一龜蛇,前為龜殼,后如蛇首??雌饋響?yīng)該是一柄水屬法器。絕對不是法寶,要是法寶,邊上的吃瓜群眾早就跑了。
“年輕人,不要辣么沖動,聽我給你說,這貓是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這么多年,唉,別鬧?!?p> 本來大橘還想看一場愚蠢人類爭奪貓主子的戲碼,結(jié)果聽張玄這么說,你才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頓時生起了氣,體重直線飆升,張玄座下得椅子肉眼可見的下沉了一點(diǎn)。
“算了,這貓我不要了,給你們吧!”說完,張玄將大橘一拋,連人帶桌椅直接瞬間退后幾尺。
只見半空中一只大橘貓正發(fā)出一股炙熱液體朝四周揮灑而去,看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此時張玄暗嘆還好還好,自己反應(yīng)及時,這肥貓也是的,都八百歲了還不成熟。
“嘶~”在場圍觀之人不由暗自退后三尺,口發(fā)驚訝之音。要知道張玄剛才那一手飛貓技術(shù)相當(dāng)嫻熟,大橘貓以空中旋轉(zhuǎn)之勢圍繞場上四人做了一場環(huán)繞遠(yuǎn)動。于是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黃色痕跡出現(xiàn)在四人身上,散發(fā)著不可名狀之味。
哐當(dāng)一聲,只見半空中懸掛的利劍掉了下來,現(xiàn)場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喵~”大橘似乎也感受到了現(xiàn)場氛圍,表現(xiàn)得和普通家貓一樣一個勁的跑到張玄腳邊喵喵叫,好似怕極了。
此時張玄實在忍不住了,大笑出來。笑聲一出,邊上吃瓜群眾立即大笑著逃離,廢話,這種情況要是還留在那吃瓜,被人誤傷了可不好玩,吃瓜有風(fēng)險,過路需謹(jǐn)慎,不過笑還是照樣要笑的。
別說吃瓜群眾了,就連張玄邊上擺攤的幾人也是嚇得一哆嗦,忙取出儲物袋收東西跑路,實在是不能忍了,要是笑了出來今后估計都不能在這擺攤了,還是早走為妙。
三息時間不到,原本熱鬧的現(xiàn)場馬上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陋室,真是那亂紀(jì)的好地方。四人見張玄還在那笑,紛紛亮出法器,原是四把利劍。除了位于后方漆黑如墨的厚重利劍,在右邊是一把青色木劍,其上鱗片若隱若現(xiàn);最前面是一把火紅之劍,劍柄處好似有一紅色雀鳥;左邊是一把秀麗的單手劍,其上金氣纏繞。
四劍祭出當(dāng)即組成陣勢,三道虛影浮現(xiàn),一只黑色重甲大龜、青色獨(dú)角大蛇、紅色獨(dú)腳雀鳥。
“原來是四象劍陣,不過還缺一只母老虎,可惜啊,我這只貓是公的,不然還真的可能給你們。”
“姓張的你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什么叫給他們,你同意我還不同意?!贝藭r大橘也不裝了,直接直立而起,口吐人言道。
“開個玩笑,別辣么認(rèn)真,對了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這下我可管不了,自己處理吧!畢竟您老魅力如此強(qiáng)大對不對。”張玄回了大橘一句,然后收起桌椅茶壺,這些東西都是客棧里的,丟了可是要賠錢的。
“對了,玩玩就行,可別弄出人命了,不然我扒了你的皮作劍囊?!?p> 大橘瞅了一眼張玄,轉(zhuǎn)身看向逐漸成型的四象陣,心里一陣無語,劍是好劍,雖然只是法器但附有精怪妖魄,只要再收集一只有白虎血脈的精怪就能組成法陣。
可惜就是人不怎么樣,幾個金丹不到的小修士想組成這類陣法,還是需要點(diǎn)時間,估計也就是幾個小家雀兒,在宗門內(nèi)呆久了,真要動手誰給你這個機(jī)會組陣。
四人此時按照平常時間演練那樣當(dāng)妖魄與劍融合之后,玄武防護(hù)青龍朱雀飛出攻擊,速度的話與尋常鳥兒差不多,精明一點(diǎn)都能躲開,更別說張玄和大橘。
見異獸飛來,張玄放下茶杯,心中有點(diǎn)無語,這只肥貓也不擋一下,白費(fèi)了那一身肉。手中紅色與黑色雷光一閃,兩把飛劍哐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五行相生相克,對方發(fā)青龍朱雀,張玄以壬雷與丙雷擊落。打了一個哈欠,慵懶說道:“大橘別玩了,趕快解決,要回去休息了。”
張玄出手不重,只是想給個教訓(xùn),畢竟他與紫光上人還是有點(diǎn)關(guān)系,那上人算是南離老祖的一位內(nèi)門弟子,不然沒有天仙在后面撐腰,萬妖林早就把紫光宗滅掉了。駐世地仙又如何,林子里的大小妖王不要太多。當(dāng)然了如果紫光上人能有地仙之祖百分之一的實力,不需要南離真人在后面撐腰也行,可惜沒有如果。
所以對面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算自己徒孫。
熊孩子什么的,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尤其自己還是長輩,打了效果就更好了,他們師父來都不敢說什么,只能拍手叫好。畢竟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雖然只是凡人間的話,但是在修士中師父打徒弟,那也不算少。尤其是那群練武的,基本每天都在師父的慈愛的棍棒之下享受鍛體的痛苦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