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把孟念帶回了家,這是孟念第一次來他的家里,確切的說,這以后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家了,夏櫻他們四個在屋子里東逛逛西逛逛,不斷的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半分調(diào)侃,半分羨慕。
夏櫻:“我說老大,我記得你這房子之前還是個小破屋,今天怎么就變成大別也了啊。”
破天:“你懂啥,這萬年枯木終于開花兒了,怎么說也不能委屈為了新娘子?!?p> 眸七:“咳咳咳,同袍同袍!”
破天:“屁,在老大心里,菩提就是新娘子,哦不對,應(yīng)該叫大嫂了?!?p> 遠(yuǎn)晝:“我這心臟暫時還適應(yīng)不了,大......大嫂啊,你說你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玩這么丑的角色,這跟老大一起走在大街上,真辣眼睛啊。”
孟念:“對不住對不住?!毙睦镞哆?,當(dāng)初純粹就是想玩?zhèn)€游戲,誰想到今天還成家立業(yè)了呢,要是知道會跟秦桑老大湊到一起,就沖他這顏值,這派頭,怎么也要玩?zhèn)€妖嬈的女性角色啊。
破天:“當(dāng)初我還以為,老大帶你回來,是因為愛好特殊,抓個小白玩玩呢,哈哈哈哈?!?p> 眸七:“呸,老大口味正常得很,還好我獨具慧眼,早猜到了這里面有故事,這大......大嫂,肯定是個女孩子?!?p> 夏櫻:“老大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的。”
遠(yuǎn)晝:“老大對我們也很好啊?!?p> 夏櫻:“那不是一回事,笨蛋!”
眸七:“就是,笨蛋一個?!?p> 遠(yuǎn)晝:“為什么每次受傷的總是我?!?p> ......
秦桑大手一揮,房間立刻變成了洞房花燭夜的樣子,大紅綢緞高高掛,鳳凰屏下合歡床,喜燭靜靜燃燒,滿室燭影搖曳,孟念看到秦桑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錦繡長袍,烏發(fā)披肩,在合歡床上靜靜的坐著。
屏幕前的孟念狠狠的吞了下口水,有種要撲過去的沖動!
孟念走過去,站在秦桑跟前,第一個笑出聲的是遠(yuǎn)晝,邊笑邊道:“對不起啊老大,我實在,我實在忍不住了,你看起來怎么特別可憐,哈哈,啊哈哈哈。”
秦桑在床上正襟危坐的模樣跟她五大三粗的模樣一結(jié)合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像孟念從半路搶了個小白回來做壓寨夫君,著實是有點......
夏櫻:“噗,我也忍不住了,讓我笑會兒......”
然后接二連三的就是他們的大笑,孟念看他們這樣,本來還在憧憬美好的心情瞬間沒了,也跟著笑了起來,越笑越覺得場面搞笑,在屏幕前硬是忍住了沒笑出聲。
然后孟念看到,秦桑發(fā)來三個字“不許笑!”。
但沒人收得住,難得見老大這么窘迫的樣子,所以他們結(jié)為同袍的第一天,是在各種搞笑調(diào)侃中度過的。
自從結(jié)了同袍之后,孟念就把自己房子里的各種家具搬到了秦桑的房子里,把原來空蕩蕩的房子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大有家有賢妻的味道。
而秦桑就把自己的各種極品戰(zhàn)獸都放在家里的倉庫里,說是讓她隨便用,其實孟念根本用不上這些戰(zhàn)獸,對戰(zhàn)獸來說,放在她手里有點大材小用了,所以孟念每次上線,也就是訓(xùn)練一下戰(zhàn)獸,提高他們跟主人的密切度。
每天她也會把房子打掃一下,再打理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秦桑這兩天忙著他們比賽的事情,所以沒什么時間帶她做難度的通關(guān)副本,孟念百無聊賴的混了個隊伍做些簡單的任務(wù)副本,用來打發(fā)時間,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秦桑在的時間,竟然變得如此的漫長......
孟念把號掛在老地方,等秦桑他們結(jié)束,約好了他們那邊結(jié)束之后,他們一起去做個副本,掛機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陌生人發(fā)過來的,孟念一看對方的等級,一看就是誰的小號。
“這才沒幾天,就找到下家了?”
孟念一看,心想著一定是哪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紅眼病的人來挑釁了,這種情況,在游戲上很多的,見不得別人的好,好了就嘲諷,幼稚得要死,于是她直接關(guān)閉了聊天窗口。
誰知道,沒多久又來了一條信息,“不知道我是誰?”
孟念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需要知道你是誰?”
對方道:“果然抱到大腿了就是不一樣,說話口氣都變了?!?p> 自從跟秦桑昭告天下的在一起之后,抱大腿這三個字她聽到不知道多少遍了,再聽一次,又有什么關(guān)系,根本激不起她內(nèi)心的任何波瀾。
她正要把這個小號拉黑的時候,又收到了對方的一條短信:“心里放不下,想回來看看你,結(jié)果,真的讓我意外。”
孟念馬上就知道了這個小號是誰的。
還能有誰呢?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男孩兒,竟然會說出如此刻薄難聽的話,在相處的大半年時光里,這個男孩兒給她的感覺,除了直男了一些,其它的都還不錯,簡單,充滿理想。
如果是別人對她說這些,她無動于衷,但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孟念的心噎得難受,她不是不在意他離她而去,只是刻意的將這件事放在了心底,永遠(yuǎn)不想再提而已。
她呆坐了半天,道:“我不想跟你吵,你走吧,凌明哲?!?p> 凌明哲卻不依不饒:“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放不下你?!?p> 完全的倒打一耙,孟念自覺得自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對情感的敏感,外人是不知道,她是有多脆弱的,寧可毅然決然的離開,也不要這種的回頭,然后跟你說一聲:放不下。
多此一舉,也特別的虛偽。
內(nèi)心里對凌明哲殘存的那點情感,瞬間化為虛無,原來厭惡一個人,只需要只言片語而已。
她直接把凌明哲的號拉黑了,再收不到信息,孟念的心還是有些不舒服,有種想哭的沖動,電腦面前,習(xí)慣性的撐著下巴看著屏幕發(fā)呆,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卻沒有落下來。
凌明哲跟狗皮膏藥似的,還是不肯放過她,竟然找到了她的老地方,當(dāng)著她的面道:“怎么,心虛了?所以拉黑我了?秦桑知不知道我是你前男友啊,要是知道你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他會不會覺得你水性楊花?”
水性楊花......好惡毒的字眼......
孟念氣得不行,搜尋了半天,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反擊回去的話,家庭教育的素養(yǎng),這些年來,沒人教過她如何去跟一個無賴對罵,臟字一個沒學(xué)到。
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助感。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走過來一個人,是秦桑!
這是孟念第一次,這么的,如此渴望的,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