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榮幸,她見到了那個氣質(zhì)如虹的女人。
“你好,我是司月白的媽媽?!?p> 沒有她想象中的苛刻和冷面,相反,溫文爾雅,平易近人。
詫異的孟念連忙給以了禮貌性的尊重。
“阿姨,您好?!?p> “孟念?我可以也叫你念念嗎?”
“當然可以的,阿姨。”
孟念竟然有些緊張,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
“吃飯?”
“對呀,吃飯?!?p> 不做任何虛假的笑容,是如此的自然和親切,讓人無法說不。
這就是司月白的母親給她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出奇的好,再后來,好到讓她自慚形穢。
她跟四月白的見面,就這樣被主導似的發(fā)生了,當然,怎么可能少得了司清月呢,同見面時那樣,看她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敵意,只是在母親面前,收斂了自己的德性。
真好,不用聽她那些難聽又排外的話了。
目光不敢再司月白身上停留太久,只那么稍稍的瞄了一眼,連忙收回了,被她的媽媽按坐在了他的身邊,孟念更加的不自在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聞的味道,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孟念緊張得在桌子底下搓起了衣服。
她的緊張被司月白的母親看在了眼里:“你們應該都是認識的嘛,怎么還緊張起來了,不會是因為我的原因吧,小白,照顧好小姑娘啊。”
小白......
孟念抿唇忍笑,確實緩解了不少的緊張,司月白對自家母親的稱呼有些不滿:“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在外面不要這么叫我。”
“我叫我自己的兒子,想怎么叫,怎么叫,法律上有哪一條是規(guī)定作為母親的不能叫自己兒子的小名的?”
孟念看著啞口無言的司月白,心道,原來你也是有克星的啊。
司母拉過身邊的司清月,“人來了,該說什么,還不知道?”
司清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不起!”
孟念一時間愣住了。
司月白的母親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本來不想介入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但司清月這次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這是我司家教育上出了問題,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才讓她做出一些錯事,我也跟你道個歉。”
孟念又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一旁的司清月突然叫出聲:“媽,你干嘛跟她道歉啊,再說了,做錯事的人是我,也是應該我道歉,你干嘛!”
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是我做錯了,你想怎么罵就怎么罵吧。”
孟念還是沒聽明白,司月白這才出了聲:“那件事,她早就知道了,故意告訴我,是你告訴她的?!?p> 瞬間恍然大悟,不禁感慨,小小年紀就有這般縝密的心思,也是難得啊。
從她的話里聽出了漏洞,大概知道司月白把司清月的身世告訴了她,這丫頭便順水推舟,借著關(guān)系不和,讓司月白堅定的認為,這件事就是孟念做的。
真不錯,好手段。
“這次開學,我特地帶她過來,就是讓她知道,自己做錯的事,一定要自己收拾,司清月?!北稽c到名的人立刻膽戰(zhàn)心驚的坐直了身子:“下不為例?!?p> 司清月果真是怕的,點頭跟搗蒜似的,這是孟念難得看到她如此乖巧的模樣。
說好的請吃飯,結(jié)果司月白的媽媽提前先走了,還抓走了想留下來吃飯的司清月,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特地的囑咐了一句:“給我多吃點,再折騰得住院的話,我答應你的事就會不作數(shù)?!?p> 這句話似是有意無意的說給她聽的。
走后,孟念心里惦記著這句話的意思,“怎么住院了?”
“沒什么?!?p> 聽著他不愿做過多的交流的口氣,孟念起身:“我先走了?!?p> 手腕被死死的扣住:“陪我吃頓飯。”
“胃,是胃。”見她沒有坐下來的欲望,司月白有些急了:“前陣子喝酒,把胃喝壞了,在醫(yī)院里躺了好幾天?!?p> “......你酗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p> “司月白,你瘋了!”孟念差點罵人了:“就你那酒量,還去酗酒?!”
“瘋了才酗酒?!?p> 孟念氣不打一處來:“那你酗吧,不關(guān)我事!”
“他們騙我說,男人難過的時候,一杯酒就能解決了,結(jié)果不是,多少杯都沒解決?!辈恢朗遣皇清e覺,孟念竟然聽出了近乎于撒嬌的口吻:“念念,你說該怎么辦?”
這一聲溫柔的呼喊,差點讓她淪陷,孟念咬著牙道:“我哪里知道怎么辦!”
司月白不依不饒:“那你難受的時候是怎么辦的?”
孟念想了想:“睡覺?!?p> “睡不著呢?”
“想辦法睡著?!?p>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好像不行?!?p> “什么辦法?”
“你。”
“什么?”
“你在我身邊,我就能睡著了,睡著了就不會難受了。”
“想得美!”孟念差點被他繞進去。
“你看。”司月白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就說這個辦法不行吧。”
孟念沉默的忍受著內(nèi)心的掙扎,如果說不想她,連鬼都不信,見到他,根本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波瀾,可......
“你吃不吃飯?不吃我走了?!?p> “吃。”
司月白竟然乖乖的舉起了筷子,慢悠悠的吃起了飯菜,還不忘往他碗里夾菜:“你也吃?!?p> 孟念驚訝于這一個多月沒見,怎么這人還變了個性格?
“就這么一件小事,還勞師動眾的讓你媽媽都出動了,幼稚!”
司月白停了筷子,認真的看著她:“我連女朋友都丟了,還是小事?”
“那是你活該!”
“嗯,是活該?!表槒牡梅闯#骸拔乙乾F(xiàn)在說對不起,你是不是不會接受?”
“接受?!泵夏畈粶夭换鸬幕氐剑骸拔腋陕镆ňθビ浐抟粋€傷害過我的人。”
司月白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的回答總是不走尋常路的?!?p> 孟念背過去不理他,“快吃,吃完走了?!?p> 回到宿舍,趙婷玉知道后,聲音拔得老高:“哇塞,你這是見家長了??!我就說那個女人怎么那么有氣質(zhì)呢,原來真是月白師兄的老媽啊,嘖嘖嘖,真是血統(tǒng)純正?。 ?p> 孟念對她狗腿式的嘴臉表示不滿:“你我都很正的,好不好!”
“是是是!”趙婷玉一臉的八卦樣:“怎么樣,這頓飯吃的舒坦不?摒棄前嫌,重頭開始了不?快說說,月白師兄是怎么認錯的,可惜了我不在,真想看看他低頭認錯的樣子,哈哈哈,應該很壯觀?!?p> “干嘛!說啊,誒誒,小氣樣!”
“念兒啊,我要是你的話,現(xiàn)在就打電話過去,跟他講,我想死你了,哎喲,打我干嘛!”一邊躲開追打一邊嘴上不停:“別拿捏著了,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人家?guī)熜忠彩侨?,犯個錯就打入死牢了,你也太......哎喲,不說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