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治愈俞岱巖,張翠山即將回歸
俞岱巖激動的看著張三豐手中的那漆黑色的黑玉斷續(xù)膏,眼里有止不住的激動。
他在輪椅上整整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幾乎要將他的心氣兒給徹底磨滅,如今有了一絲機會,一絲希望,他焉能不激動。
宋遠橋看著張三豐手里的藥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喜,同時還有一股擔憂之色。
“師父,三師弟已經(jīng)殘疾十年,雖然有藥膏,恐怕還需要將渾身上下的骨骼盡數(shù)打斷啊,要不然,絕難恢復!”
宋遠橋說完,其他幾個弟子也不在說話,斷骨之痛,平常人已經(jīng)難以承受,更不要說是將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骼盡數(shù)碾碎,那種痛苦,難以承受。
張三豐看向了俞岱巖,“岱巖,你說呢,師父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你服用烈酒,加上迷藥,大睡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里,你都不會有什么知覺,也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苦,不過這樣一來,黑玉斷續(xù)膏的效用,只有發(fā)揮出六成,這樣一來,你如正常人一般自然是輕松,不過恢復功力,便有些難以辦到了!”
張三豐輕輕說道,身為武學大家,當今武林的泰山北斗,更是一代無上大宗師,他對于藥理,更是精研。
“那另一種,是否便是依靠意志力堅持下來”
宋遠橋說道。
張三豐點點頭“另外一種,則是依靠意志力,堅持下來,不過如果中途岱巖你堅持不住,那么便會前功盡棄,到時候,藥效發(fā)揮不出,更加難辦”
張三豐說罷,便看著俞岱巖,再也不說一句,其他幾個師兄弟也都是紛紛看向俞岱巖,眼里紛紛帶著一絲鼓勵的顏色,顯然,他們都是希望俞岱巖用意志力堅持下來的。
俞岱巖看著給他鼓勵的師兄弟,還有師父溫和的目光,不禁重重的點點頭,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俞岱巖這一輩子,在輪椅上已經(jīng)十年,還有什么痛苦受不了呢,師父請出手吧,岱巖一定忍住了?!?p> 張三豐看著俞岱巖,心里有過一絲欣慰,不愧是他的弟子。
剎那間,張三豐出手,澎湃真力洶涌而出,幾乎是一個剎那間,便是將俞岱巖渾身上下的所有骨頭全部震碎。
緊接著,又將黑玉斷續(xù)膏均勻的涂抹在俞岱巖的身上,不落一處地方,然后再拿來一塊塊的竹板將骨骼定住。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雖然俞岱巖不怕疼痛,但是張三豐為了自己的弟子少受些痛苦,也是盡了全力。
全部完成之后,俞岱巖已經(jīng)大汗淋漓,手中的兩根筷子,已經(jīng)深深的刺入手掌當中。
“岱巖,感覺如何!”
張三豐看著俞岱巖,眼里有掩飾不住的關愛之意。
“師父,弟子還好!”
俞岱巖的臉色蒼白無比,不過眼中的光芒卻和以往大不一樣,似是即將墜落的星辰重新散發(fā)出光芒照射大地一樣。
“不錯,你堅持下來了,只需要慢慢靜養(yǎng)回復即刻”
張三豐淡淡一笑,隨后將弟子全部喚到自己身邊輕聲囑咐道。
“還有幾天時間,就是翠山回來的日子了,這次翠山回來,是我武當山的大喜事,蓮舟你負責將請柬發(fā)散給江湖上的門派讓他們齊聚我武當山,好好吃喝一番!”
“師父,翠山回來,我武當山雖然高興,需要慶賀,但是還是不要大張旗鼓了吧!”
宋遠橋臉上一陣艱難,張翠山迎娶天鷹魔教的妖女,張三豐還不知道呢,更不要說還誕出了一個孩子,與那謝遜更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的事情了。
“為何不要?”
張三豐冷冷一笑“遠橋,翠山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雖然瞞著師父,是為師父好,但是這一次,必須要大張旗鼓”
宋遠橋心中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張三豐“師父,您都知道了?”
“不錯,師父都知道了,翠山在外面娶了天鷹教的一個女子,還和那十年前取得了屠龍刀的謝遜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這些,為師知道!”
俞蓮舟眉頭緊皺“師父,那您也知道,各大派覬覦屠龍刀,若是我們真的大張旗鼓的邀請他們,豈不是事情更大了?”
“更何況,那謝遜當年屠殺無數(shù),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要是在武當山,會給他們武當山,帶來大麻煩的啊”
張三豐看著這一位日后的武當派第二位掌門人,心中不由一嘆。
俞蓮舟武功初中,在武當七俠當中乃是第一,天賦也算是不錯,自創(chuàng)出了虎爪絕戶手這一武功,性格更是沉穩(wěn),冷靜,但是卻唯獨缺少了一絲血性,一絲武者的血性!
“蓮舟,你身為我武當派武功最強大二代弟子,一切都好,但是你卻唯獨缺少了一絲血性!”
張三豐緩緩說道“正魔兩道又如何,我武當山弟子求娶魔道女子又如何?還有那屠龍刀更是怎樣,我武當山就在這里,若是他們想要找事,便前來試試,看是他們底蘊深厚,還是我武當山的真武劍法,更勝一籌!”
張三豐說話間,目光湛湛,氣血勃發(fā),武當七俠聽了之后,更是感覺渾身熱血沸騰,心中戰(zhàn)意澎湃。
“弟子明白,我武當山,絕對不會讓人輕易辱我弟子!”
俞蓮舟重重的點點頭,眉宇間,多出了一絲熱血之氣,武當山,有他師父在,便絕對不會出什么事情。
接下來,張三豐又看了幾眼俞岱巖,隨后吩咐到“好生照料,大約七天之后岱巖就會蘇醒,這七天,可不要出什么意外,你們,都要上點心!”
宋遠橋鄭重說道“這是自然,師弟的事情,徒兒自會照料好,師父請放心!”
張三豐微微一笑,緩緩向門外踏步而去,不過幾步間,人影便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大師兄,你說師父是不是有什么變化”
張三豐走后,俞蓮舟不禁開口輕輕說道。
“的確是有些變化,感覺師傅,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了!”
宋遠橋陷入了回憶之色,當年的張三豐,可是嫉惡如仇,殺惡人可以說是不眨眼。
那個年歲,他跟隨張三豐,不知道殺掉了多少惡人,除掉了多少貪官污吏,那時候的張三豐,性格如火,眼里揉不得一點兒沙子!
“罷了罷了,不要想這么多,既然師父說話了,咱們照做便是,即便是六大派想找事,哼,我們武當山也不是好惹的!”
宋遠橋臉色變得寒冷起來,武當山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便足夠和少林平分秋色,自然有著屬于一份自己的傲氣!
“不錯,我武當山不做惡事,可是若是有人欺負到了咱們頭上,咱手中的劍可不是說笑的!”
俞蓮舟也是惡狠狠的說到,他的虎爪絕戶手創(chuàng)出來沒多少時間,還正想找?guī)讉€高手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