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這樣總是混吃混喝的肯定不行,我更不想整天在這種夜夜笙歌的花紅世界混日子,雖然衣食不缺,但是門口那四個大漢真是盡職盡責(zé)的保護我,寸步不離。
我推開了門大吼著“本姑奶奶要見…見…那個誰?!?p> 我沒有正眼瞧他們,眼皮翻到了腦門子想那個魔女的名字。
用余光隱約的覺得那個臉上還有被我一嘴巴子扇紅了的痕跡的人,不是那么討厭。
“小姐,你找花娘么?”只有他理我。
“哦,她叫花娘,對,有事?!?p> 本想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不過看他們的架勢不太可能,我清楚在這地方乖一點兒沒壞處。
“小姐稍等?!边@哥們脾氣挺好,不記仇。
沒多會兒,這股嗆人味兒又飄來了。
“我的小祖宗呦,一定是想出啥賺大錢的道道了?我跟你說啊,那天你說完了,我回去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做夢,都是拿銀票當(dāng)?shù)靥?。要不是怕您不舒坦,我都想把祠堂供奉的財神爺挪挪,拿個板兒給您供起來磕頭燒香,哈哈哈哈…!”
原來地上的被子叫地毯,我故作深沉一會兒,說:“我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她有些遲疑,又有些不高興。
“這個想法好像不太合理呢!”她那比血還要鮮紅的嘴唇嘟嘟著。
“他們四個跟著我就完了,我需要靈感,天天在屋里憋著,我腦子里怎么能想到好主意,你懂不懂?”我指著四個壯漢。
她想了想,還是順了我的意:
“我告訴你們,可給我好好看住了,這可是我的金礦,弄丟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四個人其聲答到。
來到這里十天了,還是頭一次正經(jīng)八百的看看這座小鎮(zhèn),大多數(shù)的東西我都沒有見過,小鎮(zhèn)不大卻很繁華,尤其是當(dāng)鋪居多。
長恒當(dāng)鋪就在這。
“這個長恒的老板很奇怪,這么小的鎮(zhèn),弄個這么大的店鋪,裝修這么豪華,有必要嗎?”
“這才是其中一家,鎮(zhèn)上三家呢!”這個瘦子可能被我打的腦子開了竅,一路上,我問的問題,只有他回答。
“三家?有多少人當(dāng)東西???這里左不過一百來口人,都很富有嗎?”
“是的,這里很富庶,基本上,沒有窮人家?!?p> “富庶為何有當(dāng)鋪?誰來當(dāng)?”
他低頭沒做回答,我也沒有多想。
“你還別說,真是,街上賣饅頭的都看不到玉米面的,都是白面。”我拿了一個饅頭,他付了錢。
“小姐很細心,也很聰明。”語氣帶著……是溫柔嗎?弄不清,不過這么彪悍人,原來也可以這么講話,我很吃驚。
“哎我去,你竟然會說這么好聽的話呢,不像他們仨,他們仨是不是傻?。俊蔽翌┝艘谎勰侨齻€人,明知道,我說啥,他們不敢對我怎么著。
“小姐聰明,肯定會想辦法逃跑,但是如果小姐夠聰明,也知道你跑不了,這個鎮(zhèn)子,基本上都是東家的人?!边@人頓時像唱戲的,轉(zhuǎn)個頭,換了一張臉。
“滾!剛覺得你挺好,你還不如這三個傻子!”之前的好感,不對,是不那么討厭的印象全打消了。真想再給他一個嘴巴子。
不過后來知道他確實提醒了我,幸虧,我這幾天沒跑,不然我這一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咦?不對,你們還有東家?你們的東家不是花娘???”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回小姐,咱們的東家很少來,只有部分朝廷的達官貴人公出路過此地,會招待一番,很少露面!”
“那你們東家多大歲數(shù),叫什么?為什么跟官府有來往,他不簡單吧,他是不是官?”
我好像問多了,他好像也覺得說的有些多了,此刻跟那三個傻子一樣,狀態(tài)僅次于沒聽見。
“這個人是誰?”
“回小姐,他叫鐘秉勝,長恒當(dāng)鋪二公子?!?p> “長恒當(dāng)鋪二公子?昨晚上找春紅的?”
只見這個人風(fēng)度翩翩,儀表堂堂,頭發(fā),衣冠都打理的整潔干凈。走路腰挺肩直,跟下人說話彬彬有禮,最主要他的內(nèi)衣袖口上的刺繡,是青綠色的竹葉,那是細枝末節(jié)的代表。
這個人給人的整體感覺,怎么也理解不了為何常去那樣煙花之地,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們家大公子呢?”
四個壯漢,又是僅次于沒聽見的狀態(tài),無人理睬我。
這個鎮(zhèn)基本上分不出鎮(zhèn)中心還是人居區(qū),我實在沒想通,這么多店鋪,都做買賣,賣誰去?沒人干農(nóng)活?都吃什么?怎么著,也得有人掙錢有人花錢吧?
這些好奇我只能自己探究,指望他們四個告訴我,就是做夢。
“騰云把酒,好名字!好氣派的酒樓,這架勢,比得了奉天城了吧?”
“嗯,東家一般宴請貴賓都在這個最高的包間?!?p> “什么?不在咱們那里???”
“東家的賓客不太喜歡酒色,也不太愛露面,在這里吃飯也僅僅是酒宴過后就出行了,也不會叫姑娘來這里的?!?p> “那都是些什么官?什么人?”
每當(dāng)問到點子上,就跟初始化了一樣,恢復(fù)到同一個表情。
不在妓院,不找姑娘,東家的朋友,這機會不是來了嗎?我頓時興奮了!
“走,回去!餓了,我要吃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