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膨脹了,沉寂多年的中二之魂也跟著卷土重來。
她起身,踩著屋脊背著小手,望著初升的太陽,小臉沉肅,中二氣十足的說道:“天涼了,該下雪了。”
舒槿一醒來就是初春,天氣漸暖,沒見過雪,心里惦記了挺長時間,現(xiàn)在膨脹了,當然得先下個雪看看。
她安靜的站了一會兒,太陽倒是越升越高,雪卻半片兒都沒見。
舒槿萎了,抱著用奇怪眼神看她的巫灼,灰溜溜的從房頂爬了下去。
淦!
中二誤我!
舒槿羞窘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不用面對接下來的尷尬人生。
不過……
巫灼對上舒槿詭異的目光,一頭霧水。
看他做什么?!嫌棄他礙事?
他還沒嫌棄這女人剛才發(fā)瘋的傻樣呢。
等一人一狐周身縈繞著詭異氣氛走遠時,舒槿之前站立的屋脊,掉下來一個雪球。
雪球散落在屋頂,在陽光的照射下,化成透明的水從屋檐滴落。
舒槿在屋頂上折騰了挺長時間,等她回到房間,床上的兩個小孩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齊整,坐在床邊等她。
“師父,你去哪里了?”
曲星陽揉著眼睛,嗓音軟綿綿的問道。
舒槿捏了下曲星陽白嫩的小臉,溫聲道:“去外面玩了一圈?!?p> 曲星陽看了眼被舒槿抱在懷中,一臉懷疑人生的紅狐貍,微微歪了歪頭。
“哦,下次師父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可以啊?!?p> 舒槿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拍了拍曲星陽的小腦袋。
“不過你得早點起來哦?!?p> 曲星陽點點頭:“我會的。”
褚墨安靜的呆在一旁,看了看曲星陽,又看了看舒槿,神情若有所思。
他的那個正常人弟弟就喜歡撒嬌,一旦他撒嬌,那個家里的每個人都會寵溺的答應(yīng)他的要求。
褚墨唇角抿起,垂下頭,心里有些糾結(jié)。
難道他也要學(xué)著弟弟和師兄的樣子,向師父撒嬌才能得到關(guān)愛嗎?
“墨寶呢?要一起嗎?”
褚墨抬起頭,怔愣的看著一臉溫柔笑意的舒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淺淡可愛的笑容。
“嗯?!?p> 原來他不用學(xué)會他們?nèi)鰦傻臉幼?,也能得到師父的關(guān)心與愛啊。
褚墨的心像是泡在了溫水中,暖洋洋的,很舒服。
舒槿輕柔的碰了碰褚墨的額頭。
“起來洗漱吧,我去給你們拿早餐?!?p> “好。”
兩個孩子齊齊答應(yīng),從床上跳下來,乖巧的去洗漱了。
“哼,對那兩個小崽子那么好,對我卻狠下毒手?!?p> 巫灼不滿的哼哼,兇巴巴的瞪著舒槿。
剛才因為他看到了舒槿丟人的一面,就被她施以毒手,整只狐貍差點被揉傻。
“我不是向你賠禮道歉了嘛,一包肉干呢,好多錢買的?!?p> 舒槿欺負巫灼不識數(shù),夸大了肉干的價值,令嬌氣的小狐貍不好意思聲討她。
巫灼磨了磨牙,想著被他抱在懷里的那一包各種口味的肉干,大發(fā)慈悲放過了舒槿。
舒槿見巫灼不鬧騰了,心里松了一口氣。
封口費果然好用。
希望小狐貍能當場失憶,忘了她剛才突然的抽風(fēng)吧。
舒槿虔誠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