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魁忽然停下來,沉聲說:
“有人!”
楚漓也停下來,緊緊盯著面前的黑暗。悄然間楚湘接管身體,手上捏著一個印,周身涌起微弱的氣。
呼!
狂風驟起,楚湘猛地向前一踏,金光乍起形成一片光幕,將兩個人籠罩在后面。
當!
金屬相撞的聲音響起,深夜的寂靜眨眼間支離破碎,聲音回蕩在森林中,無數(shù)夜行生物驚起。
“周家的人,刀術我熟!”楚湘沉聲提醒道。
他進步拔刀,長刀攜著金光斬向敵人。
金魁收拳蓄力,對準被刀光逼退的人影就是一拳。
楚湘緊緊盯著敵人,見他被拳頭擊中,趕緊加快速度追上他。
這個時候楚漓忽然出聲,提醒道:
“抓個活的,周家肯定有問題!”
人影就在眼前,楚湘聽到他的提醒手上一頓,將刀背轉到前面,朝著對方的脖頸砍過去。
當!
金屬相撞的聲音讓楚湘皺眉,長刀打在人體上可不會發(fā)出這種聲音!
金魁這時候也跟上來,他高高躍起,左手舉過頭頂,狂暴的力量瞬間聚集,自上而下砸在剛剛楚湘攻擊的位置。
受到巨力的影響,一面圓盾從黑暗中顯露出來。圓盾鐵黑色的表面有兩道傷痕,一個是長條的形狀,印記不是非常明顯。
另一個則是拳印,通過巨力留下來的清晰拳印……
楚湘詫異的看著金魁,心想這么中二的攻擊姿勢是什么情況?難道這家伙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悶騷男?
不等楚湘腹誹完,金魁一個進步?jīng)_到圓盾面前,抬手又是勢大力沉的一拳。
圓盾后面的人沉著臉,努力在狂暴的力量中保持平衡。
先前被打退的人沖上來,站在圓盾側面揮刀斬擊,刀身反射微弱的月光,瞬間變成黑暗中的指路明燈。
楚湘跟在金魁身后,一只手握住刀柄,遠遠將長刀遞到月光前面,替他擋住側面的攻擊。
“抓一個活的!”他趁著貼近的功夫,趕緊開口提醒。
金魁沒有說話,舉起拳頭對著圓盾又是一拳。巨大力量推開旁邊的空氣,形成氣浪吹的周圍灌木嘩啦作響。
圓盾之上又多了個深深的拳印,后面的人實戰(zhàn)經(jīng)驗非常豐富,知道這種巨力不能對抗。
他借著攻擊向后退了兩步,正好從金魁的攻擊范圍中脫離出來。
持刀的人見攻擊被擋住,身子猛地向前擠,揮出去的長刀收到胸前,為接下來的攻擊蓄力。
“喝!”
金魁沉聲怒吼,經(jīng)脈中的氣瞬間洶涌起來。
他左半邊的身體隨著怒吼鼓脹起來,右手在身前頂住左手做出肘擊的動作。
變化發(fā)生在一瞬間,他朝著向前擠的那人靠過去,一擊沉重的靠山撞施展出來。
與此同時,楚湘一手提著長刀,另一只手搭在金魁肩上猛地發(fā)力。
整個人躍到最前面,追上正在后退的持盾的敵人。
那人抬頭看到他高高躍起,手中的圓盾不自覺朝上,做出防守的準備。
楚漓雙腿微曲,直接從半空落到圓盾上,提著長刀的手順勢一揮,朝著他的脖頸做出斬擊。
這時候忽然響起肉體相撞的沉悶聲音,聽聲音就知道金魁攻擊奏效了!
持盾的人反應也非常迅速,他向上抬盾的瞬間就低下頭,正好躲過從天而降的斬擊。
楚湘借著圓盾直接跳到他身后,長刀再斬,刀背抽在他的后背,阻止了他后退的步伐。
眨眼間形勢突變,楚湘和金魁把襲擊者圍在中間,令他們無法輕易脫身。
“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人?”楚湘戲謔的說。
他們背對背站在中間,沉著臉什么也不說,滿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金魁鼓脹的身體恢復過來,兩只手握緊拳頭警惕的打量他們。
楚湘見他們不說話,聳聳肩無奈的說:
“你們這樣讓我們很難做,本來還要給你們留條活路呢?!?p> “別假慈悲了,比賽剛開始你就殺了個人,怎么會給別人留活路!”其中一人忽然開口,怒喝道。
楚湘失笑,手中提著的長刀忽然繞著手腕轉起來,他沉聲說:
“既然都明白,那就別廢話了,你們到底什么人?”
話音剛落,金魁“哼”了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陣狂風沖到兩人中間,雙拳穿過他們的防守穩(wěn)穩(wěn)落在胸口處。
巨大的力量瞬間將兩人震暈,就連后退的姿勢都只做了一半。
眨眼間楚漓接管身體,他們已經(jīng)被打暈了,就沒必要再多戒備了。
他朝著金魁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身體力量強就是好,都不用捏印,真方便?!?p> “我教你?!苯鹂驹谠刂苯影阉麄兘壠饋恚吽咽謾C邊說。
楚漓干笑兩聲,拒絕道:
“還真是夠大方的,不過還是算了吧,我怕我被你練死了?!?p> “無聊?!苯鹂唵蔚慕壛藘上?,一手提一個,把他們帶到旁邊樹下。
楚漓聳聳肩,嘀咕道:
“不知道到底咱們兩個誰無聊?!?p> 金魁安置好他們,抬頭看了看樹葉縫隙里的天空,提議道:
“先休息吧,要天亮了。”
楚漓走過來拿掉兩人口中的毒牙,點頭同意了他的想法。
在休息這方面,兩個人的意見還是非常統(tǒng)一的,金魁的理念是留三分體力應對意外,而楚漓的想法是能休息就休息,絕不多干活……
……
“咱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開始行動吧?!眳翁烊槐е屎玫木褤魳專瑳_著懶散的幾人說。
田小舟立馬跳起來,答應道:
“行動行動,都休息兩天了。”
董沁緊跟著站起來,揉著腦袋說:
“比賽開始好久了,估摸著要進入最后階段了,感覺以后都不能再休息了。”
“別人一直都是疲于奔命,咱們還能稍微休息兩天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余知樂從樹枝中落下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董沁笑著摸了摸田小舟的腦袋,問道:
“過兩天就會出積分的榜單了吧?”
呂天然點點頭,認真的說: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決戰(zhàn),一定是非常激烈的戰(zhàn)斗!”
“你前天晚上去哪里了?我起夜怎么沒看到你呢?”董沁忽然疑惑的問。
呂天然聳聳肩,無奈的說:
“當然在守夜,你看著我還能方便出來?”
董沁被嗆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惱的說:
“真是個流氓,能不能學學余知樂的紳士風度?”
余知樂聽到自己的名字,微微笑了下,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天然不是故意這么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