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辭早就有了睡意,且這種程度早就到了壓根兒不需要‘哄’的地步。
但沈未辭沒法兒回復顧一白,而且就算能回復,沈未辭也舍不得回復一句‘不需要’。
太冷冰冰,也太不得體。
只是說的再多,終歸是喜歡占據(jù)了一切。
顧一白得不到沈未辭的回應,先是笑了笑,而后的聲音便比往常的還要溫柔上許多,近似于附在耳邊的耳語:“說什么好呢,我想想啊……要讓小朋友聽了能好好睡覺的,好像還有點兒難?”顧一白說著,搭在桌上的手收了收,挺直的背靠在了電競椅上:“我長這么大,還沒哄過女孩兒睡覺呢?!?p> “當然,男的也沒有?!?p> 沈未辭自然是沒法兒回應他的,顧一白頓了頓后,接著道:“童話故事你應該是不喜歡了,但我呢,平常好像也就喜歡看看漫畫,也不怎么愛看純文學。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好了?!?p> 與其說是‘哄’,從某種程度上,沈未辭更覺得顧一白這是在做自我介紹。將平日里自己喜歡干的不喜歡干的事情有意無意地說了個遍,而后才正色道:“唱什么?”
沈未辭不能回話,睡意已經(jīng)到了眉眼,雙目緊緊地閉著,饒是她有心想要回顧一白消息,卻也沒有氣力拿手機打字了。
顧一白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很溫柔,是一首很舒緩,好像還有點兒憂傷的歌。旋律很耳熟,聲音很好聽,迷迷糊糊的,沈未辭在腦子里閃過一首歌的歌名,卻又來不及理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一白的聲音在三分鐘后便停了下來,見沈未辭那邊沒有任何響動,顧一白輕輕喊了兩聲,直至聽見很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輕輕嘆了嘆,說了一聲‘晚安’后,將語音通話給結束了。
手機一放下,顧一白僅用余光就能瞟見身側站著的方子都和林知硯,這倆貨就算了,這會兒甚至外帶了一個平日里不愛湊熱鬧路夜航。
顧一白靠在椅背上,目光很坦坦蕩蕩地回了過去:“怎么,一個個這么閑?”
“這不是沒到復盤時間嘛,”方子都眨了眨眼,用一種‘我很無辜啊’的眼神跟顧一白對視:“隊長,在給時清打語音呢?”
“嗯,”顧一白閉了閉眼,像是在回想,帶著點兒回味的:“剛把小朋友哄睡了,今天辛苦她了?!?p> 林知硯輕咳了兩聲,心想:我們沒日沒夜訓練,怎么就不見你心疼心疼。但到了嘴里,林知硯還是很上道地點了點頭:“也是,畢竟來回跑一趟,還約著打了練習賽。”
林知硯和方子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只有一直沒說話的路夜航將這一切拖回了正軌:“今天你跟你那未來女……跟時清,在陽臺上聊什么呢?”
路夜航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顧一白的那句‘未來女朋友’給炸懵了,這會兒提到沈未辭,腦子里出現(xiàn)的不是ID,而是顧一白掛在耳邊的混賬話。
顧一白聽了,顯然對路夜航這個上道程度很滿意,于是他點點頭:“嘖,男女單獨相處,且兩情相悅的,你說我能干什么?”
我有點綠
顧隊唱的《是首俗歌》——馬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