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
沈之言又是在冷冽的清香中醒來的,他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gè)冰冷邪氣的男人喜歡每天抱只貓睡覺,該不會(huì)是精神有問題吧?沈之言不想驚動(dòng)男人,張了張嘴又爬在男人的胸前思考貓生。
在爺爺書房里看的那個(gè)故事寫著別讓兩塊麒麟玉復(fù)合,可現(xiàn)在這情況顯然已經(jīng)復(fù)合了,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沈之言感覺脖子很痛,隨著心臟也跟著抽搐起來,她很難受,于是她從男人的懷里爬出來竄出了窗戶。
她感覺前面隱隱有一束光或者說有一股力量在把它往前拉扯,她情不自禁地往前走去。
她走了許久,躍過一堵堵圍墻穿過一片花園來到了有些許竹子的院子,上面寫著“竹苑”。這個(gè)院子不算簡(jiǎn)陋但也不精致,離主廳卻比較偏遠(yuǎn)。
“那股力量來自這里,難道是麒麟之血?”沈之言心想。她心里想著那是麒麟之血的召喚,越發(fā)的興奮起來:“這難道是可以回去了?”
沈之言從地上縱身一躍,跳到了窗沿上往里瞅了瞅。丫鬟跪在床邊手里拿著帕子給床上的女子擦著臉,床上那絕色女子好像沒了生氣。
沈之言自認(rèn)為自己也算是個(gè)大美女了,床上那女子更為清秀大氣,五官端莊靈巧,既可打扮成小家碧玉的鄰家俏皮女孩,也可以打扮成大家閨秀的富貴小姐,五官分開不算特別出眾,但合一起就非常耐看,可鹽可甜。
“果然美麗的女人更喜歡欣賞美麗的女人吶!”回過神的沈之言看到丫鬟端著水盆出門重新去打水了。
“好個(gè)衷心的小丫頭!”沈之言贊了兩句小丫鬟,亦步亦趨的來到了穆錦歌床邊,又是一躍,跳到了穆錦歌的胸上。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啊,不過你這也太沒料了吧,都快成太平公主了!”沈之言對(duì)自己現(xiàn)在這種一跳一躍,舔爪子的動(dòng)作很是苦惱,再這樣下去,就算變成人也是個(gè)貓樣了吧!
“小美人,是你在召喚我嗎?”沈之言往前爬了爬,她看著少女緊閉的雙眼,皺著的眉頭,還有頭上帶有血漬的窟窿,同情地說道:“你似乎過得不好??!”
沈之言用爪子摸了摸少女額頭上的血。突然,脖子上的麒麟玉紅光大發(fā),整塊玉石從沈之言脖子上脫落下來飄到少女額頭上,吸附著少女的血,沈之言的爪子還在少女額頭上,她被驚住了,身子好似被定住,不能動(dòng)彈。那塊麒麟玉就在她們的頭上晃動(dòng)著。一會(huì)功夫,沈之言眼皮一沉,暈過去了。
“小姐,小姐啊,你快醒醒,你不能再睡下去了?!鄙蛑孕褋淼臅r(shí)候恍恍惚惚感到有人在推著她身子,還有嚶嚶的哭泣聲。
“春桃~”沈之言虛弱的喊了一聲。春桃愣了一下,猛然抬頭看去。
沈之言也愣了一下,她猛然起身,摸了摸身體,額頭上還有傷,撕扯得有些痛,沈之言咧了咧嘴:“哎喲,好痛,我可以說話了,我便成人吶,太好了?!?p> 春桃才回過神,接著沈之言的話說道:“小姐,你終于醒了,奴婢還以為,還以為你,嗚嗚嗚~”于是春桃就抱著沈之言哭了起來。
一下子穆錦歌的記憶涌入了沈之言的腦袋。原來她又附身啦!原主叫穆錦歌,真的是麒麟之血的傳人,她母親蘇氏在彌留之際與穆錦歌說的最后一番話便是:“你是麒麟之血的后人,你的血能召喚麒麟玉,這麒麟玉能活死人,肉白骨,解百毒,還能交融靈魂,守護(hù)麒麟玉是我們一族的使命,如今娘親病入膏肓,只能將這最貴重的東西交由你保管。切不可讓人拿走血玉,切不可將你的血滴在上面?!碧K氏說完將脖子上的麒麟玉取了下來套在穆錦歌脖子上。
“娘親,既然這玉這樣好,為什么不能給你治???”小小的少女眼中滿是不解。
“錦歌,好孩子,娘親不是不想治,是不能治。娘親做了一件錯(cuò)事對(duì)不起你爹爹,娘親無顏見你爹,只能用這條命給錦歌換一個(gè)前程。我已給你爹爹寫信,希望身亡后,等你以后長(zhǎng)大,無論門楣高低,貧富貴賤,你嫁人可以自由選擇所愛之人,不受任何人約束。我想他會(huì)念在我們的情分答應(yīng)我這條件吧!”蘇氏抬起手摸著錦歌的頭含淚輕聲說著。
“錦歌,好好活著,娘親希望你除了守護(hù)血玉的責(zé)任,也能與所愛之人幸福過完這一生?!碧K氏說完手已緩緩垂下。留下小小的錦歌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