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絕進門眼神冰冷地掃了一圈屋里的女人,目光最后鎖定在跪地上的穆錦歌身上。春桃此時已解開了穆錦歌身上的繩子,把她扶了起來。
春桃向袁氏行了禮,眼淚汪汪地說道:“老夫人,我們小姐的額頭是昨兒在花園采花時被大小姐推到假山石上撞到的,老夫人可以派人去查看,假山石上定還有血跡。不僅如此,大小姐還不讓我們小姐看大夫,小姐流了許多血,我去府中藥房偷偷拿了止血藥給小姐敷上這才止了血,直到今兒下午才醒來。
小姐額頭紅腫,我擔心小姐撞到腦袋,便想著帶小姐去醫(yī)館看看,誰曾想一回來剛準備休息,宋嬤嬤就踢門而入,那會奴婢剛剛躺下,還沒有睡呢!”春桃越說越替穆錦歌委屈,最后泣不成聲。
屋里的女人這才從進來的男人身上回過神來,看了看春桃,不過此時大家似乎已經不去關注春桃說的話了。
穆錦云看了門口面若冰霜的男人一眼,便朝穆錦歌吼道:“哼,穆錦歌,還說沒有出去見男人,那他是誰?是不是你相好?”穆錦云認為終于抓到了穆錦歌的把柄,得意洋洋地看著穆錦歌。
當她再轉過臉向燕飛絕看去時,就看到一個冰冷的充滿肅殺之氣的眼神向她射來。她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便躲到了崔氏身后。
袁氏看到此人氣度不凡,定不是普通人,于是端起了貴夫人的做派,含笑問道:“不知小公子是哪個府上的少爺?今兒這么晚到來有何要事???”
燕飛絕冷冷看了一眼袁氏,點了點頭,薄唇輕啟:“定王親衛(wèi),燕飛絕!我要帶穆二小姐去定王府?!毖囡w絕說完指了指穆錦歌。
屋里又是一片啞然,大家心想:“定王府!這可是誰都想要去攀關系又不敢攀的存在,定王府的侍衛(wèi)都可以在上都橫著走,更別說這定王的專屬親衛(wèi)了!”
最后還是崔氏打破了沉默,輕輕說道:“這恐怕不大合適吧,錦歌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大晚上跟你去定王府,女兒家名聲還要不要了?!?p> 崔氏心里想著最好讓燕飛絕把穆錦歌帶走,定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去處,邪王的事跡整個上都的人都有耳聞,定王府就是閻羅殿,若穆錦歌得罪定王府,死在定王府中,那可與將軍府沒有半點關系。
袁氏聽了崔氏的話也附和道:“對,這大晚上把將軍府二小姐帶去定王府萬萬不妥,以后這錦歌還要嫁人吶!王爺可說是何事???”
袁氏雖然想整治穆錦歌,可并不想外人知道將軍府內的情況。將軍府是她們的遮羞布。
“王爺要人,不需要理由。”燕飛絕說完冷冷看了一眼袁氏。
這次屋里的人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不是燕飛絕要帶走穆錦歌,而是定王!”崔氏雖不知定王找穆錦歌何事,不過想想邪王的作派,應當不是好事。
崔氏心中大喜,想著袁氏定不想讓穆錦歌出府,心念一轉,便在袁氏耳邊小聲勸道:“母親,您想,這定王要人,咱們不能不從??!雖然咱們是將軍府,可將軍常年不在上都,而定王又手執(zhí)大權,咱們一屋子的婦孺哪能與之抗衡呀。
不如,讓錦歌先去看看什么情況,這大晚上也應該沒人看到。等事情解決了定王會讓錦歌回來的,她畢竟是將軍的女兒!如果定王要了她,就算做個侍妾,也是那丫頭的福氣,咱們將軍府還可以與定王府攀上交情呢!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聽得兩眼直放光,越發(fā)覺得是這個理。于是,便答應了燕飛絕讓他帶走穆錦歌。
穆錦歌心中冷笑,鄙視地看著一屋子的人,心想:“她們這是把自己賣了嗎?還真是一群不要臉的狗東西!”她們不知道的是,穆錦歌離開竹苑在春桃耳邊說了一句話:“去定王府找定王,說穆錦歌知道妙妙在哪里。梅花印記!”
就這樣,穆錦歌上了定王府派來的馬車,消失在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