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無夜身子一頓,被穆錦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懵了。他皺著眉看著在他胸口磨蹭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小人兒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一霎那他甚至認(rèn)為在他胸口哭泣的是那只沒良心的小貓。
薊無夜心煩意亂地推開了穆錦歌,他嫌棄地拍了拍胸前已被打濕的衣衫,抬起他那淡紫色的眼眸冰冷地問道:“見到男人就投懷送抱,穆戎朔就是這么教養(yǎng)女兒的?”
穆錦歌被薊無夜這一推也收了心神。她頓了頓,向薊無夜行了禮:“請王爺恕罪,今兒發(fā)生太多事,錦歌精疲力盡,又受盡委屈,慌了神,沖撞了王爺,還請見諒!”
“本王對你的事沒興趣。本王只想知道妙妙在哪?”薊無夜依舊冷冷說道。
穆錦歌雖然知道薊無夜對陌生人都這樣子,可他第一次以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說話,還是不免讓她心中酸澀。
“那只貓右腳底有一朵梅花印記,許是被燙傷的,它曾跑來我的院子,我和丫鬟還給它喂過東西吃,不過之后便不知它跑去哪了?”穆錦歌還不想讓薊無夜知道自己就是那只貓,至少眼下這情況相認(rèn)是不合時宜的。
他信貓不信人,穆錦歌不確定告訴薊無夜會有怎樣的后果,如果他不相信她,自己也許小命難保。
“呵,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它現(xiàn)在在哪兒?”薊無夜冷笑一聲問道。
“也許可以在將軍府中查查,莫不是哪位小姐或者丫鬟見小貓可愛便抓去養(yǎng)起來了!”穆錦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薊無夜盯著穆錦歌,緩緩走近,他一把拉過穆錦歌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我面前?;?,就是找死,知道嗎?既然你想通過這種方法爬本王的床,本王就滿足你!”說完便橫抱著穆錦歌向床榻走去。
穆錦歌又驚又慌,這沒有按流程走???她掙扎著從薊無夜的懷中跳下來,往后退了幾步,驚恐說道:“王爺,這是天大的誤會,我沒有要爬床。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那貓右腳底有梅花印記?”
穆錦歌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眼眸驚懼地盯著薊無夜,心想:“這廝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既然有這樣惡心的錯覺,再說以前妙妙不天天和他睡一張床上嗎,哪還需要爬?這剛及笄的身體他也下得去口,真是禽獸不如!”
薊無夜此時像一只捕獸的狼,用那淡紫色的眼眸死死盯著穆錦歌。他上前捏住穆錦歌的下顎,薄唇輕啟:“你編造謊話,想利用本王幫你脫困,就要知道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你最好見過那只貓,能給本王提供有用的線索,否則能不能活到明日就看你造化了!”
穆錦歌一愣,看來燕飛絕給他說了將軍府的事,原來他都知道了。穆錦歌頓了頓,對薊無夜說道:“王爺,我確實(shí)在將軍府見過那白貓,它脖子上還掛著一塊紅玉,上面寫著’妙妙’?!?p> 薊無夜意味深長地看了穆錦歌一眼,收斂了氣息,轉(zhuǎn)過身走到臥室門前,叫來了陸展風(fēng)。
“你待會讓春風(fēng)和秋雨送穆二小姐回去,讓春風(fēng)秋雨協(xié)助穆二小姐在將軍府尋貓,找不到妙妙不準(zhǔn)回來!”薊無夜吩咐完陸展風(fēng),轉(zhuǎn)頭對著穆錦歌邪魅一笑,冷冷說道:“穆二小姐既然說見過妙妙,那就幫本王好好找找,若找不到,那你就入定王府來當(dāng)本王的寵物吧!”薊無夜說完便出門去了書房,剩下傻站著的穆錦歌。
穆錦歌感覺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過得太順?biāo)炝?,一來到這異世就陷入這水深火熱之中。
“之前是妙妙的時候,給薊無夜當(dāng)寵物享受的是他的溫柔和寵愛,若她以穆錦歌的身份給他當(dāng)寵物,那還能活嗎?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蹦洛\歌想著薊無夜的話,全身一陣寒涼。
經(jīng)過一翻折騰后,穆錦歌帶著定王府的春風(fēng)秋雨回到了將軍府。她此時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困到不行了,便讓春風(fēng)秋雨收拾了春桃對面的一間耳房作為她們暫時休息的地方,自己便回屋躺床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