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無夜看到穆錦歌手臂的血痕心也跟著猛地抽痛一下。
南宮鈺直接起身趴在鐵籠外面喊道:“錦歌,錦歌,你怎么樣?”
穆錦歌抬起手,對著南宮鈺微微一笑:“不礙事!”
薊無夜看著籠中的女子,手臂仍在出血,再也忍不住飛身到鐵籠旁,一把拉開鐵門,將穆錦歌打橫抱了出來。
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被薊無夜拽入懷中,出了鐵籠:“等等,我想把它帶走!”
薊無夜眉間緊蹙,抿著嘴沒說話。穆錦歌從他懷中掙扎而下,轉(zhuǎn)身對小獸道:“取你一碗血,你便跟我走,可行?”
只見小獸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穆錦歌:“你,你就是麒麟血傳人!”
“是,跟不跟我走?”穆錦歌輕聲道。
“跟,跟啊,必須跟你走,我就是來找你的!”小雪狼嗷嗷叫著。
薊無夜見她再次走進(jìn)鐵籠,也跟了進(jìn)去。
小獸一個縱躍跳進(jìn)了穆錦歌的懷抱,她從頭上拔出發(fā)簪,在小狼腿上劃了一道口子,拿過早已準(zhǔn)備好的瓷碗接住了流出來的血。
恰好一小碗,穆錦歌將手帕纏住傷口止了血才從籠子里出來。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特別迷人,就連穆戎朔也看呆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兒,明明還是那張臉,卻仿佛不認(rèn)識她一般。
“陛下,這只小狼與慈安甚是有緣,慈安想將它養(yǎng)在身邊,可好?”
穆錦歌端著鮮紅的血碗遞給了天宣帝身邊的公公。
天宣帝目光微閃地望著穆錦歌,扯起嘴角:“當(dāng)然可行!西闕使者這回要忍痛割愛了!”
西闕使者向天宣帝行了禮道:“咱們西闕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慈安縣主馴服了這小雪狼,那她就是小狼的主人了!”
說完使者低著頭,嘴角揚起一抹戲謔又陰險的邪笑。
天宣帝一雙深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穆錦歌懷中的小雪狼:“我天越國真是人才濟濟,慈安縣主有功,朕要好好的賞賜一番才是!”
“慈安只是有緣得了這匹小狼,實在不敢邀功,多謝圣上美意!”穆錦歌自然清楚天宣帝對她手中小獸虎視眈眈,不過既然承諾要護(hù)著小家伙,她必然說到做到。
穆戎朔此時捂著傷口已從鐵籠里出來,他吞咽了一下,眼眶發(fā)紅地望著穆錦歌:“你的傷…”
穆錦歌扭頭看著他,本以為迎來的是慈愛與關(guān)切的目光,沒想到穆戎朔看她的眼神卻是陌生而悲傷,甚至還有些探究的意味。
難道爹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穆錦歌了?
她壓制住內(nèi)心的不安,淺笑嫣然:“爹爹,無礙的!”
薊無夜也看到了穆戎朔眼中的異樣,他略微沉吟,走上前在穆錦歌耳旁輕聲道:“今晚你來定王府,西闕國有陰謀,將軍府有危險!”
無疑薊無夜的話讓穆錦歌心中翻起千層浪。
西闕國對于抓了迷霧森林的小雪狼廣而告之,且還將它獻(xiàn)給敵對國天越,這事怎么想都不對。只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的小雪狼吸引了去,并未考慮到西闕國如此操作的真正用意。
頃刻之間,穆錦歌便大致想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許西闕使者故意放出這只雪狼,目的就是要找到她——麒麟血傳人。
而此事之后,她作為麒麟血傳人的身份算是公之于眾了。
這樣的話,她的確不能回去。父親才回上都述職,將軍府根本不能抵擋幾國的暗箭,即便是天宣帝,一定也對自己起了歹心。
她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失魂落魄的穆戎朔:“我確實不能待在將軍府,不能連累爹爹!”
是自己占了他女兒的身子,他給了自己異世的親情,即便最后他不認(rèn)她,她也不能將他和他的將軍府牽連于水深火熱之中。
“但是我也不會跟你去定王府!”薊無夜見穆錦歌終于松口答應(yīng)自己不回將軍府,卻沒想到她依舊決絕地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