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娥拿出一支透明的小管,尾部連接這一顆尖銳的斷針。
“這東西能抽血?”
“嗯,會有一點疼,忍著點?!?p> 顧月娥專注這手里的事,有酒精給他食指指腹消毒。
容黎對她手里的東西十分好奇,以至于指腹傳來的刺痛可以忽略不計。
黑紅色的血液流入采血管,顧月娥抽了三管,才拔了針。
“這樣的小東西居然能吸出血來?”
“管內(nèi)是負壓強,當然能……跟你說這么多做什么,說了你也不懂?!?p> “你耐心解釋一下不就懂了?”
不是她不愿意耐心解釋,而是古代到現(xiàn)代的知識跨度太大,說了也不一定能聽明白。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驗血?!?p> 驗血?
這又是何物?
他似乎也不太明白。
顧月娥看著他茫然的眼神,耐心道,“驗血能做血常規(guī),血糖,血脂,血型肝功能,主要是看白細胞是否正?!?p> 她話還未說完,卻見容黎的眼神更加茫然,索性不再多說。
“你懂很多我不懂的東西,甚至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這也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的確,所以你要信任你的大夫?!?p> 她前世沒學(xué)什么知識,如今穿越重生,也就靠這點本事傍身了,在專業(yè)上她還是有把握的。
從屋子里出來后,顧月娥路過小院,得意的看了跪在地上的緋鶴一眼。
看著離去的背影,緋鶴在心中將人謾罵了千遍,一會緋云過來傳令,“緋鶴,你起來吧,主子不罰你了?!?p> “別開玩笑了,主子是一個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那你還得感謝顧姑娘,要不是她替你求情,估計你要跪到明兒早上!”
那女人給她求情?
不可能,她剛剛明明還朝他得意。
也是,她是個有手段的人,給他求情也是博得她寬宏大量的好印象。
“進去的時候主意態(tài)度,別再說顧姑娘的不是了?!?p> 緋鶴艱難的站起來,朝著正屋去了。
站在門口敲了門,等到里面人的允許他才進去。
“坐吧?!?p> “主子,我站著就行?!?p> 雖然,他不后悔去找了顧月娥,可惹主子生氣是真,這便是他錯了。
在他心里,有錯就不應(yīng)該享受優(yōu)待,他身為第一暗衛(wèi),理應(yīng)如此。
“以后別去找她,這是命令否則我絕不輕饒?!?p> “主子,您這些年見過有手段的女子不少,怎么確定她就不是?屬下只是出于對您的擔心?!?p> “你當本殿是瞎子?好壞都分不清?”
這一點緋鶴不敢否認,主子的確是他見過最睿智,最有城府之人,可古往今來,再有謀略的男人哪個不被女人坑一把,或是背叛,或是拖累,或是蒙蔽……如今他這副模樣,還經(jīng)得住被誰坑?
他也不是反對他找女人,只是這個女子一定是得經(jīng)過主君的認可,得到家族的肯定,能與他的身份與之匹配,方是最好。
“這是鄭重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去找她,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就回去吧?!?p> 回去?
回哪?
他一個響頭磕在地上,“主子,屬下不會回去,保證以后不會再找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