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不光是對學生的考驗,對老師也是一種考驗。
作為市里的牌面高中,市重點的考試卷紙都是由老師自行編寫的。
當然,并不都是原創(chuàng)的,也有從其他學校拿來現成的題來改幾個條件或者幾個數。
年級主任辦公室里,各科組長聚集在這里,商量著月考的事情。
年級主任同時也是物理組組長,此時緩緩開口道:“大家覺得這次月考卷紙應該出什么樣的難度的?”
“還是按照往常的規(guī)矩來唄,打擊得差不多了,這次月考要給學生們建立信心了?!庇腥苏f道。
立馬有人反駁道:“這屆的學生素質偏高,我覺得之前的小測驗都是小打小鬧,起到的作用也不大,這次月考難度應該提升些才對?!?p> “你得考慮下普通學生啊!”
“難道好學生就不是學生了?”
倡導月考難度提升和下降的老師們分成了兩個陣營。
又來了又來了,年級主任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在座的都是教育界的精英,這點問題還是難不住他們的。
既然卷紙的難度爭執(zhí)不下,那就考慮題的難度。
畢竟卷紙不是單一的,是有許多道題組成的。
一部分題簡單些,建立學生們的信心。
一部分題困難些,摧毀學生們的自負。
然后大家又開始為如何分配簡單題和難題的比例爭吵了起來。
這場會,耗費了一個小時才在年級主任的調和下結束。
加下來就是各科的出題時間了,距離月考安排不到一個星期,時間還是相當緊迫的。
也不是老師們故意拖延,實在是開學后的事情太多了,人人都忙得腳打后腦勺,時間都是擠出來用的。
數學組辦公室,江湖海把一套卷紙放到了桌子上。
一位數學老師瞟了一眼,驚訝道:“泗水中學的卷紙?”
其他數學老師被“泗水中學”這四個字吸引了注意。
泗水中學,那可是全國有名的中學,以“泗水印刷體”聞名全國,年年考入的水木京大的學生,比自己這邊市里所有高中加起來都多。
可以說是業(yè)界翹楚了。
“江老師,這次不自己編了?”有老師問道。
“不了。”江湖海揉了揉太陽穴,精神頭有些不足,“各科難題都打算對別的中學的題進行改編了,這樣也好用來拔尖?!?p> 畢竟自己的原創(chuàng)題在時間不充足的情況下也難不到哪去,還不如用現成的,這回的成績估計會涇渭分明了……
放學后,安曉曉看到薛墨把一套練習冊合上了,上面好像寫著什么“泗水中學20xx年高一上學期第一次月考測試題”。
她不禁好奇問道:“你在做什么?”
薛墨收拾著書包,正好看到了一包芒果干,隨手把它扔給了安曉曉。
“一些知名高中的測試題?!毖δ鸬?。
安曉曉喜滋滋地接過芒果干,繼續(xù)問道:“我也聽說過泗水中學,你是覺得老師們會從那里出題么?”
薛墨搖了搖頭:“我沒想那么多,只是用來刷題罷了?!?p> 他順手翻開了練習冊的目錄。
是去年各個知名高中的高一上學期的測試題。
“你做多少了?”安曉曉隨口問道。
“差一兩張做完了?!毖δ氐?。
“好厲害!”安曉曉贊嘆道。
要知道,高一上學期都過去一半了,很多同學根本都沒有做課外練習冊的心思。
就連自己,也不過是剛有買課外練習冊的想法,還沒有付諸于行動。
“今天還互換筆記么?”薛墨忽然問道。
安曉曉聞言臉一紅,嗯了一聲。
本來打算給薛墨補習來著,結果補著補著就變成向薛墨討教問題了。
她現在不禁奇怪薛墨為什么在之前的測驗成績不如自己了,明明很多自己不會的難題薛墨都會答的。
薛墨非常鄭重地把安曉曉的筆記放進了書包里,讓后者的臉不禁更紅了。
薛墨這么做不是因為重視這個筆記,而是重視這本筆記里記載的知識。
現在練搭建基礎題型的時間都不夠,薛墨根本沒時間和安曉曉本人交流,只能從她的筆記中獲取她對學習的獨特見解。
在思維廣度明顯提升的幫助下,薛墨可以更好的把別人的學習方法,去糙存精地留在自己的學習方法中。
但這種融合也不能經常去做,不然很容易造成自己的學習方法崩盤,但凡天才學生都懂這種道理,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和安曉曉告別后,薛墨在單元門口毫不意外地又遇到了成小果。
成小果嘟著嘴,雙手叉腰:“你回家又晚了?!?p> “你是要當我的時鐘么?”薛墨無奈道。
“我這是幫阿姨監(jiān)督你!”成小果紅著臉狡辯道。
“對了?!毖δ蝗幌肫饌€事,“你今天來我家一趟?!?p> 成小果:“???”
這,是不是太快了?
她立馬清晰了過來,雙方的家長就在身邊,不可能發(fā)生什么自己想發(fā)生的事情。
成小果跟著薛墨進了薛墨家。
薛墨向老媽喊道:“媽,你帶錢了么?”
“帶了帶了!”
薛母把七百塊交給了薛墨,薛墨又反手遞給了成小果:“給,你的報酬,抱歉,因為些事耽擱了,現在才給你?!?p> 成小果看了看薛墨又看了看七百塊,腦袋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之前說好的管理薛墨小說的“工資”。
可這,有點多??!
“啊這,不用這么多的。”成小果連忙推辭,這七百塊都夠自己兩個月的生活費了,對于她來說可是一筆巨款了。
“這是商量好的百分之六。”薛墨認真道,“其實還有些零頭沒給你,我給你算在下一次了?!?p> 薛母也說道:“我聽薛墨說了,都是你應得的,薛墨都說了,沒有你他的小說也不能賺那么多錢?!?p> 姥姥呵呵笑道:“薛墨這孩子嘴笨,你可別怪我們替他說了?!?p> 薛父在看店不在這里,沒有湊成三連擊
薛墨:“???”
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成小果害羞地低下了頭,原來自己在薛墨心中這么重要?。?p> 最后她實在推辭不過,把七百塊帶回了家。
薛墨看了看母親,最終還是沒有問老媽為什么要撒謊。
等薛墨進屋學習,薛母不禁拍了拍胸口,剛才被兒子的目光看了一下,心虛無比。
姥姥和薛母對視一眼,娘倆默契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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