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縱橫家蘇秦—富貴功名在此行(上)
清代名將年羹堯有句話,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
這是年羹堯的人生觀,也是他的人生經(jīng)驗。
他以為一個男人,須得兩樣?xùn)|西才能在世間站得住,一是權(quán),一是錢。
他很坦率的說出男人至少要有錢,才算得上一個丈夫,這還不行,只是小丈夫,有權(quán)才稱得上大丈夫,光耀門庭,留名后世的話不可無權(quán)。
年羹堯的一生幾乎是向往著富貴權(quán)勢去的,踐行了他自己的思想。
當(dāng)然,他成功了,他也失敗了。
因為他對權(quán)勢的迷戀,引起了雍正的不滿,所謂功高震主,他的結(jié)果自然可以預(yù)料,為雍正所殺,罪狀若干不可計數(shù)。
那么年羹堯的人生經(jīng)歷是不是值得警醒并讓后人反思而避免呢?
非也。
歷朝歷代,如年羹堯者屢見不鮮,可見人情千古一也,都是一樣的。
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圣人只存在往古的傳說中。
或者人都寄望他人以圣人的標準,一旦到了他自己那里,什么前車后車的,什么歷史經(jīng)驗教訓(xùn)的,統(tǒng)統(tǒng)忘記。
幾乎人人如此,自古皆然。
一些人總是去標榜教育的功用,教育真的有那么大的功能嗎?
未必然。
談到大丈夫,自然會想到孟夫子的慷慨陳詞。
有人跟孟子討論起歷史人物公孫衍、張儀,也有說是張儀蘇秦。
景春曰:“公孫衍、張儀豈不誠大丈夫哉?一怒而諸侯俱,安居而天下熄?!?p> 他們可以稱得上是大丈夫了吧。他們這樣的人在家安居天下無事,一旦游說列國,諸侯都害怕。這么有威風(fēng),真是大丈夫啊。
孟子曰:“是焉得為大丈夫乎?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孟子很痛快,這怎么算是大丈夫?有機會為天下做事,在于為天下百姓,沒有機會,也不抱怨,寧愿默默無聞。
真正的大丈夫不追求富貴,不懼怕威脅,更不怕窮困。
他們坦蕩蕩無私,這才是大丈夫。他們怎么是?言之鑿鑿,鏗鏘有力。
這是孟子的理解,是他心目中大丈夫的標準。
在孟夫子的眼里蘇秦張儀等不能算大丈夫,盡管烜赫一時,排場很大,不夠格。
但是在平常的人眼里,也許他們的目標恰恰就是上面提到的年羹堯、蘇秦張儀等,而且絕不在少數(shù),甚至可以說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心向往之。
有名的倉鼠理論
李斯先為楚國上蔡小吏,掌管文書工作,一日如廁,見廁鼠食不潔,見人或犬即逃竄,斯又入谷倉,見谷鼠個個悠然,體型肥大,
于是乎,遂發(fā)“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
谷倉、廁所里的老鼠讓李斯大發(fā)感慨,發(fā)出“人生譬如老鼠,看你在社會上的位置”。
言下之意,你有沒有權(quán)勢,富貴不富貴,有你就是谷倉鼠,反之,廁鼠而已。
也見得李斯的人生目標就是做“谷倉鼠”,有權(quán)與富貴也。
年羹堯如此,李斯如此,蘇秦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