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嶺,現(xiàn)存山頭十一座,天地靈氣雖算不上濃郁,但也比之普通的山頭強(qiáng)上不少,高階修士自然也看不上這里。
但對于低階修士而言,特別是低階散修,可以說是一處理想中的修煉福地了,所以自然吸引了諸多低階散修在此開辟洞府修煉。
焦嶺山頭畢竟有限,而適合開辟洞府,靈氣相對濃郁點的地方,早就被占據(jù)了。
盡管如此,依然還是有不少低階散修來此,能在這里尋一處普通的落腳點,安穩(wěn)修煉也是好的……
此時,秦時按照赤座留下的指引,進(jìn)入了其中的一座山頭,與常懷逸并肩而行,小馬駒則是跟在后面。
“這也太夸張了吧!”
一路行進(jìn),常懷逸看著山中但凡是可以落腳的地方,都修筑著或是庭院,或是茅草屋,或是閣樓等諸多建筑,參差不齊,還以為是進(jìn)了某處山寨之中。
至于秦時,望著這山中的景象,眉頭不由得一皺。
按赤座留言說,其至少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回到焦嶺了,看這散修扎堆的情況,其洞府說不得已經(jīng)被他人占據(jù)了也不一定。
好在的是,隨著越往山上走,像剛才那樣散修扎堆結(jié)廬的情況改善了不少。
從半山腰開始,靈氣相對濃厚些,能在這里開辟洞府,或結(jié)廬修煉的,多是筑基境修士。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赤座的洞府便在這半山腰處,尋了些許時間,秦時來到山崖邊上,最終停在了一處看起來頗為光滑的崖壁前。
“啟!”
秦時手捏印訣,指尖有靈光浮現(xiàn),打入光滑的崖壁上,頓時間,原本光滑的崖壁出現(xiàn)扭曲之象,但旋即又恢復(fù)了正常。
“果然如此!”
看著恢復(fù)了正常的光滑崖壁,秦時知道剛才自己的猜測對了,赤座的洞府早已被他人占據(jù)。
“何人在洞府外鬧事!”
下一刻,光滑崖壁忽有靈光流轉(zhuǎn),洞開一個門戶,一名身形壯碩的漢子從中走了出來,目光掃過兩人一馬,最終停在了秦時的身上。
“敢問這位道友,在此修行了多久?”
這名身形壯碩的漢子,有著筑基境中期的修為,不過秦時也不以為意,拱手詢問道。
壯碩漢子名為陸寬,也是兩年前才來到焦嶺,一直尋不到適合結(jié)廬修煉的他,偶然逛至這里,發(fā)現(xiàn)一個無主洞府,便破開禁制入住其中。
如陸寬這般入住無主洞府的情況,在這焦嶺并不少見,當(dāng)然了,有時也會面對洞府舊主忽然回來之事。
“你是這個洞府的前主人?”
面對秦時的問話,陸寬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洞府的前主人回來了。
但如今,他才是這個洞府的主人,想要他讓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洞府前主人看起來也不過筑基境初期,如何與自己爭。
“不是,不過這個洞府的前主人是在下的朋友,這次過來,是為了從洞府中帶走一個人,還望道友可以行個方便!”
秦時搖了搖頭,并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畢竟如今這洞府是有主的,只希望對方可以讓他入內(nèi)就行,想要對方讓出洞府,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你來錯地方了,當(dāng)初找到這個洞府時,里面除了些桌椅石床,并無他物,更不可能有什么人!”
都不用考慮,陸寬直接就拒絕了秦時,就因為這個洞府無主,他才能占據(jù),若是還有人在的話,還輪到他來占據(jù)嗎?
“在下不會找錯地方的,還望道友行個方便!”
剛才的印訣,雖然無法開啟洞府,但是也令洞府生出反應(yīng),所以秦時確定他并沒有找錯地方。
“速速離去吧,里面除了我,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眼看秦時沒有要放棄的樣子,陸寬直接下了逐客令,轉(zhuǎn)身就要回到洞府之中。
“道友還請留步!”
見到對方這個態(tài)度,秦時知道自己今天想要進(jìn)入這個洞府,不費(fèi)點勁是不行的了。
“怎么,你還想強(qiáng)行進(jìn)入不成?”
陸寬轉(zhuǎn)回身,看著不過筑基境初期的秦時,目中滿是戲謔之色。
“若是道友肯行個方便的話,自然不用傷了和氣!”
對方雖然修為高了一個小境界,但秦時對自己如今的真正戰(zhàn)力,還是清楚的,拿下對方不成問題。
可以和氣解決是最好不過的,但若是對方依然寸步不讓,就只能動手折服對方了。
“口氣不小,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眼前這小子不僅不識相,還口出狂言,陸寬不介意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這小子。
只見其身上黃色靈光一現(xiàn),下一息身形猛然出現(xiàn)在了秦時的身前,右手靈光流轉(zhuǎn),一個揚(yáng)起,就直接朝著秦時的臉面摑打過去。
不過秦時的手更快,在對方掌摑而至?xí)r,右手已然抓住對方的手腕,氣血之力洶涌,反將這陸寬的身形提起,往地上狠狠一摔。
至于常懷逸,則在陸寬動手時,就已經(jīng)同小馬駒退后些距離,沒有要出手幫秦時的意思。
因為他深知區(qū)區(qū)筑基境中期的散修,根本敵不過秦時,果不其然,只第一個回合,對方先動的手,反而被摔了出去。
“體修!”
從地上一個打挺起身的陸寬,目光再看向秦時,已然變成了凝重之色。
就在剛剛,他的右手被抓住之時,不僅難以擺脫不說,隨后更是感覺到秦時那洶涌而出的氣血之力,緊接著他便猝不及防的被摔了出去。
“難怪口氣這么大!”
這一摔,并沒有傷到陸寬分毫,但同時他也不敢再輕視秦時了。
只見他直接祭出蘊(yùn)養(yǎng)在丹田中的一枚黃色靈光流轉(zhuǎn)的珠子,雙手掐訣,體內(nèi)滾滾靈力匯入珠子之中。
下一息,有淡黃霧氣從珠子中噴涌而出,幻化出一座山峰虛影,攜帶千鈞之勢,對著秦時鎮(zhèn)殺而落。
忽這時,有金云幻現(xiàn),金霞彌漫,山峰虛影鎮(zhèn)殺落下,秦時的身影如幻影般破滅。
眼見此景,就知道一擊落空的陸寬,神色豁然一變,身形爆退,想要沖出這忽然出現(xiàn)的金霞范圍。
“幻霞迷障!”
然隨著不知身藏何處的秦時聲音傳出,陸寬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能沖出金霞范圍,原本還不是濃厚的金霞,瞬間充斥其身周,目之所及,除了金霞便不見其他。
“金炎激流!”
隨著秦時的聲音再次傳出,陸寬陡然聽見流水之音,同時一種生死危機(jī)之感浮現(xiàn)心頭。